探寻原生态彝族女歌手阿朵故烈的音乐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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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故烈参加央视“星光大道”节目
2012年7月12日下午3时,中国黑冠长臂猿之乡·普洱市景东县开南书院。
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会在这里隆重举行。公务繁忙中的县委书记张瑜,县委常委、县委宣传部部长夏萍,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杨亚梅,副县长张天梅,亲切会见了从北京载誉归来的家乡游子——景东县漫湾镇原生态女歌手阿朵故烈。
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何以受到如此高规格的礼遇?
“点燃一盏灯,照亮一大片。”县委书记张瑜动情地说,“多年来,景东县不遗余力地加大历史、文化、生态的保护、挖掘和宣传,阿朵故烈不愧是无量山深处飞出的一只百灵鸟。她一个人独闯北京,荣登央视星光大道,取得了‘周冠军’的桂冠;她不仅在做自己的事,而且在做宣传景东的事,为家乡人民赢得了荣光。县委、县政府已决定,全力支持、配合她做好央视CCTV《民歌·中国》节目录制,并邀请云南电视台、云南画报、普洱日报、普洱电视台做好相关后续报道,通过央视这一平台和阿朵故烈天籁般的音色,向世界展现景东独特的秀美山川、资源优势和文化魅力,表达景东人民开放包容、走向世界、共铸辉煌的凌云壮志。”
“人要懂得感恩、回馈,这是比金钱、名利和荣誉更为重要的东西……”原来设想采访一名来自边、山、少、穷地方的少数民族原生态歌手,或许会因为文化的差异,非常困难而难为之。但在与阿朵故烈面对面、零距离的一次次对白中,记者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和轻松!
阿朵故烈,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谦逊而又平和,儒雅中透着大气,睿智的目光,真诚的笑容,让人感受到一种来自无量山深处的纯朴民风和彝族姑娘特有的开朗和爽快,一举一动中透出骨子里的豪气,彰显出精明与强干。带着县委书记张瑜的点题,记者一步步地走近了这个带有传奇色彩的人。
阿朵组合参加北京彝胞欢度彝历年演出
热爱:源自民间音乐的熏陶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欢迎会结束后,阿朵故烈借用著名诗人艾青的一句名言,述说着她对家乡人民的感激之情:用心、用情、用歌,展现景东的生态文明和悠久文化,描绘中国黑冠长臂猿之乡的神奇画卷,让更多的人认识景东、了解景东、走进景东,为景东的腾飞注入火热的激情!
作为一个从大山深处走出去的姑娘,阿朵故烈缘何能登上央视星光大道,成为世人皆知的原生态歌手,奇迹般地创造了辉煌,取得了“周冠军”桂冠,并还将于8月20日至23日参加CCTV《民歌·中国》节日录制?带着一连串的疑问,7月13日,记者随景东县领导一行驱车来到了阿朵故烈的家乡。
漫湾镇温竹村罗家组,一个养育了阿朵故烈的小村落,距离县城将近100公里。
记者第一次到漫湾镇,绵延百里、雄奇险峻的无量山,云雾环绕;当微风拂去白云的面纱,就露出了仙境般的美丽,将无量山的雄、奇、险、秀展现得淋漓尽致。掩映在无量山谷的罗家组,珍藏在深山之中,坐拥千山万壑,舞动风声水韵,仿佛陶渊明笔中的世外桃源。闻讯赶来的乡亲们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唱起动听的民歌,跳起欢快的舞蹈,列队欢迎他们的亲人——阿朵故烈回家。
一段行云流水的高腔过后,是一阵叫好声和如潮的掌声。
置身于这如山水绝句、梦里田园般的小山村,翻开罗家组这本山水画卷,山水的久远,历史的深厚,民风的淳朴,风光的旖旎,无不吸引着我们去仔细地翻阅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深深地感受到这里不仅是山水的乐园,更是文化的宝库。
伴随着大筒、长号、三弦的齐鸣声和“啊苏噻”声,罗家组男女老少围成一圈,情不自禁地唱啊、跳啊,阿朵故烈家的庭院顿时变成了歌的海洋、舞的世界。浓郁的民间文化、艺术和歌舞,一刻不停地感染记者,并不由自主地吟诵起唐代著名文学家、哲学家刘禹锡的著名诗歌《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我的文化之根、音乐之根在无量山。”带着对父亲的深切怀念,阿朵故烈满怀深情地讲述了她的人生经历。她说,她小时候唱的歌谣是父亲写的、教的。父亲去世前是乡里乡外很有名气的才子,当过兵的父亲一入伍就当上了连队的文书。父亲创作的民歌不亚于20首,典型的有《我是公社的小社员》、《参军光荣》、《正月里来茶花开》、《高山顶上》、《阿哥阿妹来跳玩》等。由于受到父亲的影响,她从小就立志将来当一名歌唱家。
谈起家族中的其他成员,阿朵故烈自豪地说,全家人除了能演奏乐器之外,个个都能唱能舞,两个叔叔能唱音域高的二重唱,四姐妹擅长敬茶歌和采茶歌。现年67岁的爷爷罗兴胜五十岁开始研究、制作乐器,乐器的材料均采自无量山的竹子、树叶、树皮、草本药等,经罗爷爷的妙手制作而成,目前已有二三十种自制原生态乐器,家庭会演奏60多种乐器。现年44岁的舅舅、村完小校长白红除教语文外,还教美术、音乐,业余时间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民歌,诸如《彝山情歌》、《金水漫湾》、《蒙化人酒歌》等。
从小就受到了民间音乐尤其是原生态音乐的熏陶,加在她天生长了一副好嗓子和天籁般的音色,以及对家乡无量山原生态彝族民歌和音乐的热爱,这些均为阿朵故烈踏上音乐之旅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并为她自己的人生镀上了一层亮丽的色彩!
阿朵故烈获彝人公益荣誉称号
传承:艰难而绝美的人生选择
2008年底的一天,一个急促的电话再次把阿朵故烈从思茅喊回了家。
一回到家,奄奄一息的父亲两眼紧盯着她,全家人的脸上写满了凝重和痛苦。
阿朵故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父亲病榻前。弥留之际的父亲紧紧拉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作了临终前的交待:无论你走到哪里,你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彝族人,永远不要忘记生你养你的这片土地,永远不要忘记我们彝族蒙化人的文化。希望你挑起传承我们彝族文化特别是民间音乐的重任,走出大山,在外面的世界里闯出一条自我奋斗、自我进取的幸福之路,让更多的人了解、认识、熟悉我们彝族蒙化人的历史、文化和音乐……
从小就崇拜父亲的阿朵故烈,眼里顿时流出了悲伤的泪水。因为这一别,将是她热爱的父亲从此与她阴阳两隔,再也看不到父亲再创作新的民歌,再也听不到父爱如山的教诲声……想到这,她跪拜在父亲面前,掷地有声作答:“我一定按您的想法做,一定做出成绩来。”
“即使父亲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来‘逼’我,其实我早就萌发了一定要传承好我们彝族蒙化人文化的愿望,因为从小到大我的音乐梦从来没有迷失过。特别是在2008年7月父亲第一次病危,我从思茅赶回家探望父亲的那一刻起,就暗自下决心放弃当前来之不易的工作,轻装上阵,做一个成功的原生态彝族女歌手。但是,我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担心会加重父亲的病情。”
由于出身于农民家庭,阿朵故烈的家境不是很好,早在她读初中的时候,父亲就希望她好好读书,考一所好学校,将来有一份好工作和稳定的职业。从小就懂事的阿朵故烈,2000年考取了原思茅财经学校,2003年毕业在原思茅客运站当站务员和售票员。在此期间,她边工作边读大专函授,2006年取得了云南省财贸学院市场营销专业大专文凭。2007年,她加入了中国***,当年23岁的她还被破格提拔担任原思茅客运站值班站长。
“作为一个农村的苦孩子,她过早地接触到了生活的艰辛苦涩,体会了人间的人情冷暖,品尝到了亲人的关爱与温暖。正是这种苦难与关爱,从小锻炼了她坚忍不拔的性格,铸造了她向上奋争的力量。”阿朵故烈的爷爷罗兴胜一语道破了阿朵故烈的今生历程。
“然而,当我作出放弃已有的工作,另踏上一条充满未知数的人生路时,心里也是非常纠结、矛盾的,思想斗争异常地激烈……”阿朵故烈回忆起当年的情景,至今仍然心怀无奈——
无奈之一:如果我辞去了工作,那么无疑就等于失业,丢掉了“铁饭碗”,就没有了经济来源,没有钱来养活自己,更谈不上挣钱为父亲治病、减轻家庭经济负担。
无奈之二:回到家乡,儿时记忆中的采茶唱茶歌、耕地唱牛歌、砍柴唱山歌等情景没有了,能歌善舞的家乡人不唱歌不跳舞了,民族服装没有人穿了,民族语言没有人说,民族歌舞没有人跳了,儿时的伙伴一个个地出去读书、打工、工作了,村里只剩下留守老人、儿童,就连烧火塘、守火塘的人也没有了。我作为彝族蒙化人,如果连自己都不来关心、关注、传承本民族文化,那么更不可能指望别人了。
无奈之三:我倘若真的走上了传承彝族民间原生态文化、音乐之路,就等于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成功就意味着人生的失败,恐怕从头再来找工作谋生计就更难了……
“不管前面的路布满了多少荆棘,有多少险滩要淌过,我已经认定了前方的路:做一回真正的自我,一定要付出艰辛的努力,在传承彝族蒙化人文化和彝族原生态音乐方面有所建树,回报家乡人民,向病危中的父亲献上一份特殊的礼物。”在返回思茅的路上,阿朵故烈第一次作出了人生中最艰难而又最绝美的选择:辞去工作,到外面的世界打拼!
这是一个高瞻远瞩的决策,也是一个充满挑战的选择。阿朵故烈敢于向风险而行,逆常规而动,这一切均源于信念在,希望就在,精神在,动力就在。有了这种信念的力量和精神动力,在再大的困难与挫折面前,她都能勇往直前,用豪情和激情研磨,为人生和理想添彩,勇攀艺术高峰。
是啊,有了这种信念,一个人和一个村的光荣与梦想,会是遥远的吗?的确,阿朵故烈用信念和意志创造了奇迹,向家乡人民交出了一份出色的人生答卷!
阿朵故烈不仅歌唱得好,民族器乐也样样拿手
起跳:实现人生华丽的转身
势者,气也。纵观古今中外,很多勇挑大担的人,成就大事,往往就在于他们比常人多了一股勇气、一种志气、一腔勇往直前的豪气。但是,人生之旅,长路漫漫,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每一步都需要走正走实。怀揣传承彝族民间文化、当一名彝族原生态音乐歌手的梦想,阿朵故烈始终遵循着这个做人做事的真谛!
2009年5月,带着无量山的厚实和宽广,带着澜沧江的灵性与底蕴,带着彝家姑娘特有的豪迈,阿朵故烈走出了大山,单身赴昆明,踏上了学习彝族音乐和民歌的征程,徐徐开启了她实现音乐梦想的人生序幕。
为大山而歌,为彝族而歌,凭着对艺术的酷爱,对彝族歌舞的执着,纯朴的阿朵故烈幸运地得到了云南省著名音乐家万里、刘晓耕的赏识和指点。之后,她又再次回到家乡——漫湾镇温竹村罗家组,用了3个月的时间,潜心向家乡人民学习彝族传统民间文化、艺术和音乐,从家乡的土壤中吸取丰富的养料。
凭借对音乐的执著、热忱,以及对家乡无量山独特的情怀,在其音乐中保留着彝族的特色,阿朵故烈出道一年多便收获了斐然的成绩和骄人的荣誉。当年,在两位著名音乐家的推荐下,阿朵故烈首次参加了2009年在上海世博会举办的《大家都来赛》文艺节目表演,东方卫视对这场来自无量山原生态的彝族民间音乐文化大餐作了现场直播。
2010年中央下发一号文件后,云南省电视台导演找到阿朵故烈,并邀请她在昆明参加了央视2台《春暖一号文件进我家》节目录制。大年初一,阿朵故烈独唱的《普洱茶歌》在央视2台播出。
2010年11月5日,万众注目的“第十届中国普洱茶节开幕式暨天下普洱2010文艺晚会”在上海大剧院隆重举行。在万里、刘晓耕的再次推荐下,阿朵故烈荣幸地参加了这台影响深远的文艺晚会表演。
阿朵组合演出照
2012年3月27日,北京。
这是一个令阿朵故烈永生难忘的不寻常日子,也是铭记在全国观众心中的精彩瞬间,更是景东县历史上一个文化产业大繁荣、大发展,激情奔涌的月份;这是一个让美凝固的时刻,更是一个让景东人民激动的时刻!
因为这一天,全国观众有幸目睹了来自无量山深处,由景东县漫湾镇温竹村罗家组阿朵故烈、罗兴胜、罗中荣等人组成的“阿朵组合”,在中央电视台星光大道上美轮美奂,精彩演唱。
阿朵故烈一登场,就以圆润的音质、高亢的音调和来自无量山彝族群众原生态唱法的完美结合,现场演唱了她的比赛歌曲《山路十八弯》,顿时征服了评委和观众;进入第二轮比赛,“阿朵组合”表演的器乐独奏《我和你》,将民族器乐和现代歌曲又作了珠联璧合的胶结。伴随着大筒、长号的齐鸣声和三弦声中的“啊苏噻”,舞台变成了欢乐的海洋,让评委和观众领略了七彩云南的多姿多彩、奇神无量文化普洱景东的无穷魅力和漫湾民族歌舞的特色韵味。经过激烈角逐,“阿朵组合”登上了星光大道“周冠军”的宝座。
2012年5月6日晚,阿朵故烈作为全省最优秀的5名原生态歌手之一,在云南省驻京办事处向省委、省政府和国家文化部领导演唱了《实在舍不得》、《阿老婊》等民歌。
2012年5月25日,CCTV《民歌·中国》再次与大理州南涧县著名歌手高洪章合作制作节目,阿朵故烈作为助演,其出色的表现和音乐天赋、素质深深震撼了导演,并决定邀请阿朵故烈以原生态歌手的身份,于8月20日至23日单独参加CCTV《民歌·中国》节目录制。
2012年6月17日,阿朵故烈在北京参加了第十二届中国普洱茶叶节开幕式演出,作为普洱市唯一的一个女歌手,她独唱了两首歌《害羞羞》、《阿妹的情歌》。
2012年6月19日,电影《阿佤山》在北京举行首发式,阿朵故烈曾给该部电影进行语言配音,当中的有关插曲也是她演唱的。与此同时,将于今年年底在全球上影的彝族题材电影《新红河谷》中的所有歌曲片段中所有插曲的女声配音都是由阿朵故烈来完成的。
2012年年底,阿朵故烈还将再次参加央视星光大道年度总决赛挑战赛……
阿朵故烈参加东方卫视“全家都来赛”
追求:人生最美的姿态是奔跑
一次次的放飞梦想,一次次的等待良机,在登上了一个又一个音乐艺术高峰,摘下了一顶又一顶桂冠之后,如何在新的历史拐点上,在未来的竞技场中,在今后的发展大道上,阿朵故烈还将书写怎样的新辉煌,还将给人们带来怎样的启迪和思考?家乡人民和她的指导老师对她抱有极大的希望。
眼前的山在起舞,脚下的水在欢歌。风吹林涛如潮涌,云漫奇峰有无中。千万年的风雕雨琢,千万年的阳光皴染,净影山水……漫湾镇温竹村罗家组,一方挂在云端的美景。
采访中,阿朵故烈满怀深情地说:“人的每一步都在书写着自己的历史。我的价值取决于社会和父老乡亲对我需求的程度,社会的需要和父老乡亲的美好期盼,就是我奋斗的目标和任务。”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多年的打拼,阿朵故烈深刻认识到,社会责任是民族原生态歌手成长的阳光、雨露与养料,她要以感恩的态度真诚付出,勇于承担社会责任。怀着无比的感恩之情,阿朵故烈一回到家,顾不上沿途的疲劳,就忙着帮助家里人和乡亲们忙这忙那,采茶、扫地倒垃圾、洗碗、抹桌子、冲洗地板……不怕苦、不说累、不嫌脏,做家务处处周到、事事入微,让领导、老师和乡亲们亲眼目睹了一个朴实勤劳农家女的本真。一位年逾七旬的老奶奶用衣角揩了揩湿润的眼睛,颤动着浑厚的声带:“都说岁月催人老,却道故人心易变。我们的阿朵还是原来的阿朵。”
随行的阿朵故烈的指导老师、空政歌舞团女高音歌唱家、解放军艺术学院教授、北京现代音乐学院华语演唱系主任衣江风说:“阿朵故烈从大山深处走出来,非常不容易。去年春节前,经扎约介绍,我认识了阿朵故烈,第一次看到了她人,第一次听到了她唱民歌。是阿朵故烈身上那种特有的对家乡和音乐的热爱,深深打动了我,所以我免费收她为徒。”
“山歌好比春江水,在经过了太多、太多的追赶,饱尝了各式各样的音乐大餐之后,人们发现,最有魅力的、能够以不变应万变的,还是那些最自然、最纯朴的各民族与生俱来的文化,原生态民歌就是这样一种文化。”衣江风动情地说,“作为音乐学学者,如果任由山歌失去自然传承而走向消亡,中华音乐就会‘失魂断根’。所以,这次到中国黑冠长臂猿之乡·普洱景东来,一则是为了配合、指导阿朵故烈做好CCTV《民歌·中国》节目录制,二则是学习和挖掘各民族的原生态音乐、文化,进一步弘扬、推广中国民族民间音乐。”
“山里年轻人都到外面读书、打工去了,学流行音乐的人很多,而学本民族民歌的人越来越少,很多人甚至不感兴趣。传承本民族原生态民歌面临重重困难和挑战,让人忧郁,让人心痛。”普洱市民族民间音乐研究员张定明欣慰地说,“阿朵故烈是一个富有进取心的好姑娘,是在民间艺人长期的口传、心授、熏陶下,逐步成为大家公认的景东县漫湾镇温竹村罗家组第二代彝族原生态民歌的传承人。作为阿朵故烈的启蒙老师,我为她能有这样的胸襟和取得的成绩而骄傲。”
从告别农村走进城市,从一名普通的客运站职工,到开始扬名全国的彝族原生态歌手,这既是阿朵故烈人生经历的重大转折,又是她开辟另一条精彩人生路的开始。
谈起自己今后的人生打算,阿朵故烈淡定地说:“漂浮的经历给予了我丰富的阅历,知识的沉淀赋予了我无限的底蕴。成绩永远属于昨天,前方的道路还有荆棘,未来的征程还多风雨,我自己还必须面对一个又一个新的开始。”
“这次回到家乡,县委书记张瑜代表县委、县政府表示全力支持、配合我做好CCTV《民歌·中国》节目录制,勉励我为家乡的文化旅游产业发展作出新贡献,这既是对我莫大的信任,也是对我极大的鞭策。我的人生信条是:比赛场上,永远没有赢家,只能往前拚搏,绝不能往后退却。”采访即将结束,阿朵故烈一字一句地阐述了她的人生志向:人生最美的姿态是奔路!
斗转星移,春去秋来,变换的是岁月,不变的是信念。站在自家的庭院里,遥望巍巍无量山,凝视家乡的一草一木,阿朵故烈依依不舍地与亲人一一告别。
来也匆匆,走也匆匆。阿朵故烈又踏上了北上的征程,到更加宽阔的舞台上去实现她的音乐梦想和家乡人民的希望。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阿朵故烈的舅舅、温竹村完小校长白红满怀深情地说,“阿朵故烈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坚强、自信而又执着的姑娘。我们全家人都坚信,凌空展翅的阿朵故烈,一定能够成为飞出无量山的一只百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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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东彝族自治县是云南省粮食、蔗糖、木材、核桃、芒果重点产区,是思茅市的“粮仓肉库”,是普洱茶主产区之一。“郝思嘉”牌核桃乳名闻遐迩,“金铃”牌松香、松节油远销国内外。境内有无量山、哀牢山两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漫湾、大朝山两个百万千瓦级大型水电站。无量山、哀牢山保留了全国三分之一的物种,保护区内生息的黑冠长臂猿群为世界所仅有。
景东彝族自治县位于云南省西南部,普洱市北端,地处东经100°22′—101°15′、北纬23°56′—24°29′之间。东与南华县、楚雄市、双柏县接壤;南与镇沅县相依;西同云县隔澜沧江相望;北和南涧、弥渡两县相连。东西宽61公里、南北长73公里,幅员面积4465.85平方公里,其中山区占95.5%,坝区占4.5%。总人口37.77万人(2006年)。县城所在地锦屏镇海拔1171.3米,公路里程距省会昆明市477公里,距思茅市驻地279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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