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灵水秀,人文越西(五)——神秘恐怖的彝族鬼谷——达布络魔
达布络魔,汉语称作“碧鸡山”,为小相岭支脉,位于越西县和甘洛县交界处,主峰海拔3992米,山脉南北走向,山体西段属越西县,东段属甘洛县。达布络魔东南至越西县拉吉乡以北,称为达布络魔的东南大门;西南至越西县瓦里觉乡以北,称为达布络魔的西南大门;西北至越西县梅花乡拉尔村以南,称为达布络魔的西北大门;东北至甘洛县拉莫乡以南,称为达布络魔的东北大门。达布络魔中心点是一个海拔3000米的山峰。
在彝族人当中,只要一提起达布络魔,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彝族人的心目中,它是送鬼魅幽灵集中之地,相传这里聚集了200多种神奇诡谲的鬼魅,被称为“恶鬼”之山,充满极度神秘恐怖的色彩。彝族人所传说的魔鬼之王“聪则书阿火”一家就住在达布络魔山上,守护着达布络魔山。“聪则书阿火”的妻子是有名的女鬼“木秋惹妮”,他家女儿就是变化无穷,吃人无数,十分凶恶的阴阳鬼“姿子妮乍”。彝族典籍《万物起源书》记载:“不吉不祥的达布络魔在甘洛上方,魔王老巢在达布络魔,凶神三户达布络魔居,畜鬼三口达布络魔住。达布络魔这地方,(是)凶神开会的地方,野猪磨牙的地方,公鹿磨角的地方,石板滑人的地方,水塘淹人的地方......(彝人)驱妖赶鬼都朝达布络魔赶,打狗杀鸡牛头马面都朝达布络魔送。”今天的凉山各地彝族在做宗教仪式时,都还会将鬼送到彝族信仰中的鬼谷达布络魔,这在凉山彝族松散的山地民族文化系统中当属异类。彝人发生争执,明争不如别人的时候,就要暗斗。暗斗的最普遍的方法就是打狗和打鸡。所谓打狗、打鸡,是将一只活的狗或鸡活活用刀背打死,边打边咒“打达布络魔鬼的头”,然后将狗或鸡的尸体挂在仇人经常经过的地方,以便让仇人遭殃。再厉害一些的诅咒方式是用马狗鸡等几样牺牲来做的,要请厉害的毕摩才能做好。对方知道自己被仇人诅咒后,往往也会花更多的财力物力,请更厉害的毕摩来还咒,还咒仪式最厉害的是用公牛、公山羊、公绵羊、公猪和公狗作牺牲。在将牺牲打死以后,将牛羊的角,鸡的嘴割下,送往达布络魔的方向。毕摩做过法术之后一些不再要的东西也要朝达布络魔方向丢去,以让天神镇锁住这些妖魔鬼怪。
2006年8月20日,越西县人民政府组织了一个考察队,历时4天对达布络魔进行了多学科综合考察。尽管此次考察队配备了卫星电话、GPS卫星定位仪、军用地图、高精度指南针,还请有向导,但由于无路可行和茂密的植被,迷茫的云雾让考察队在达布络魔外围转了半天。在这其间,考察队员们在溶洞遍布的山谷中发现了有两个怪异奇特的溶洞。一个吹的是热风,人只要一进去便顿时大汗淋漓如进蒸笼;而另外一个却嗖嗖地出着冷风,洞中溶石狰狞的姿态,更令人从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后来,考察队在达布络魔的中心点看到了一个露出半截的白石头,四周有四个小白石相守,据说这就是“聪则书阿火”的坟地,因为他是鬼,所以只用五块石头作坟标(彝族人一般女的用七块石头,男的用九块石头作坟标)。更令人惊奇的是,由于面对的是鬼谷达布络魔,所以考察队是做了精心的准备,除了装备齐全外,还在进山之前,特意请了一个毕摩做法,可以说是“做足了功夫”,尽管如此,最后达布络魔还是施展了一番它的威力,就在考察队员平安返回不久,临近达布络魔的越西县梅花乡拉尔村(考察队由此地进山)受雷电和冰雹的袭击,造成了一定的灾害,做法后随考察队进山的毕摩家的过年猪和一只公鸡被雷电击毙。这又给鬼谷达布络魔增添了浓浓的恐怖紧张而又神秘的气氛。
由于鬼谷达布络魔被彝人视为“禁区”,是令人谈之色变,不寒而栗的地方,千百年来没有多少人敢涉足,所以至今保持着完好的生态环境和自然景观,风光僻静幽美,成片成片的原始森林比比皆是。据上述考察队员介绍,达布络魔山谷昼夜温差可达20多度,四周群山绵延,宛如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围绕着鬼谷,各主峰与达布络魔中心点之间的直线距离在2000—3000米左右,有东南西北四个山口。从海拔1000多米的山脚到3992米的山顶,大片的阔叶林、针叶林、高山草甸,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垂直分布明显,绵延十里的绿色翠屏里,珍贵的莲香树、枫树、杜鹃花以及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摇曳在青山、秀水、飞瀑、深涧之间,给人以清幽、宁静之感。枯树、老藤、箭竹、鸟语花香让神秘的达布络魔充满了大森林的无限风光。特别有意思的是在达布络魔山上有彝族人在相关送灵、敬祖等文化祭祀活动时所需的一切材料,如雪松、杜鹃等,都分内外九层生长。原来达布络魔也有温柔的一面。流连在如此天然美妙的风光里,考察队员们暂时忘记了之前对达布络魔那种紧张和恐惧。可正当大家陶醉在这宁静清幽之中时,突然风云大变,黑暗渐渐笼罩下来,树木也在大风中嘎吱作响,四周的怪石像鬼怪一样张牙舞爪着,山谷中还不时发出阵阵的怪声,这一切都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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