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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首页 > 文学 > 小说/纪实文学/剧本普金华：水牛与老虎
前言：这是本文作者将在童年时从不同的老辈口中听到的碎片化的水牛与老虎比武的民间故事中，进行综合整理成文的一个古老的民间传说故事。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一头水牛与一只老虎在山间相遇。
之前，水牛与老虎谁也没见过谁，第一次见面有些面面相觑。但很快，老虎见水牛憨厚的样子，就不怀好心，垂涎欲滴。老虎心中暗暗惊喜：老牛，今天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我几乎吃遍世上所有的美味，可是象你这样的东西我还没吃过呢！一定也不比我以前吃过的那些美味差，尝尝鲜。但看到水牛头上顶着两只粗壮且又长又锋利的角，有些害怕，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老虎就耍起了花招，假装和颜悦色的样子，哼哼哈哈地对水牛说：“老牛啊，我们平时难得相遇，今天我们结伴同行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相互照应，你看怎么样？”水牛看着这哼哼哈哈、身上花里胡哨的东西，就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就对老虎说：“真的不巧，现在正是春耕时节，我还要去耕田耙地，不能与你同路了。”
老虎见水牛不买它的账很生气，恶狠狠地对水牛说：“你这该死的老牛，别给脸不要脸，实话告诉你，大王我要想让你三更死你绝对不会活到五更！你就乖乖地受死吧！”
水牛听了老虎的一番话，不卑不亢地说道：“大王，你要我死吗？你有什么道理啊！我虽从前与你没有见个面，但我原来也听说过你是山中大王，你很霸道，万种动物遇见你都逃脱不了你的魔爪，都成了你的盘中餐。我知道你是万兽之王，我很尊敬你，请给我一条生路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老虎听后趾高气扬地说：“老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想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的话，这可是小菜一碟。这世上还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动物，还没有我没吃过的东西，我吃过的东西你连听都没听说过，我想吃的东西就没有吃不到的。特别在这森林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看你这憨头笨脑的样子，能与我比吗？我身轻如燕，性情凶猛，我想吃谁就吃谁，难道我还征服不了你这头老牛吗？识相的自己送到我嘴边，省得我动手！”
水牛听后，毫无惧色地拒绝道：“大王你是厉害，你是霸道，有铁嘴钢牙，有利爪淫威，我早有所闻。但我们志不同，道不合，你干的事是索取，而我做的事是奉献。你整天游山玩水，花天酒地，到处索取，祸害世间，鱼肉百姓；而我只是以草为食，粗茶淡饭，还为人们耕田耙地，造福世间，服务百姓。”
老虎听后恼羞成怒地说：“老牛，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告诉你，我能在一瞬间咬断你的喉咙，撕裂你的胸膛，掏光你的五脏六腑！”
水牛平静地说：“你别盛气凌人，在我老牛面前吹大牛，我看你是蛤蟆想吃天鹅肉。”
老虎气得七窍生烟，说：“你还敢说我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服气咱们比试比试！”。
水牛义正词严地说：“你号称山中大王、横行霸道，你真的要跟我过不去，我也没办法。如真的要比试，怎么个比试法？什么时候比试你说了算！要是我真的输了，你想怎么吃我就怎么吃我，我也不想不明不白地送死。”
但是，老虎又畏于水牛利角，想着迟早你还不是我的盘中餐，趁这几天去磨磨牙，留它几日又何妨？便说道：“那好，我就让你多活几天，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免得让人说我欺负你，三天后这里见。”
水牛一想也只能这么办了，说：“可以啊！三天之后不见不散。”
老虎和水牛回去后都没闲着。老虎磨了三天牙，把牙齿磨得象利剑一样，闪闪发光。水牛在泥潭里打滚三天，加厚身上的泥层，把自己弄得象穿了盔甲的战士一样。
第四天，它们都按时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比武。
老虎亮出闪闪发光的尖牙利齿，傲慢地说：“老牛，三天不见你怎么把身上搞得灰不溜秋的，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
水牛说：“大王，我可以先让你咬三口，你咬三口后我再开始。”
“真是笑话，我咬一口你就没命了！”老虎咬牙切齿地说。
比武开始，老虎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龇牙咧嘴，气势汹汹，势在必得；而水牛则如磐石一般，不动声色，镇定自若，运筹帷幄。此时，老虎大吼一声，那声音几乎是地动山
摇。接着老虎扑向水牛，连咬三口，可是，老虎咬三口以后，水牛仍然岿然不动，因为老虎咬下的只是泥巴，老虎锋利的牙齿也只是划破了水牛的皮。这时，水牛开始还击，水牛沉着应战，一步一步地将老虎逼向山脚，接着，水牛一个箭步向前冲击，用两只粗壮且锋利的大角顶向老虎，巨大的力量一瞬间将老虎顶得开肠破肚，只听老虎哀嚎了一声，一命乌呼。
从此，水牛声名大振，敢与老虎比武并大获全胜的传奇故事不胫而走，传遍世间。水牛的威力在老虎家族中虎虎相传，说吹什么牛也别在水牛面前吹，摆什么架势也别在水牛面前摆。此后，老虎见到水牛如同小鬼见到阎王，再也不敢冒犯水牛。
2001年，正是互联网兴起的年代，彝-人-网团队便确立了构建彝族文化数据库的宏远目标，初心不改，坚持走下去。注：本文原载《警察之家》2014年第1期等。入编南华美丛书《南华美·情韵南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4年3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
作者：普金华，系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楚雄彝族自治州南华县作家协会副主席；人民解放军原中校；人民警察原四级高级警长、一级警督；南华县“菌乡银发”志愿服务团副团长、矛盾纠纷调解志愿服务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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