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地方的文学书写丨《嶍峨文学》(2017卷)隆重面市
峨山是中国第一个彝族自治县,地处滇中。这里山川秀美,地灵人杰,历史悠久,文化璀璨。塔甸老龙洞出土的旧石器时期人类下颌骨化石及石器、骨器证明,距今约1—2万年前就有人类生息繁衍在峨山这片热土上。
彝族是个富有诗意的山地民族,居住在峨山彝族自治县境内的10余万彝族人民都是彝族共祖阿普笃姆的后裔。峨山这片古老神奇的土地,滋养和传承了无数优美的彝族叙事传统,至今,作为彝族文化传承者的毕摩在各种民间仪式上还吟诵着《洪水泛滥》《查姆》《指路经》《阿梭黑》等彝文经典古籍,还有彝族民间口耳相传的《太阳和鸟》《玛贺念》《普丕系列故事》等母语叙事作品,丰富多彩的彝族民间歌谣更是日夜唱响在峨山大地上。
秀丽山水孕育诗化故乡
“滇中明珠”峨山秀丽的山水自古孕育了嶍峨文学。嶍山、峨山巍峨,倪江、练水潺潺,是嶍峨文学扎根的土壤。高鲁山、大西山、老虎山,山外有山,山路十八盘,集天地灵气。彝族是最受天神眷顾的一个民族,山山水水永远是他们诗意栖居的家园,诗化书写的故土。
峨山有着悠久的历史,塔甸老龙洞的“峨山人”是距今1.5万年,嶍倪蛮距今1000余年。作为中国第一个彝族自治县,峨山是一块历史底蕴丰厚的民族文化富集地。远古走来的阿普笃慕是川滇黔桂四省区彝族的共祖,彝文化母体自古是滋养我们的文化养分,而彝族文学、艺术以及各种仪式等各种载体宛若连接祖先和后代的血缘脐带。他们身上流淌着六组的血脉基因,天生就有彝族诗性的文学基因,这种诗性特质不断地激发文学自觉的冲动。
彝族民间歌诗传统深深影响到彝族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浩如烟海的彝族毕摩经籍文学,民间哥师、乐师在婚丧嫁娶、起屋建房等各种民俗活动中的口头文学演述,以及民间“四弦一响嘛脚杆痒”的广大能歌善舞的彝民,都是嶍峨文学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养料。因此形成了以“岔河文学社”为源起的嶍峨文学书写,也才有了今天的“峨山文学作者群”。
峨山历史记忆的最高集成
《嶍峨文学》是峨山文学的最高集成,具有编写文学史的意义。聆听着彝族毕摩的经诵和民间歌师的歌唱,沿着20世纪80、90年代《嶍峨风情》《峨山民族文学》的足迹走来,不仅要用自己的笔墨歌颂故乡的山水草木,讴歌民族精神,更要主动适应现代性,超越(小)地方文学书写,心怀书写国家文学、世界文学的宏阔胸襟。
《嶍峨文学》具有民族文化传播的意义。文学是文化最鲜活的符号,也是文化最重要的内涵。文学以其极具洞穿力的文字,以其生动活泼的形象,在民族文化交流中达成一种跨越时空的文化共鸣。嶍峨文学是一种地方文学,一种民族文学,其对故土家园、民俗风情、民族精神的文学书写,是地方文化、民族文化传播最生动的媒介,特别是其中那些非虚构书写的作品。
《嶍峨文学》具有建构地方史的意义。文字具有穿越时空的魔力,文学具有开启想象的魅力,作家都是具有神秘魔力和神奇魅力的艺术家。《嶍峨文学》的出版面世,它就进入了峨山地方文学史、文化史叙事体系中,成为峨山历史记忆的一部分。
打造诗意栖居的精神家园
《嶍峨文学》是峨山文学共同体的精神家园。《嶍峨文学》每年编辑出版一卷,回顾这卷帙浩繁的嶍峨文学作品,不论从文学体裁、题材,还是艺术创作能力都将有质的飞跃,嶍峨文学共同体中老中青作家也就自然代代相传了。而独具魅力的嶍峨文学也就自然成为峨山地方文学书写的传统。
《嶍峨文学》是峨山形象塑造的灵性载体。文学是最能打动人,最能鼓舞人的艺术符号。一份好的文学刊物,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是对地方性的一种生动书写,也是对地方感为核心地方形象的最佳塑造,特别是以文化主体的身份进行主位文学书写的作品。
《嶍峨文学》是峨山人诗意栖居的理想表达。随着全球化的进一步加剧以及中国社会、经济得到进一步发展,中国人以文化需求为核心的精神诉求越来越凸显。当我们饱受工业化和商业化所带来的现代性折磨时,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寻觅诗意栖居的精神家园。
嶍峨文学作家们的作品,表达了对峨山历史记忆、生态伦理、风土人物、爱恨情仇、民族精神、身份认同等人性的共同诉求,这些无疑不是我们在这个物质时代赖以诗意栖居的理想表达,它们成为我们被日益异化的灵魂的乐土和最终归宿。
原载:四川民族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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