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明:永远的“红学”
尊敬的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上午好!
我是曾经的69级初(六)班毕业的学生,我怀着感恩的心,回到母校参加2019年开学典礼。此时此刻,我想起了50年前的今天。此时,此地,我最想讲的故事仍然是我走进学术殿堂所经历的第一个台阶——石林一中。
在我幼年心田里的名校不是北大、清华,也不是中央民族大学。而是“红学”,即“石林一中”的前身。上世纪40-60年代,我们那一带的很多人都把“路中”称为“红学”。我就是那个时代把“路中”称为“红学”群的一员。
我老家是上蒲草的,12岁以前只能听懂一点汉语。但读小学一年级时,作为山村小学教师的父亲,带着我们到今天的“石林一中”校园门外转了半圈。那时学校的大门是“红墙黄瓦”,其氛围充满了神秘感和庄重感。
父亲告诉我们,这所学校名叫“红学”,是一所很好的学校,现在要好好的学习,将来一定要考入这所学校读书。我们这个地方有出息的人,大多是从这所学校出来的。父亲年复一年的“唠叨”,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对“红学”披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神秘面纱。
对一个不通汉语的人而言,根本无法理解“红学”这博大精深的含义。上学后稍稍能听懂点汉语,便将“红学”理解为,因学校围墙是紫红色的,所以叫“红学”。对当时的我而言,这个学校为什么叫“红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长辈的眼神中读懂了“红学”,是教人以知识和文明的地方,是给人以智慧和理想的地方!
我曾试想称“红学”是“黉学”的变异。但以我们长辈所掌握的汉语文水平而言,不具有理解和驾驭“黉学”的能力。他们称“红学”可能蕴含有“红色学校”之意。只有这样理解才符合当时的社会历史文化背景。早年云大附中和路南中学,在今天的“石林一中”校园内办学,这个学校的许多教师是接受过马列主义新思想教育,随西南联大师生南下从教的知识分子。他们大力传播红色理论,着力培养红色接班人,学校的红色声誉盖满滇中。因而,人们将这所学校赞誉为“红学”。以现在的眼光看,称这所学校为“红学”比称“黉学”更情深意长。
我进入这所学校读书后感到“红学”名不虚传。她不仅教给我知识文化,教给了我做人,还让我懂得自知、自立、自尊、自强、自信。
我大学毕业后在北京工作,才发现我国一些出类拔萃的精英,也在这所学校留下深深的足迹和朗朗的读书声。如全国人大王汉斌副委员长、彭佩云副委员长在这所学校任过教。文学泰斗光未然也曾在这里教过书。还有我们石林老乡、著名作家李纳,中国新闻学院党委书记李成野教授,广东美院的著名画家马高骧教授等等,也是从我们这所学校毕业的。这个学校为国家输送栋梁人才方面是有贡献的,面对这样的百年老校我们只有敬畏的份。
各位老师,各位师弟、师妹,无论我们走到天涯海角,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世人,我毕业于“红学”;毕业于“路中”;毕业于“石林一中”。
“红色”是鲜艳、热情、积极、光明、向上的象征。抗日战争时期,彝民口中的“红学”具有“红色革命”摇篮的含义。而革命战争胜利若干年后的20世纪60年代,人们仍然将“路中”称为“红学”,其间表明的是这所学校具有的青春与活力。前者的“红学”指这个学校有红色基因,后者的“红学”指这个学校有前沿知识。
我希望我们的母校,永葆我们那一代人对“红学”的神秘感、敬畏感、向往感,让更多的后代像我们一样,向往这所神秘的学校,来圆每一个有梦想的学子的梦。
希望我们的母校永远保持“红学”那种精神与传统,永远保持“红学”特有的朝气与活力。所以我把今天的演讲题目定为“永远的红学”。
谢谢大家!预祝母校师生教师节快乐!
2019年9月6日
古老的彝族,还能有多少东西能在时代大潮中存留下来,也许不会有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可以尽力去为她留存一些有价值的文化,这就是彝 族 人 网的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