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凉山彝族毕摩
毕摩,是彝语,云南和贵州又叫白马,各地彝区对毕摩的称法,音同,只是音译汉写时不同。四川彝族多半由古侯、曲立(也有说丘尼)两大部落繁衍成若干支系后,再分衍成无数亚支系构成,人口大约200万人。
彝族中所说的毕摩是总称,彝语叫“必莫”的是大师级以上的,“比”是中级以上的,“毕惹”是初级的,还有称“必觉”的是在中级与初级之间的。彝语叫“章毕阿日”、“章木阿日”的是最高级的,相当于现在的硕士、博士、博士后或院士类重量级别的!
彝族历史上取得最高等级的“必莫”,据不完全统计,像阿苏拉者这样的曾经在印度、尼伯尔获得过大奖的大师级以上的大摩只有10多位!
毕摩是彝族民间历史文化与文字的传播者,一个毕摩从2―3岁开始起,就背诵彝族的古经文。毕摩一生要背诵《十二生肖起源经》、《送魂经》、《指路经》、《咒鬼经》、《送灵经》、《唤魂经》、《君臣迁徙史》、《贵族谱碟史》、《灵水经》、《福禄经典颂》、《土地吉祥经》、《祖坟立碑经》、《祈祷经》、《灵牌经》、《烧石经》、《水魂经》、《阴阳地界经》、《祭祀经》、《风雨经》、《灵魂升空经》、《毕摩经典经》、《颂酒经》、《治病神语经》、《地基永恒经》、《金银闪光经》、《域外天地经》、《山区安祥经》、《日月昼夜经》、《毕摩祖传经》等等,大约300多万字,有建树的毕摩甚至可背上千万字的经文。
丰富多彩的凉山彝族毕摩文献。毕摩文献有完整的系统性、独特性与稀有性。毕摩文献集成了彝族古代的语言、文字、哲学、历史、谱牒、地理、天文、历法、民俗、伦理、文学、艺术、医学、农学、技艺等。
在四川彝族古侯、曲立两大部落中,都有毕摩世家,但是,都以曲立部落分衍而来的毕摩最有盛名,例如毕阿苏拉者就是曲立部落阿陆支系的人,其他的,还有著名的毕摩世家,如沙马曲比毕摩、吉克毕摩、依火毕摩、阿植布约毕摩等都是曲立部落的后裔。古侯部落分衍而来的毕摩现在也多,但是从古至今名气始终没有曲立部落的毕摩世家那样在彝族社会中享有特殊的地位与盛名。
出生于曲立部落阿陆支系的大毕摩毕阿苏拉者是南宋年间的凉山彝族人,其直系后代阿陆惹石――吉克毕摩主要居住在四川美姑、昭觉两县,亚支系在四川各地彝区都有分散居住,并且成为了凉山十三大大姓中的一个大姓。目前,凉山彝族的各大派系的毕摩中都由曲立部落的沙马曲比派毕摩、吉克派毕摩、依火派毕摩、阿植布约派等各派毕摩为生力军。
传说凉山彝族的大毕摩毕阿苏拉者曾经师从佛祖释迦牟尼500弟子10大弟子中的一大弟子。早年游学于印度和尼泊尔,修行、传教、收徒、说法、教道、普渡、灭邪、护正和持义于四川、云南、贵州、广西和西藏等彝区。
毕阿苏拉者弟子很多,据传有上千人弟子,其中著名者有3人,即阿苏斯惹、牟乌鼎迪、牟克吉冷。
有一年,在佛祖释迦牟尼诞生的那天,即(农历4月8日)“浴佛节” 或“佛诞节”,为了参加在印度举行的金刚经灌顶**会,毕阿苏拉者与当时的著名毕摩大师阿格属竹、阿克俄底一起受官方的邀请首先抵达到成都的大慈寺(也有说昭觉寺)应试。官方将三人放入高温蒸笼里,用蒸活人的办法来比较三人法术的高低,三人被放在高温蒸笼里连续被蒸了三天三夜,结果毕阿苏拉者法术最高,他变成冰人,再后来冰人毕阿苏拉者慢慢融化成活人而获得金“吾图”奖,阿格属竹、阿克俄底分别获得银“吾图”和铜“吾图”奖。
毕阿苏拉者因此名声大振,第二年又被当朝官方推荐去参加印度、尼泊尔每10年举行一次的斗法大赛会。毕阿苏拉者不负众望,获得了最高奖励――法铃(此法铃现鉴定为国家一级保护文物,现收藏于四川美姑县文管所)。尽管该法铃已经历数几百年岁月的洗礼,但是该法铃上的猛虎雄鹰、鹿鱼和神杖等具有浓郁彝族风格的外壳雕刻镂镶仍然清晰可见。
第三次毕阿苏拉者又去参加在印度举行的金刚经灌顶**会的斗法大赛,因他法力高强,获得了佛祖释迦牟尼的“舍利”―― 释迦牟尼生前的一节拇指甲,彝语称之为“阿摩洛色”、 “阿玛洛色”、“垄摩洛色” 或“达摩洛色”。
从“阿摩洛色” 和“达摩洛色”的彝语来看,“阿摩”和“达摩”与佛祖释迦牟尼的本姓乔达摩,真名悉达多相吻合。至于“阿玛洛色”,是彝语音变,把“阿摩”和“达摩”说成“阿玛洛色”了。“阿玛洛色”和“垄摩洛色”,“阿玛”彝语指的是“奶奶”或“祖母”; “垄摩”,指的是“大拇指”;“洛色”,就是“指甲”了。
毕阿苏拉者在印度获得“阿摩洛色”后,专门派来三大弟子阿苏斯惹、牟乌鼎迪、牟克吉冷赶到印度护送至凉山彝区。大弟子牟乌鼎迪毕摩亲自拿“阿摩洛色”,后来牟乌鼎迪生有九个儿子,其后代都称其为“史勒惹古”,“舍利”与“史勒”,至今语音没有多少的变化。
据传说身上装得有“阿摩洛色”,打战时刀枪不入。毕阿苏拉者去世后,把佛祖释迦牟尼的“舍利”――指甲,深藏于今美姑县瓦古乡毕阿苏拉者的“藏经楼”。当时,人们都不知道这里就是毕阿苏拉者深藏“阿摩洛色”的“藏经楼”,当地彝人们在与部落之间打战时,都去那里转上几圈后再去打战,都很显灵,都打赢战回来。
1958年,国家搜集民间文物时,方发现毕阿苏拉者的“藏经楼”。据推测,该“藏经楼”大约建立于600―800年前之间,其屋基是用1.5米高的石条砌成,整个屋子呈雕楼形,门前还有一对石狮子。楼上有一口大木箱,箱内珍藏着毕阿苏拉者的许多经书和一对阴阳“吾图”。到了凉山彝族民主改革时期和文化大革命中,毕阿苏拉者的“藏经楼”被毁,大量经书失散,那对阴阳“吾图”被当地彝族群众悄悄送入山洞供奉,后来确定为“国家一级文物”,被中央民族文化宫收藏。至于,被彝族人称为“阿摩洛色”的佛祖释迦牟尼的“舍利”―― 释迦牟尼生前的一节指甲,被毕阿苏拉者深藏于何处,至今还是个迷。有的说藏于“藏经楼”的深地下,有的说传给了毕阿苏拉者的后代人。还有传说,在200百多年前,毕阿苏拉者的后代人依靠“阿摩洛色”,联合彝族的另一支部落――马家,组成“阿陆马”联合军,以刀枪不入之势,打败了沙马土司,赶走了沙马土司家,占领了沙马土司美姑、昭觉等地的所有领土疆域。
传说被毕阿苏拉者在一次游学、传教、收徒于贵州、云南经过西昌,师徒一行刚刚走到现今的昭觉县七里坝附近时,听说居住在西昌的勒格阿史土司家和居住在美姑的里里土司家为其争夺领地要打绝一死战。两方的军队在七里坝对峙着。毕阿苏拉者反对两家土司打战,说战一打起来,伤及的都是无数无辜的百姓。于是,毕阿苏拉者在中间劝说,让两家土司各自退兵。毕阿苏拉者先让徒弟前去打听自己家乡那方来的里里土司家的军队统帅是谁,在得知是自己的高徒阿苏斯惹时,徒弟被劝住了。但是,勒格阿史土司家的军师却不听,坚持要打败里里土司家的军队。
毕阿苏拉者告诉两方说,我是大毕摩,只要我念了经,如果谁先动了手,谁家的土司就会断子绝孙。勒格阿史土司家的军队根本不听一直说要打。毕阿苏拉者说,那好,我先念经祈祷,若再不就听便。于是,毕阿苏拉者边念祈祷经,经书每念完一页就让所有的徒弟挖泥土在自己的脚下,毕阿苏拉者就坐在泥土上不停念祈祷经。不知不觉,泥土长成了小圆小园的一个小山包。这小山包至今在七里坝(汽车刚下坡时的左前方)依然可以看见。
后来,毕阿苏拉者念的经应验,勒格阿史土司家先绝嗣,里里土司家也紧跟其上。据说,当时毕阿苏拉者念完祈祷经后,带着徒弟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看得见解放沟的一山坡上休息时,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解放沟这地方是凶狠土司断头断手的地方,等对面山上长出三棵夫妻树、母子树后才会有好转”。
后来,里里土司家的最后一个土司――兹莫斯基因平常对其属民凶狠,有一天他来到现在的解放沟(区工委住地下方那条河边)打猎时,被属民围攻于一棵大树下,吊颈自缢。当时,兹莫斯基手上带有一个金手镯,被洛米阿黑一刀砍下左手,取走了金手镯,兹莫斯基的血流进了河里。因此,解放沟当地的人民至今不饮该河流的水。
奇怪的是,相隔几百年之后,解放沟背面的那座小山坡顶上,像毕阿苏拉者曾经说过的那样,果然长出了三棵树。在没有任何人去栽植的情况下,先只是长出了一棵公树,不久,在公树下方几十米的地方又长出了一棵母树,再后来,在这两棵公母树下方不远的地方,又长出了一棵子树。更加奇怪的是,这三棵树枝繁叶茂,长势很好,其长势比较起其它树种的情况来看也比较快。如果你不信就自己去看看。
毕阿苏拉者一行走到昭觉沙拉迪坡(现今烂坝乡)时,只看见沙拉迪坡湖周边有好几户彝族人家过着很艰辛的生活。这几户彝族人,姓“布约”,来自昭觉竹核地区的斯木布约。当时,沙拉迪坡是一个高山湖泊,周边没有多少土地可供耕种,湖里也打不出多少鱼来。
毕阿苏拉者在布约家里住了一宿,布约家杀了一头大黑牛来款待。毕阿苏拉者说,他们一行没有多少人,用不着杀这么大一头牛。布约家告诉毕阿苏拉者说,山上牧场大,好发展畜牧业,牛多的是,就是土地太少,粮食每年都不够吃。毕阿苏拉者当晚告诉布约的家族人说,如果把沙拉迪坡湖变成耕地来种粮食吃,就可以了吧?我一定让这沙拉迪坡湖变成耕地给布约家。布约家族的人想,谁有这样天大的本事,以为客人是在开玩笑。
毕阿苏拉者沿着湖边离开时,用自己身上带的神签往湖边上一插又取了出来。走后的第三天,在深更半夜之时,人们只听见“轰轰轰”的响声,等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看见沙拉迪坡湖时,湖水见了底,原来的沙拉迪坡湖没有了,只留下一大片沼泽地。后来,布约家族人把沙拉迪坡坝子开发成耕地,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他们一直认为沙拉迪坡湖一夜之间突然消失,这事先也有客人来的时候告知过他们,布约家族人怕这今后对子孙后代不利,因此,布约家族人携儿带幼迁徙至现在的云南省宁蒗彝族自治县。
毕阿苏拉者师徒一行四人走到昭觉四开时,当地的彝民正在大量砍下树木来,准备修建防御工事,他们听说美姑那方的立立土司打过来了。毕阿苏拉者问,立立土司家真正打过来了,土司不可能亲自出战,是谁带军队打过来的?当地彝民告诉说,是毕阿苏拉者的大徒弟――神人阿苏斯惹时,毕阿苏拉者师徒一行哈哈哈地笑了。毕阿苏拉者告诉当地的彝民说,阿苏斯惹没有带军队打过来,他就在我们中间,并指着阿苏斯惹说,他就是阿苏斯惹,我嘛,就是你们只听说过的毕阿苏拉者。四开当地的彝民不相信,就砍来一棵大树让毕阿苏拉者做“色演木”(彝族毕摩在树杆上用刀刻上符号,然后卜吉凶、胜负的一种仪式)。
仪式做完后,毕阿苏拉者告诉说,立立土司家不会打过来了,因为西昌的勒格阿史土司家的军队已经在美姑打了败战。后来,四开这个地方才开始叫“四开”,意思是“毕阿苏拉者砍树杆做占卜的地方”。“四”,是彝语,“树”或“树木”的意思,“开”,就是“砍”、“砍树”的意思。不到一顿饭功夫,前方有人传了消息说,西昌勒格阿史土司家的败军有一部分已经逃到昭觉坝子即原昭觉二中对面的“叫顶山”,彝语称之为“黑彻波”;一部分败兵已经逃至拉哈依乌河边,即现在的昭觉县树坪乡政府附近石灰窑下边的那条河流――拉哈河。至今,彝族民间中传说的“千万之兵去尼木美姑打战,回归的却不到一百人”、“拉哈依乌河边父子兵同去打战,只见父归却不见子返”,就是指两家土司开战以后最后的结局。
传说,西昌勒格阿史土司家在美姑打了败战,逃兵跑到昭觉城东南“黑彻波”(叫顶山)清点兵员时,只剩下了80人,“黑彻波”就是彝语“八十山”的意思;“黑彻”,就是“八十”,“波”,就是“山”。
毕阿苏拉者走到昭觉豹口梁子时,师徒一行就在看得见竹核盆地的地方进行短暂休整。不一会儿,毕阿苏拉者看见有一云柱直上云宵。毕阿苏拉者问徒弟们看见这一云柱没有,除了大徒弟阿苏斯惹外,其他三个徒弟中没有一人能够看见。师徒一行在晚上漫漫走到勒默哈时(现在的竹核水泥厂),毕阿苏拉者叫徒弟们找个温暖的土壤流一宿。徒弟们到处找,都没有找着。大徒弟阿苏斯惹按照上午看见的那一云柱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土壤”。毕阿苏拉者说,在这块“温暖的土壤”下肯定有温泉。徒弟们按地方挖了下去,果然挖出了一口温泉。毕阿苏拉者师徒一行在竹核挖出的温泉水里洗了个澡。第二天一早,就朝美姑方向去了。
走到现今美姑县九口乡时,看见一农户孤孤立立住在那里,膝下无儿无女。这老夫妻杀了一头猪给毕阿苏拉者师徒一行吃。毕阿苏拉者在一边念经书一时忘记了劝主人家,等主人家正准备宰猪人时,毕阿苏拉者念完了经,并看见招待他们的那只小猪的前脚已经被砍了下来。毕阿苏拉者同情这家膝下无儿无女的人家,于是叫徒弟们把猪前脚捆梆在猪体上,然后拿起经书为老俩口念起《生育经》来。再后来的第二年,老夫妻生下了个儿子,可就是没有一只手。等几年过去后老夫妻俩千辛万苦找到了毕阿苏拉者想个办法让孩子长上一只手。
毕阿苏拉者看见该孩子聪明,于是又为这家老夫妻念了《长手经》,不到一年,孩子奇迹般地长出了那一只手。这家人的这个孩子后来成了土司,就是现在雷波县的阿卓土司(汉姓杨)。
再后来,即100多年前,阿卓土司家的后代自视轻高,看不起毕摩木克吉勒。木克吉勒在一次被阿卓土司家,即久博合合色住家念经时,捉了一只母鸭子让毕摩木克吉勒念经,并且说了一句“木克吉勒仨父子毕摩念不起一只永远断了脚的母鸭子之经书”。用一只母鸭子让毕摩念经书,这对彝族毕摩来说是最大的侮辱。木克吉勒仨父子毕摩不吭声地按照经书念完了经,并且离开阿卓土司家时说了一句“三年后无后代”。殊不知,毕摩木克吉勒是毕阿苏拉者嫡传弟子的后代,有毕阿苏拉者的真传,阿卓土司家到了阿哈这代人时,果然只有一个女儿,阿卓土司一家从此绝嗣。阿卓土司家的最后一个末代女土司现在成都,曾任四川省政协副主席。
――我所耳闻目睹的凉山毕摩、苏尼中科学无法解释的奇异现象与不解之迷
我受过共和国高等教育,向来反对违科学,我同时也是彝族人,几多年来,我亲闻目睹的凉山毕摩、苏尼的奇异现象和迷人故事特别感到分外的迷惑和不解。
在过去,一听说关于毕摩的话题,我始终持不相信的态度,后来时间一长又开始持半相信半怀疑的了。但是到了最后,看见的多了,耳闻的也多了,于是,我感觉到这里面一定凝结着一种还未曾被科学所发现或者说所破解的东西。有时候我甚至也在想彝族毕摩所掌握的一些高智慧是不是史前文明、星外文明留给地球人类的地外更高智慧文明的遗存?
沙马曲比毕摩这一支繁衍于沙马土司家,该支毕摩因古时候在“演古书布”这代人时,娶了个哈拉土司家的小女。该女在半路上被伽马射线(彝语叫“扁”或“嚷”)辐射死了。后来迎亲队伍中的人将计就计用陪嫁丫头顶替了哈拉土司家的女儿。演古书布家生了个儿子,其妻哈拉格其莫经常虐待和她一起来的另一陪嫁丫头。有一天,她们大吵了起来,那个陪嫁丫头说:“来的时候,我们都是陪嫁丫头的身份,现在你嫁给了土司,就以为自己的地位、身份变了,其实你也不过是个陪嫁丫头而已。”这话被演古书布听见了,一经他的追问,才发现他的妻子早就在半路上去世了,是由两个陪嫁丫头中的一个顶替上的,而且这两个陪嫁丫头原来还是亲姊妹。当时,土司的等级婚姻制度是相当森严的,于是,演古书布把哈拉格其莫给离弃了,并且还把男孩也给抛弃了。
有一天,这孩子孤孤单单地坐在山野外的一路边不停哭泣时被毕阿苏拉者看见了。毕阿苏拉者问孩子为什么哭泣时,孩子回答说,他的土司父亲不要他了,原因是他的母亲是个陪嫁丫头。毕阿苏拉者得知后,把孩子领走了,并且传给了孩子一部由狐狸血(有说是由人血)写就的不外传的咒语经书。后来,这个孩子成了沙马曲比毕摩的祖师。在解放前,这支沙马曲比毕摩的嫡系人――拉惹俄曲,经常被外部落请去念《咒语经》咒死了许多人家。这支咒术高深的沙马曲比毕摩――拉惹俄曲支原住昭觉县附城区瓦洛乡,解放后搬迁至马边县后,人口逐渐减少,现在不到几户人,其他详细情况不知。现在,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这家咒术高深的沙马曲比毕摩,并且还有许多故事流传。
彝族毕摩的咒语有很多种类,现在留存的有由人血写就的《从者哈木里》、《牛阿牛里则》;由狐狸血写就的《阿举斯木里》;由鹿血写就的《解古驰达则》;由豺狼血写就的《武低武撒则》;由活狮子血写就的《拉里革玉则》;由岩鹰血写就的《索它旺理则》;由黄蜂刺蘸鲜血写就的《德尔输窝则》、《积史匹自则》;由神兽血写就的《比尔汪木几》;此外,还有反箭防咒经《喜合特依》、专用反咒经《则克特依》以及大毕摩才有的圣语神言《丘布卡哈则》等等。这些咒语经平时不能放于家中,一般都放在人畜不能及的高山岩洞里,用时方才专程去取来并念上经后才能够使用。
一说到毕摩的咒语,我目前也有这样的咒语保存,这是我大爸生前留传给我的,我用现代彝语记录了下来。我记录保存的咒语一共有两则,一则很短,另外一则较长。比较短的那则可以看得出是彝语,而较长的那则我左读右读其语音怎么读怎么都不像现代彝语的味道,我懂一点点古彝语,但是又不像古彝语。据我大爸在1978年把这两则咒语传授给我时一再嘱咐、叮咛说,这咒语很是灵,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一定不能随便乱使乱用。
我目前所保存的这两则咒语中一则叫《社克色》(又称《史果色》),另外一则叫《宠日洞玛》(咒人经)。《社克色》,意思就是“神秘的防身术”。据说在彝族人中懂得并且会用“社克色”的人,只要悄悄一念出咒语的经文来时,即使在打战中也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遇上再毒的蛇也无力咬伤人,而且能够手拿、口舔烧得通红的铧口、钢筋、铁链等时,都不会伤击自己和伤击他人。《宠日洞玛》就是咒敌方于死亡、伤害或者呼唤天灾人祸降临于敌人的神奇语言。
据访问,我大爸当年利用这两则咒语曾经称霸一方――称霸南金沙江一带。据我父亲和其他知情者告诉说,我大爸在解放前,经常被别人邀请至前线去打家支战,打战归来常常被誉为所谓的“一代英雄”,连云南、贵州那方的人也曾经来请过他去。一九四几年左右,我大爸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与云南昭通地区的40多名***军队作战,在打死了30多人后,跑回了四川这方,当时被昭通地区的***军队列为“夷匪”一直追捕至解放。只是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更不相信我大爸究竟是不是依靠了那两则咒语。可是,长者们都说我二爸能够在打战中“刀枪不入”就是因为靠的就是这“神秘的防身术”咒语。我只看见过我大爸走路与众不同,他走路特别飞快,他慢走时,也相当于我跑步。据讲,在彝族毕摩中要传授这样的咒语,必须在深山野外荒无人烟的夜晚高岭月光下,用传授方嘴对接受方之耳悄悄地一句一句传授给对方的。
毕摩能够口舔烧得通红的铧口而不伤及自己
口舔烧红的铧口,这是我不只一次地亲自目睹过的毕摩艺技或说功夫。10多年前,我的一个小妹患了彝语叫“斯色”的病。家里先后请来了昭觉县比尔区的约则毕摩和古里拉达区有名的毕阿苏拉者毕摩的直系后裔吉克尔默大毕摩的儿子吉克底尔。我亲眼看见这俩位毕摩在给我小妹治病过程中,一边念经,一边不停地将烧红的铧口用舌头来舔后喷些水在小妹身上。俩位毕摩为什么能够舌舔烧得通红的其高温可能达到好几百度以上的铧口而不伤及自身?
把病人蒸于大铁锅内的高温中草药水里而不烫伤人
这也是昭觉县比尔区的约则毕摩在给我小妹治病时亲眼看见过的。约则毕摩在昭觉县比尔的高山上和木佛山上事先采来了许多野生的木本中草药煮于一口大铁锅里。然后念上经,将煮过的高温中草药水用一把树枝不停蘸在小妹身上。在声旁站着观看的我们,中草药水溅一小点出来落在我们皮肤上我们都感觉特别痛,可是小妹告诉说她只感到凉温温的不觉得烫。后来有几次我们甚至看到约则毕摩把小妹蒸于大铁锅里的高温草药水中,只见约则毕摩此时经念得特别的快,还是用一把树枝不停蘸锅中的高温中草药水在小妹身上。我们只看见小妹的额头上不停流出汗水外,其它没有什么反映。小妹后来告诉说,她没有感觉出蒸于大铁锅里时的那种高温中草药水有多烫。
毕摩能够在半空中飞行能咬一头大黑公牛行走
结自古哈是我远房家族的一个享有盛名于川滇南金沙江一带的毕摩兼苏尼。据我爸(现71岁)和我岳父(生前81岁,于2003年去世)告诉说,他们在10多岁的时候就知道并且亲眼看见过结自古哈作毕时的惊奇场面。
有一次,结自古哈被一大富人家沙马格日(原凉山歌舞团有名的女月琴手沙妈乌芝之父)请去念幸福平安祈祷经。结自古哈毕摩源自于结自部落大酋王后裔,之前大家都劝他不要从事毕摩,有失于身份。但是他经常患病不起,从事毕摩时病情就自然会好转,事情就这么怪异。后来他干脆拿起父亲曾经用过的毕摩道具开始行毕,时间一长自己的病居然也没有了,其作毕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方圆几百里都知道了他的名气,就连云南昭通等地的人也慕名而来请他去念经。
沙马格日家请来了结自古哈毕摩念幸福平安祈祷经,一般用一只小猪或一只羊就足够了。但是,沙马格日家认为一来自己家富裕,二来要尊重源自于结自部落大酋王后裔的毕摩,三来也想要看看结自古哈毕摩到底有多少本事能够念一头牛的经,所以主人家沙马格日特意牵来了一头1000多公斤重的大黑公牛让结自古哈作毕。
据讲,结自古哈毕摩念经不到半个小时,那头野性十足的大黑公牛突然四肢无力地倒下地面了。古哈毕摩第一次拿牛来作毕,能不能口咬一头重达上千公斤的牛心中确实没有底。当时,据说他边念经边走到大黑公牛旁边,用自己的左脚试探性地轻轻翻了一下牛的身,不料,整头牛一下被翻了过去。古哈毕摩这下心中有底有谱了。于是,在经文念到一定程序后,他低下头用口一下咬住牛脊背轻轻把那头1000多公斤重的大黑公牛抗在自己的右肩膀上,并且来回不停地走动着边念经边敲着鼓。一会儿,他把大黑公牛从肩膀上摔至大约20米远的主人家屋内上方的一车床上。只见“轰”的一声,大床被牛压毁了。结自古哈毕摩坐在牛边念完经后,用口再把牛咬住又从屋上方摔至屋下方,这才开始让帮手们杀牛,完成作毕任务离开。据说,沙马格日家在这次作毕中,还特意给了结自古哈毕摩10锭银子,作为奖赏。
又据南金沙江一带的人们口头传说和我爸告诉说,结自古哈毕摩平常不念经不行毕时,他挂在屋上方的鼓,只要他出远门进门来时,那只鼓从墙壁上常常自然滚落下来去迎接结自古哈毕摩。结自古哈毕摩,在金沙江河水边只要他吼一声,金沙江中突然有一股水像喷泉一样直往天上喷个不停。别人传说或我爸亲自看见过结自古哈毕摩能够在树与树之间的半空中飞行,能够在一棵大树上跳上跳下不止。结自古哈毕摩最后在溪洛渡我爸的姨母家念经作毕时突然口吐鲜血不止而身亡。大凉山彝族结自支毕摩大都有在半空中飞行的能力,因此被当地的汉族人称为“羿子”。“羿”,就是会飞的意思。这在汉族的历史书上都有“?人会飞”的记载。历史上即在殷末,周武王伐纣,?人参加了河南孟津大会,誓师牧野,以因“会飞”之战术助周灭殷有功,封为“?侯国”。“羿子”(结自)就是从?侯国国君的长子分衍而来的毕摩。据说,结自古哈毕摩之父――结自鲁合老毕摩生前作毕时的法术更高,他在念经时不知不觉能够从地面升至离地一两米高的半空中,如果有树,他还可以在树与树巅间飞来飞去。在凉山的毕摩、苏尼中,能够“会飞”的以苏尼居多。在1982年3月,我还亲眼看见过来一位自普格县的毕摩在我的同宿舍同学曲木沙尔处留宿时,在半夜突然来了“哎伞”(一种功力)飞到一棵树顶上,使住在三楼上的学生们大惊了一场。一听说,有人“会飞”,大家都会取笑,但是,我始终笑不出来。
毕摩和苏尼有预测、预知和透视能力
“宁可食无肉,不可无银锭”。凉山彝族人都有收藏银子的习惯,老人去世时口中必须含一小块金子或者银子而去才算完美的古习俗。那些大富裕人家有大量银锭的都埋于地之下。但是,由于地球在运动,深窖在地下的银锭经过十几年、二十年,甚至四五十年后,起先埋得很浅的银锭大都转移,有的进人更深层的土壤当中,有的转移至原窖地之外。所以,凉山彝族人收藏并窖在地下的大量的银子都无法被挖掘出来。有学者撰文指出,凉山彝族人在历史上所收藏并窖在地下的银锭不下100万两。
这几年来,彝族人通过毕摩来寻找和挖掘自己先祖窖在地下的银锭,也寻找和挖掘到了许多金子银子回来。例如我嫂嫂家的祖父生前窖有28锭银子在其祖父老屋基地下有30多年了,一直没有找到。后来,嫂嫂的父亲请来了一名毕摩给他家寻找那28锭银子,果然被这名毕摩找到了。那28锭银子后来在地下3米多深的地方被挖掘了出来,但是,按照毕摩的惯例,那28锭银子被毕摩分走了14锭,共分走了一半。因此,许多毕摩虽然都能够寻找到地下3米深的东西,但是,目前那些自己的先祖早先窖有大量银锭在地下的人家都知道毕摩要分走一半,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请毕摩和苏尼来寻找自己祖先窖下的银锭。
昭觉县南坪乡的依火阿散毕摩是个远近闻名的毕摩,其父亲在世时的毕摩技艺曾经得到过英国传教士吉木?海恒博的赞扬。当时,吉木?海恒博在昭觉县传教并行医,有些疑难杂症连吉木?海恒博也无能为力,依火阿散毕摩的父亲却能够把这些病医好。目前,依火阿散毕摩还留存有吉木?海恒博当年送给其父的记念物。
依火阿散毕摩的父亲去世后,他开始继承父亲从事毕摩。他现在能够用咒语把一只鸡活活念死。值得一提的是,在1996年3月,他给村里的人说,村里可能有一场大规模的不明原因的病发生。他主动找到村民们让大家逗点钱做一场防病防灾的毕摩仪式。村里的人都不相信也不愿意出钱,说哪会有什么病出现呢。依火阿散毕摩没有办法,只好召集自己的家族举行了一场防病防灾的毕摩仪式。后来,果然一场瘟疫般的病袭来,使村里的人防不胜防死的、或得病的无计其数。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场大规模的不明原因的病叫2号病。也奇怪的是,这场2号病,只有依火阿散毕摩家族的人完全躲过了这场灾难,家族里没有一人死亡,没有一人患病。
也就是这位依火阿散毕摩在2002年为我哥做了一件大好事。这年11月,我岳父以81高龄送终。按照彝族习惯,我们家奔丧回来后要做一次道场,我父亲帮我请来了依火阿散毕摩。当时,做道场作毕要杀羊,我哥也前来帮忙。在这之前,我哥的一只眼睛患了病,老是流眼泪水,晚上痛得总是睡不着觉,看东西已经很难了。在两个星期前,到州级医院去看过,并且也住了院,当时只被诊断出患的是“结膜炎”。我哥出了院好久了,眼睛就是不见好转。
那天,依火阿散毕摩看见我哥后,问了一下我哥的年岁就直问我爸,家里有没有做过大型的做毕活动?父亲告诉他,最近在老家整个家族联合做了一场大型的送祖灵活动。依火阿散毕摩听我父亲这么一说后,认真地告诉我们,说就是在那一次送祖灵做道场时,灵牌被放于岩洞中时,没有完全放好,现在已经倒下了,并且在灵牌中已经有一只白色的大蜘蛛在那里做巢。此外,灵牌边有一堆野兽屎,说这是因污染了灵牌而引起家里有人患眼病的缘故。依火阿散毕摩还告诉说,只要我哥用一只鸡简单念上“眼睛明亮经”,并重新放好灵牌至无人烟无污染的地方,还把那只白色大蜘蛛灭掉,这样做了我哥的眼病自然就会好,还说这样的眼病医院是治不好的。
我们大家都不相信,心想医院都治不好的难道听你这么一说就好了?我们大家都没有听信依火阿散毕摩的话,也没有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可是,我哥的眼病越来越严重了起来。父亲处于我哥的眼病不见好转的考虑,就亲自去了一趟老家,并找到族人了解到放灵牌的山洞。
我父亲在老家与一位侄子前往高山岩洞里,找到了放祖灵灵牌的地方。果然看见灵牌倒了下来,更为惊奇的是灵牌中果真有一只大拇指般大的白色蜘蛛,灵牌左下方确实有一堆野猪屎。父亲和他的侄子,灭掉了白蜘蛛,并且把祖灵灵牌重新放至更高的一座平常人和野兽都无能及的山洞里。回来不到三天,我哥的眼病就慢慢地好了起来,一个月后完全自然好了。你说这样的事奇怪不奇怪?
2000年7月,我母亲病得死不成活不了,在医院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被抬回了家。我们这些子女们在母亲身边受了几天几夜。后来,有一位长老说,母亲是否在等待什么才肯离去呢?所以,要我们去请一位毕摩看看。父亲请来了美姑县的一位名叫迪惹的毕摩。迪惹毕摩经过对我母亲的年岁进行“八卦十方十六向”测算后说,要我们这些儿女们请母亲吃一顿饭。我们牵来了一只绵羊,按照迪惹毕摩所说的那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自己的母亲当作客人请她吃上儿女们的一顿报恩招待饭。迪惹毕摩念完经文后,说病人好与坏就看今晚上了,说母亲如果能够在今晚熬得过12点半,就没有事了。迪惹毕摩在22点左右念完经文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们焦虑地等待母亲能够在半夜中有所好转,可是母亲就在12点15分后静静离开人世。
毕摩念咒语能够判断是非之案件
历史上,凉山的毕摩还可以念经来判断是与非的案件。比如说,一个人说另一个人偷了自己的东西,而另外一个人却说自己没有偷,这怎么办?遇上这样的情况,过去,彝族人都会去找有资深的毕摩来断案。
毕摩对这样的案件一般是把双方叫至野外山坡上,念上《流额经》,然后,请双方不停地口嚼大米或生燕麦。奇怪的是,确实偷过东西的人在口嚼大米或生燕麦时,口中的大米或生燕麦一定会出现血丝,有的甚至口吐鲜血不止。而清白一方,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岳父是大凉山五大毕摩世家之一,我岳父在10多岁的时候,他告诉说他亲自看见过他父亲用以上方法曾经给远村人断过案,所断的案并且还准确。
在类似这样的断案过程中,毕摩如果遇上难度比较大的案子就会采取另外一种方式,即将一铧口在高火中烧得通红后,在旁边念上经,然后让双方手捧铧口行走七步或九步。烧得通红的铧口下毕摩巧妙地只垫了几根一厘米左右的木片,如果那方确实有错,错方自然会被铧口烫伤或者烧伤双手,而清白的一方就没有什么事。民国时期,昭觉县古里拉达区呷朵尔古乡呷朵瓦木村的大毕摩吉克尔默生前就用这一方法给一起通奸案断过案,断案结果准确,奸方自己本人最后终于承认了奸情。
普格县有一位名叫吉木勒呷惹的显赫大毕摩。他家有一个妹妹嫁给了当地一大户人家即解合南布家。吉木勒呷惹的妹妹在一个天突然死因不明地去世了。在死去的妹妹准备火化的那一天,吉木勒呷惹赶到妹夫家即解合南布处进行质疑。解合南布对吉木勒呷惹说,你妹妹是自然死亡,吉木勒呷惹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突然自然死亡。于是,他翻开妹妹的尸体一看,妹妹的颈部有绳索勒过的明显痕迹。吉木勒呷惹断定自己的妹妹是被妹夫解合南布活活害死的。吉木勒呷惹决心向解合南布讨个说法,并且要讨回妹妹的人命金。解合南布坚决否认是自己杀害了自己的妻子以及其父、兄弟、姐妹,还有家族人都否认。
在无赖情况下,吉木勒呷惹告诉说,那我开始念咒语了,让上天来判定谁是谁非。吉木勒呷惹告诉妹夫解合南布说,如果我妹妹不是你害死的而是自然死亡的,那么,等我念上咒语后你家肯定会无事,但是,我妹妹确实你家解合南布这个人特意害死的,等三天之后你家就会大伤亡。
吉木勒呷惹大毕摩回到自己的家中后,牵来一头牛、一匹马,在半坡上把那头牛那匹马活埋在地下,只露出牛头和马头,并架开牛头和马头张上嘴后朝向解合南布的家。于是,他开始边流泪边念咒语至深夜。神奇的是,第二天解合南布和他的父亲以及解合南布的一个妹妹同时死去。解合南布居住的村子里,在这天晚上突然有60多棵树半腰折断,栖息在树上的麻雀死后落下来的无以计数。据当事人讲,从树上落下来的死麻雀当时用大簸箕不停地拣掉都拣不完,总共有几大簸箕。这件事,有据可查,离现在还没有隔多少年,普格县的人们只要稍微年长一点的大都知道这件事情,吉木勒呷惹大毕摩的子孙也大都还活在。
毕摩能够用鲜鸡蛋和活鸡诊断内科病情
历史上彝族地区严重缺医少药,因此,广**族人民只有依靠毕摩来看病治病。不论有效果与否,他们就是相信毕摩。仔细回想,如果毕摩没有一点值得信任的东西,几千年来彝族人民会依旧这样如痴如醉地信奉毕摩么。
毕摩用鲜鸡蛋和活鸡能够诊断出内科病情来,这当然就是他们的好本领,也可以说那也是他们的一道看家好“菜”了。
毕摩用鲜鸡蛋来诊断患者病情的时候,先用鲜鸡蛋来回地在病人的肤体上不停滚动,并让病人自己觉得自己哪个部位痛或者说哪个地方不好,就把鲜鸡蛋朝那里长时间滚动,毕摩一边念短经文一边用针尖将鲜鸡蛋的顶部穿一个小孔,再让患者不停哈几口气在里面,又继续在病人的肤体上不停滚动。半个小时左右后,毕摩把那只鲜鸡蛋打在水碗里诊断病人的病情。另外,还有一种方法是把那只鲜鸡蛋煮熟后,一层又一层地剥离开来诊断患者病情。奇怪的是,这样看似很土的方法确实能够诊断出病因病情来。有关对彝族毕摩这方面研究的学者认为这方法“相当与现代医学的B超”。
至于对内科类的大病患者,彝族毕摩就用一只一公斤左右的活鸡来诊断患者病情。同样用鲜鸡蛋来诊断患者的方法一样,毕摩先手拿活鸡并不停念上经文后,全方位地把活鸡滚动于病人身体上,让患者不停哈气在活鸡的嘴壳里面。这之后,毕摩把活鸡在念过经文的冷水中瞑死。再后来把鸡皮剥开来看病人在什么部位得了病,再看鸡内脏有什么变化。更为奇怪的是病人哪里患了病,鸡内脏也在哪里的具体部位出现相同的毛病。有关对彝族毕摩这方面研究的学者认为这“相当与现代医学的CT”。
凉山彝族毕摩的神奇故事,我听过看见过的还很多。你能随便说它是一种神话,一种迷信?我们应该带着一种问题或者文化现象去研究,还是持否定的态度去抹杀它?不论谁怎么说,我始终都带着一种宇宙不解之迷去探究它。但是,还得说一句可惜的话就是,就总的而言我们可以用一句话来浓缩毕摩现在的绝技,那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凉山有建树的彝族毕摩所掌握的绝技由于继承问题上出现断裂,因此,很多神奇的东西面临严重失传。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只能说是三、四流的毕摩大量充斥着彝族社会,也影响着毕摩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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