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一个诗人眼中的彝人现代诗歌——野草在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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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盆炭火燃烧时给与我的是一份激情,当那盆炭火在午夜熄灭时、我渐入梦乡。不想说梦境的遭遇,那些村落和我的诗句对弈着搏杀着;最后是我的诗歌体无完肤、甚至连遗骸都没有。是啊!连骨头都没有的文字还要什么遗骸啊?又没有盖棺定论或在碑文上刻写着这些趋于在边缘将沉沦为野草一样的诗。
有时想野草也有那种坚韧和顽强;你看见春天里那些巨石在雨雪中的撼动,那一定是它沉重压抑的草或籽粒萌动发芽了;尽管那巨石的博大和野草的细微之间;但野草还是把那些沉重的压迫掀翻,又借助融化的雪和雨水的张力把这些巨石滚落在江河湖海中,和过往的人流和船舶勾勒出一道道两岸人们眺望的风景。
我想说野草和平民诗人的命运一样,我不想把现代诗比作百花园中万紫千红,她没有那么金贵和浮华;比作原野上的野草更诗意一些,它的性格和秉性、它的特质和顽强、它覆盖的面积几乎是华夏疆土的全部;我不是说那些滑稽又低俗是流派;我只想说这些春风和野火也烧不尽的草根或平民诗人,包括我喜欢欣赏的彝族那一枝独秀……
诗歌是苦难的象征,远古的人们疲于生命的拮据,在夹缝和困顿中探其头颅的疾呼喊叫;如船工和纤夫的号子,都是在极度痛苦和沉重中爆发的。而我们的草根诗人,也是旷野上不畏风寒的野草,每一天、没一月、每一年都有新意和旋律给与欣赏它们的路人和游者。我且不说那些古今中外的文人的文字和诗歌,它们从这些野草、野花中汲取的精华后,萃取柔和。才有了今天被人们不断传颂的诗篇。
诗是大众的把玩,但诗歌绝不是低俗的人群的淫欲之词;诗歌今天的悲哀是短暂的;那是文学天空上的一块阴霾;阴霾过后是绚丽的霞霭和清透的云海;诗歌就是春夏秋冬里苍穹湛蓝天际中衬托着的绿地,但它是诗意的;从低处走来的又能够俯瞰大地的标的和摇曳的灵幡。
其实,野草也有扑朔迷离又剔透玲珑的魅力;如我们今天的生活,在大都市或多或少都患上了忧郁和厌世的疾病;渴望去乡村和郊外有野草的地方踏青释怀;如我们今天的诗歌中的那些自以为从象牙塔釉出的学院派的诗人;他们写出的诗句或得了一种怪病的梦呓,或是极致和偏激的融合得出许许多多的奇谈怪论,令读者费解着那些被奸淫后又亵渎了的文字的病句罗列。
而我们的草根诗人的诗句就源于他们的土地、河流、群山和天空的真挚;文字是动感的,诗句是从灵魂和生命的磨难中又一次的分蘖出的;它的生命力和鲜活是田园中人工培育的万紫千红所不能比拟的;尽管生活的地域在疆域或更边缘和贫瘠的大山深处;但它们呐喊是当下诗歌界的最强音。
我出生在有海的城市,或许上帝的赐予;也曾经享受到童年时歌德诗里描绘的田园风光蕴涵的诗情画意;那是一种粗犷的审美是原始有着神怡的画面;真是远古的部落和先们沉舟侧畔千帆过啊。这个城市尽管只有百年的城雕来佐证;但也有史前的遗址那些石斧和陶罐,陶罐中的古莲也绽放出一泓的荷塘月色;遗失的不但是童年还有那些记忆。
今天,这个城市的进化与这里的先民的子嗣是悖理的,人口的几何裂变为一种灾难。太多的霓虹笼罩着,那些街灯在风里摇曳恍惚着昨夜的风花雪月;而诗歌更是这片精神贫瘠的土地的遗憾;我曾写过的海和海燕都稀缺着骨骼和峻峭,太多的影子为岁月的寒烟远去。
如果说诗歌非得只有一个主题的话,那这个主题在这个海滨都市是颓废和衰败的;甚至连断壁残骸都荡然无存我长长的在午夜沉静在祈祷,为这些逝去而心寒,海的尽头还是海,河流消逝的地方哪里才是诗的家园?
唯诗是不能取舍的土地,或许不能把意象和意境等同起来,也不可为二选一的择夺。生命中寓意和警示人们的太多,这就是我们诗歌的灵感;而灵魂为此衬托担当的不可能是一次惊心动魄就可能是一生一世的汲取追寻;我曾经看过那些为史诗的经典,古今中外的都有,但我的感悟不在于那些神性和古远部落氏族的疑团为心之寻的追寻辞和装饰的眼目。也不会被成为拜谒的天使书中那条捷径和避风港;我喜欢那些浅淡却深深闪烁的东西,如原野上的野草和雏菊,这些都成为奢侈的追忆。
我们的诗歌正是从这里起步,其实现在的学院派也是赤脚的孩子从原野走出大山、跨过河流走进大学的象牙塔,在咀嚼着自己民族残留的血和骨骼中不断地发掘整理自己民族的生命中那些陨落的残片和遗骸中,才有着他们今天气场氛围,如今天充满着生命和神意色彩的彝族诗歌群体,也包括我们喜欢的平民似草根一样的诗人黑朗,我从他的诗句中汲取的很多。
对于诗歌的理解,它的古老源于它的神圣,如河流一样生生不息。我经常为这条河流的悖论遗憾,在失望中,那些“倒视镜”和“倒视镜中的景物”让我发现历史可以反复,思想也可以割裂重置;诗歌哪或许也可以重生涅槃;我不知道,或许当今那些令人晕眩不已的景象使麻木的心灵有一次颤抖的瞬息而爆发的惊心动魄;今天,那些没有基因的混血的滥交产生的诡异文字,这些不伦不类的也是诗东西,不如当今地摊的赝品可以为豪宅的摆设或什物;更不如当今娱乐舞台上蹦蹦跳跳的说唱者有卖点和人脉。
我见过那些大诗人的文集,堆摞在落满尘埃的仓库,被尘封腐烂后被又一次贱卖;而那些成为骨灰级的所谓诗的经典如锁在深宫的三千粉黛孤苦的生命连燃烧的机遇都没有。
风驰电掣,就是追忆和回放,这在诗歌写作方面用烂的意象;而我们的诗人真正意义上感悟了多少?包括我自己;经常迷失在诗歌知识的泛滥中那些前行和倒驶的遐想,每个人都有过。但我们的诗人正是在这倒行逆施的破碎中求索着徘徊着。始终不知道世界的契合在无奈的视角后,人只有瞬间消失的过去;而难于看得见的未来,因为未来永远处于即将到来之时。
凝望天空呼啸而过鸽群,我想起那一句“眼望着鸽子飞过头顶,晨光在教堂的塔尖显现”是诗句,延伸在米兰·昆德拉讨论过的一个关于“永劫和终点都在回归的那一刻;我不喜欢传统的人言,不喜欢迷信死去的人和他的东西。但我知道他们的魂魄在强袭着我们,我们是在过去时和现在时活着,对于正在进行时和路上的东西我们不知道;那曾经一次性消失了的生活,像影子一样,没有分量地悬浮在我们的灵魂中,或许永远消失不复回归了,但它随时都存在于我们的诗意和文字中。
我确实感觉着我们的诗歌如白居易说的原上草,虽然岁岁枯荣,但生命力顽强之美,不是诗人能够诗说诠释的。
我也看见在凛冽和料峭中野草的抖动中的挣扎,或许我们的诗人也是这样的;如彝族的现代诗中对于逝去和衍生的困惑;自然赋予给彝人的千山万壑,也给与了这个民族在诗歌创作获得的灵感和诗不断沿袭的生命。
今天,我看到彝人的现代诗歌里的一些忧伤或悲悯的情结,不能单单是乡愁和根的问题,还有对于历史和人们的偏激和不公的抗争,或许表现在诗人的诗句就是一种心灵的挣扎和天问。
我读过这个民族的诗歌,确实感到过去还是古老即使现在,人们对于这个民族的冷漠;他们几千年来对于地域的理解和对于外界的渴望和疑惑,保持在那颗灵动的眸子里,跃然在白纸宣泄出的诗歌中;这个民族的不屈和沉默都淋漓尽致在诗歌里;我从许多充满哲理又沉重的诗句和文字中随处可以扑捉到,包括诗人黑朗的诗歌。
诗歌确实如一个诗人的诗句所说:“从一根麻绳往另一根缰绳上奋力挣脱”的过程,那个过程中的人就是诗人;这沿袭了几千年的攀爬和挣脱中,我们的诗经还有我们少数民族的诗人们创作的史诗也是这道风景中的一道道深邃的痕迹包括我们早期部落的岩画和栈道涧那刻勒出的印迹;我读过卡夫卡的桥,那是心灵的纠结成不能泅渡之苦。
我有时不屑地以为文学和诗歌也是人类初始的一种游戏,并没有戏说的那样神圣;或许这是对于当下诗歌困境的一种很悲哀地理解,这就是我想愚钝地对待和解脱的遣词。其实我也在挣脱着想神祗那空籁的境地而努力,包括我今天义工于这个诗歌论坛,分分秒秒都是虔诚的对待我的诗神们,不想有一丝的疏忽和不敬。
但诗歌王国的子民们,你们当需努力啊!为自己的诗家园,但今天为一些巨细或不尽人意而失落,有时想;今天这些都是徒劳的,那个挣脱和挣扎的歧义,人离不开绳索的隐喻潆绕着我,包括我对于诗歌的堵截的意象之苦——不如我生命中一声长叹。
我还是相信野草的力量,如水的力量一样,滴水穿石;而野草可以经过几千年的萌动发芽。生生不息的生命把一座山脉改变或不复存在,但野草的生命却是延续传承的越是在艰难困苦和贫瘠中它的生命力更坚韧,如我们的草根诗人的那份执著,才有今天这些草根诗人写出穿透生命真谛的诗歌。
如已在天堂的大师夏衍所说:“世界上气力最大的,是植物的种子。一粒种子所可以显现出来的力,简直是超越一切。”这些寓意的文字源于一个实验用野草的籽粒分离人的头盖骨;这个或许需要检验和时间。那么,你看见过被压在瓦砾和石块下面的一颗小草的生成吗?它为着向往阳光,为着达成它的生之意志,不管上面的石块如何重,石块与石块之间如何狭,它必定要曲曲折折地,但是顽强不屈地透到地面上来,它的根往土壤钻,它的芽往地面挺,这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阻止它的石块,结果也被它掀翻,一粒种子的力量之大如此。这就是我崇尚野草的缘故是它的能屈能伸的力,有韧性,不达目的不止的恒心。
对于诗人和诗,我们也可以这些寓意他们,就不会感觉诗歌的今天是诗人吟诵的边缘挽歌;我们或许从春天萌动的这些绿莹莹的野草得到一些启迪。或许我们的现在和我们的诗人们是沉默着的,但我们从我们的少数民涌现出的那些充满生命力的诗歌创作又感到充实;或许诗人在构思创作瞬息的那段空白或空虚。预示着我们的过去已经死亡。我们的现在也行走在死亡的路上;但我们对于文学中的精华诗歌创作没有失望,她是沿袭的传承的不会消亡除非人类居住的这个地球毁灭;如我曾经说过的江河不枯,诗歌不死;即使绿洲蜕变为沙漠,也有诗的魂灵存在,那些几千年的胡杨可以佐证;它们不管凛然还是屹立不倒,今天;它们在风中给过往的人们和驼队吟颂着新时代的边塞韵律。
作为喜欢诗也可以行吟一首诗的人,常常生活在童话和自酿的沉醉中。
诗人也是在时光隧道中迷失的不能轮回情人;我想到了米兰·昆德拉讨论过的一个关于“永劫回归”的观点(这里叙述的是米兰·昆德拉说尼采和哲学家们纠缠的一个神秘问题)人在永恒中是不能回到被消灭了的过去的,除非他深陷于疲倦的回忆之中,否则便是人的悖论或不知诗的湿人。
对于喜欢诗歌和写诗的人,过去的生活中,我们都被生活囚禁在两种掐头去尾的虚无之间:已逝的靠回忆、未来的靠想象,中间的这部分或许是这两种时间纠缠裹胁的结果,但我们常常要挣脱中间这部分的胁迫。这几年我看到诗歌的流血和诗人在自己的血泊中殉情;我不会如屈子那样叩问苍天或沉湎河流中;我喜欢野草那份禅境,或许有原始野性的因子,我还是喜欢,我脑海时常浮现这个意境。
我不是屈辱与现实或甘心堕落;既然宿命中为写诗的人,这样,那我们就如春天旷野上的野草一样;其实做野草或被那些大诗人称为草根诗人有什么不好。对于这些。我感觉野草不但其生命突显的卓卓,还有它是有源头可以追溯的。当下自诩为大诗人的学院派和诗歌大树上的枝枝杈杈衍生的流派都是野草,而野草派生出的另一个“野草”派系,他们的根系都是华夏诗歌王国的族群或部落氏族。这些说明诗歌的子子孙孙有着是无穷尽生命力。
我想起诗歌,或许有如一些诗人一样有着坎坷的命运;在那贫寒的老屋里我看到的诗经。那个有着黝黑健硕面孔的老者,曾是黑彝部落的一个酋长;他在吟诵祖先口传心授的关于太阳与火的史诗。他的眸子比老屋中那盆炭火还闪烁,手里那个经轮不停地转着,老人深邃的眼睛中有穿透的诗性。
我也在冥冥中想着祖先是诗意,火盆中跳跃着火舌,初始的燃点是野草,在燃烧中的祈盼的,光明和黑暗是没有颜色的,诗歌如火;火——这人类生命的升华契机,因为有了火把万物甩在后头回来又引领它们前行,又紧紧地把万物和万灵的存在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过去人类因感知而存在,它先于万物的苏醒而存在。今天人类也因为他们的智慧化为欲望陷身于此岸的痛苦,总是希望在梦想的港湾里拥有一个安顿心灵能够诗意地栖居的彼岸世界,这成了人类精神提升的永恒动力。
我凝望那盆炭火诗意地舞蹈歌唱,那些缄默的火色旋律和交响如诗如画地闪烁,那盆炭火燃烧时给与我的不但是一颗燃烧的诗心,还有春天原野上那铺天盖地郁郁葱葱的野草般的欣慰……
2001年,正是互联网兴起的年代,彝-人-网团队便确立了构建彝族文化数据库的宏远目标,初心不改,坚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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