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思的风暴:21世纪彝族文明访谈录》问世
首部少数族裔问题访谈书籍《诗与思的风暴——21世纪彝族文明访谈录》闪耀问世
彝诗馆消息:《此岸》11期已推出彝民族第一部专门以彝族当代知识分子为主要访谈对象的专辑第一期由天鹰图书出版社出版的首部少数族裔问题访谈书籍《诗与思的风暴——21世纪彝族文明谈录》闪耀问世。
本书的访谈对象有:阿库乌雾、阿诺阿布、李骞、阿洛可斯夫基、阿苏越尔、阿克鸠射、阿牛史日、阿优、阿卓务林、巴莫尔哈、的惹木呷、俄狄史卓、俄狄小丰、俄尼·牧莎斯加、范元平、龚盖雄、黑惹子喊、火补舍日、吉布鹰升、吉狄马加、吉狄兆林、吉克•布、吉洛打则、霁虹、柯瑾艺、立克幸福、刘存荣、鲁子元布、罗逢春、麦吉作体、莫森夫哈、莫西子诗、纳张元、普驰达岭、曲比兴义、沙辉、沙马拉毅、施袁喜、王国清、王红彬、熊里博、严汝娴、赵振王、周发星、鲁娟、阿索拉毅、付佳杰、李骞、毛小兵,共49位。字数50多万字。
本访谈主要涉及彝族政治、经济、文化、历史、文学、音乐、民俗、社会等当代彝族面临的思想困境与现实出路、以及在日新月异的二十一世纪如何继续传承民族传统文化等各种彝民族在当代社会面临的急迫问题时,彝族知识分子们是如何作出自己独立的深思熟虑的思考与行动的抉择;同时本书也是研究彝族当代文化人心灵轨迹与创作思想的第一手原始资料;是研究中国少数边缘族裔当代文化群落的典范读本与收藏精品。
本书目前印数只有100册,如有需要本书的人士欢迎邮购,每本书加邮费150元。每个订购者都赠送由彝诗馆支持出版的云南峨山彝族诗人柏叶今年由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的现代叙事长诗《阿普笃慕》1册,标价28元,订购数超过5本外赠本人今年出版的著作45万字,价值150元的诗文集一本《诡异的虎词》。彝诗馆期待有能力并有担当精神的彝族文化爱好人士或出版机构正式全面出版本书,以扩大本书的读者范围与影响力。
同时欢迎各界人士提供或推荐值得访谈的人员,并欢迎设计提供各类新的访谈问题,特别欢迎高校及有关当代少数民族文化或文学研究领域的人员或机构提供各类你们所关注的当代民族类前沿问题,彝诗馆将所有问题收集归纳后 统一组织访谈活动,以便及时升级并再次启动第二轮彝诗馆系列访谈活动。
在此特别感谢接受本轮访谈的所有有关人士,谢谢你们的支持与配合。也同时感谢为本书顺利问世的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们,没有你们的无私帮助与支持,是无法将这样一本估记是中国破天荒的当代民族类问题首部访谈书籍顺利问世。
订购邮箱:asyt5286210@163.com
订购电话:13350722232
(订购者请准确附上联系方式,包括地址、电话、邮编、姓名)。2014.11.4
主 编:阿索拉毅
副主编:周发星 阿诺阿布
编 委:阿库乌雾 阿兹乌火纳张元 普驰达岭 杨荣昌
莎玛雪茵 麦吉木呷 吉洛打则 赵振王 孙文涛
付佳杰 沙辉 杨勇 朱洁 梁国静
出版发行:天鹰图书出版社
出 品:彝族现代诗歌资料馆 此岸11期
封面插图:阿牛史日
责任编辑:麦吉作体
封面设计:阿索拉毅
目 录
启动整个彝族文化的书写时代——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库乌雾□阿索拉毅
我承认所有的情感 我也容忍所有的表达——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诺阿布□阿索拉毅
诗歌中一定要有自己本民族的文化血脉--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兹乌火□阿索拉毅
远山风景冷色美——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洛可斯夫基□朱洁
阳光山脉,插上诗歌的翅膀翻越——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苏越尔□普驰达岭
低下头来,关注自己脚下的土地——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克鸠射□阿索拉毅
我的影像生活——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牛史日□梁国静
一边打工 一边写诗 一边办刊——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优□阿索拉毅
飞阅凉山的雄鹰——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卓务林□杨勇
稍有良知的彝人,都有一种文化危机感--彝诗馆访谈系列之巴莫尔哈□阿诺阿布
没有她的夜里,我闻不到月光的芳香――彝诗馆访谈系列之比曲积布□阿索拉毅
沿着指路经的指引徒步前行——彝诗馆访谈系列之的惹木呷□阿索拉毅
苏醒的神话——彝诗馆访谈系列之俄狄史卓□阿诺阿布
担心世界不再理睬我们的一厢情愿——彝诗馆访谈系列之俄狄小丰□阿索拉毅
传统与现代的诗歌“汇血”——彝诗馆访谈系列之俄尼·牧莎斯加□麦吉木呷
小脚女人走路 走不出海阔天空——彝诗馆访谈系列之范元平□阿诺阿布
突破心灵的隐形体制__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龚盖雄□阿索拉毅
不要拿自己的生殖器去亲吻别人——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黑惹子喊□阿索拉毅
名字上的汉化程度象穿着和风俗一样--彝诗馆访谈系列之火补舍日□阿索拉毅
贴近大地的飞翔——彝诗馆访谈系列之吉布鹰升□阿索拉毅
精神回归是一种更好的文化复兴——彝诗馆访谈系列之吉狄马加□阿诺阿布
放慢脚步,等等自己——彝诗馆访谈系列之吉狄兆林□阿索拉毅
我相信女性更适合做艺术——彝诗馆访谈系列之吉克•布□阿索拉毅
一个穿着拖鞋在洪流上行走的浪子——彝诗馆访谈系列之吉洛打则□阿索拉毅
遗憾没有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霁虹□阿索拉毅
彝区,柏林,教授,文盲,土豆,鸡尾酒——彝诗馆访谈系列之柯瑾艺□阿诺阿布
让彝族文化上升到一个更高的档次——彝诗馆访谈系列之立克幸福□阿诺阿布
中国当代诗歌仿佛成为一座被隔离的岛屿——彝诗馆访谈系列之刘存荣□阿索拉毅
凉山出诗人这个是必然——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鲁娟□发星
许多人正在迷茫与彷徨中失去了方向——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鲁子元布□阿索拉毅
诗人应该言说自身,而非为观众表演——彝诗馆访谈系列之罗逢春□阿索拉毅
为一个名字而被人拒绝,我宁可渴死在井水边——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麦吉作体□阿索拉毅
彝族是一个充满火图腾的民族——彝诗馆访谈系列之毛小兵□阿索拉毅
在我们这一代还是内容大于形式——彝诗馆访谈系列之莫森夫哈□阿诺阿布
年轻的意义在于“放慢”——彝诗馆访谈系列之莫西子诗□网易时尚
学人风骨 民族情怀——彝诗馆访谈系列之纳张元□阿索拉毅
汝果欲学诗 功夫在诗外——彝诗馆访谈系列之普驰达岭□阿索拉毅
我不会像某些彝人做误导自己民族的事——彝诗馆访谈系列之曲比兴义□阿索拉毅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彝诗馆访谈系列之沙辉□阿索拉毅
不能让一种语言消失后再想复活它——彝诗馆访谈系列之沙马拉毅□阿诺阿布
天下彝人都是亲戚朋友——彝诗馆访谈系列之施袁喜□阿索拉毅
自觉维护族群文化的记忆——彝诗馆访谈系列之王国清□阿索拉毅
不会使用彝文如猎人不会使用猎枪——彝诗馆访谈系列之王红彬□阿索拉毅
彝族作家应该直面族群生活现实——彝诗馆访谈系列之熊里博□阿索拉毅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前沿地带——彝诗馆访谈系列之严汝娴□阿诺阿布
我至今活得麻痹大意——彝诗馆访谈系列之赵振王□阿索拉毅
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一个民族是纯血的——彝诗馆访谈系列之周发星□阿索拉毅
需要关注的另一座彝人诗峰——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索拉毅□孙文涛
掀动彝族现代民间诗歌运动的浪潮——彝诗馆访谈系列之阿索拉毅□沙辉
少数民族怨气的经济根源——以四川凉山地区为例□付佳杰
序:
阿索拉毅
当耶稣被残忍地钉在受难的十字架上,当苏格拉底被统治者送向极权的刑场,当司马迁身受耻辱的宫刑,我们不得不问为何那个时代最聪明的脑袋都被当时的人们贬为不入流的时代癌瘤。今天,站在二十一世纪高速前行的列车上透过微弱的时光回望人类追求真理的旗帜,唯有先知者们不因流血掉命而将他们的名字抹杀在无情的岁月之中。
当前,从全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来看,各类民族问题杂草丛生,如何穿过硝烟弥漫的表象看透民族问题的实质,展现一切事物复杂的真相,特别是如何看待各类民族问题意识观念的冲突远比统计学意义上解决了多少问题而显得更加迫切。而此时彝族知识分子们都在思考些什么?面对彝族这艘航空母舰行驶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们对自身创造的文明又有多少切肤的认知?对一些发生在彝族社会群体之中发生的热点难点问题,是否有发出独立的见解并有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彝之外的民族又是怎样看待我们彝族的历史、文化,乃至当下的生存、生活状态等等。在我看来这样的问题绝不是无的矢之,对这些观念意识的重新认识与追寻是找到我们对自身民族身份或个人身份重新定位的捷径之一。
因此,当任何一位想了解彝族的读者翻开这本访谈专辑之时,一定会有一条你喜欢的问题与答案在此显示,因为录入本专辑的访谈对象有各种专业的学者、诗人、小说家、科学家、行政人员、学生、打工者、画家、歌唱家、失业者等当前生活在各种不同职业与生活环境的四十八位人员,所谈问题的多样性足以展现并代表出一幅立体的动态的当代彝族生活面貌及各种不同观点的交集与冲突。每一位访谈对象都有一件属于自己观念独特的衣裳,而我不会在此去做一位价值观念判断的终极裁判者,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表达自己自由思想的权力,每一位读者也一定会有自己一把评判的尺子。需要声明的是彝诗馆只是建立一个让大家畅所欲言的平台,并不担责和认可每一位访谈对象所谈的内容。但为了展现真实的第一手原始访谈资料,彝诗馆阿索拉毅亲自所作的访谈都几乎一字不改地呈现了所有访谈对象全部自我审核同意发表的内容。
当我们开始翻读这部访谈专辑时,谁是这个时代伟大的先知?谁能洞察这个时代跳动的脉博?未来的人们从时光弹飞的尘烟中拿起这本书时也许会寻找到蛛丝马迹,虽然今天它并不一定让大家都能认识到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个时代都会拥有自己最好的闪光与雷电,同时也拥有最糟糕的阴暗与病毒。因此,本书将会呈现另一片我们未曾见识的彝域天空,触及我们未曾见过的另一堵时代新墙,展示彝族知识分子们另一种民族情怀与思考,特别是可以近距离观察当代彝族诗人们诗与思的风暴、水与火的交融......看见一把把活生生的思想的刀剑是如何生长在大西南崇山峻岭之中。
2014.10.16 彝诗馆
访谈摘录
消失、消亡,或者说有外来文化不断地冲击和挤压,实质上并不可怕,其实更可怕的、更担忧的是我们自身这些文化人、知识分子对本民族文化的一种妄自菲薄和没有文化自信,甚至由于有些人的单薄和无知形成了一种民族的虚无主义。
—— 西南民族大学彝学院教授、院长、硕士研究生导师阿库乌雾
我们爱一种语言,爱一种文化,爱一个民族,我们重要的是在骨子里爱,在血液里爱,而不是自我狭隘化。打个不太贴切的比方,自己吃上顿没下顿,书没有读过几本,路没有走过几里,却叫嚣着要拯救彝族文化,套用网络上的说法叫: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假民族主义者,这类人才是导致彝族语言文字消失的罪魁祸首。
——《大西南月刊》主编、影视小说、诗人 阿诺阿布
我只是一位大学老师,算不上彝族精英知识分子。如果在我所任教的大学有彝族同学写作,我更定会援手帮助,当然其他民族的学生我也会热情关心。除了我的故乡以外,彝族人民的各类生产生活情况关心得太少,这是不应该的。但是,一个人的生活圈子实在很小,以后尽量深入彝区生活、采风,多向基层的彝族人民学习。
——云南民族大学人文学院教授、院长、硕士研究生导师 阿兹乌火
我生活在卑微的命运里,忍辱负重,历经苦难,而诗歌更显刚强。一个凝重的生命疑问:作为新一代的彝族后生,面对母族文化的精粹和糟粕,面对母族文化无法阻挡的殒灭消亡,面对这宗教匮乏,信仰迷乱,价值模糊的时代,这渺小的生命,活着,或者死了,究竟应该去向何方?彝族诗歌,彝族诗歌。哦,让时间来回答一切吧。
--马边彝族自治县教育局局长、诗人 阿洛可斯夫基
不同的文化传统中,相同的山川河流等事象被赋予的文化意味是不尽相同的,何况还有那么多形质殊异的事象。我们不仅需要了解事象本身,更为重要的是了解附着在事象中的文化意味指向。大量的文化事象就像埋伏于我们身边的暗语,需要我们用心破译其中的奥妙。
--越西广播电视影视体育局局长、诗人阿苏越尔
伴随着全球化语境下强势语言文化的日益冲击和影响,同时,在多元文化大撞击、大整合、大汇流的时代潮流下,彝族文化生态遭遇到空前的震荡和损毁,人们的精神家园急速变迁,伦理道德逐渐丧失。
——昭觉县宣传部副部长、彝汉双语作家 阿克鸠射
有些摄影人,拍摄彝族老人一定是皱纹满面再打上金光板,仿佛一尊铜像;拍摄彝族儿童,要么是让擦尔瓦包着头部,要么是在古老的土墙或荒野上,流着鼻涕,既脏又穷,眼神中透出几丝恐惧,仿佛人物不怪异、环境不恶劣,眼神不恐惧,不足以表现彝人一样。任何一个民族在它的一定的发展阶段上,都要经历一些贫穷落后。我非常反感那种为了照得特殊,为了表现与众不同,就去猎奇,就去摆布被摄对象,甚至刻意去拍摄一些带有歧视和夸大的所谓摄影作品。那不是少数民族的真实生活,那是拍摄者的猎奇和不健康的心理在作怪。
——中国彝族毕摩文化研究中心主任、美姑县摄影家协会主席 阿牛史日
她高雅绝于世俗的气质,她不涂脂抹粉的朴素,还有她的综合的才气,让我的梦时常在她悠长的发乡中栖息,她如雪般冰洁的肌肤洗净了我在红尘中形成的污垢,让我的灵魂归于最原始的纯洁,我在她丰满的臀部与幽深的乳沟里铸造我诗歌的笔,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没有她的夜里,我闻不到月光的芳香,我在与她接吻与性爱中获得血液的火热,她是我一生的女神,她占满了我世界的东南西北,我在她的眼泪里痛苦,我在她的微笑中欢喜,我的爱情观是与爱自己且自己爱的人一起简单的平淡的慢慢变老。
--《蓝鹰》、《红原》主编 90后诗人 比曲积布
彝工在外受到歧视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造成今天这样的情势多半是彝工自身和行为等因素引起的。我对在外打工的彝胞是有爱也有恨,只想告诫他们一定要自尊自爱、遵纪守法、勤劳务实地做一个有尊严的打工者。请那些偷鸡摸狗、鸡鸣狗盗、无恶不作的个别同胞,莫要再做害群之马,败坏民族形象。
——《飞鹰》主编、小说家、诗人 阿优
彝族确实是一个深沉的民族,忧伤的民族,内心世界翻卷倒海的民族,灵魂深处藏着苦汁的民族。他们不善于倾诉,也不善于畅谈,他们喜欢默默地与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展开诚挚的交流和对话。这与他们的生存环境有关呢,或是与他们的集体记忆有关?我至今无从而知,也无法明了。这深深地感染了我,并无由地同情他们。
----宁蒗县环保局局长、诗人 阿卓务林
我们彝人的祖先骨子里面给我们留下的基因就是搞民族团结、搞国家统一的一个民族。有个故事说,远古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开口说话的时候,阿兹格!就成了彝人;喊:阿妈拉嘎夺;就成了藏人;喊:阿约喂!就成了汉人,然后其他的就成了其他民族。这就是说,以前大家都是弟兄。我们彝族从来是不搞分离搞团结搞统一的。我们骨子里祖先留下的基因就是团结的基因,没有分离的思想在里面。
——原凉山州副州长、凉山彝学会主席 巴莫尔哈
我怕许多年以后我们的子孙后代拿着我们这一代所传承甚至制造的“传统文化”想要体悟的时候才发现它们没有灵魂。而“灵魂”应该正是今天被我们随意遗留在山上老辈子身边那些“落后”的传统……
——《灵》诗刊主编、人文旅行家 的惹木呷
我只坚信一点:如果你抛开杂念,真正是用心灵在画画,你的作品就具有生命的!当代艺术涵盖很大很庞杂,许多东西都会贴上当代艺术的标签。美国当代艺术家杰夫•昆斯,经常利用扫描仪将广告、媒体甚至个人照片中的图象输入电脑,将一些并不相关的图象经拼贴组合在一起,形成新的图象,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他的油画创作。他将材料服务于他的生活中的创作,表现力更接近本色更刺激眼球。炒家怎样炒艺术家不要去关心。
——原《中国民族画报》编辑、职业画家 俄狄史卓
不少母语作家诗人的作品存在一个问题,就是语言缺乏艺术性,即缺乏想象力,如果翻译成汉文来阅读,真的会很烂,可读性全无。
——诗人 俄狄小丰
想想我的创作是基于这三个文化为背景材料的,即彝文化、汉文化和藏文化。作为我的家乡——甘孜州九龙县,彝族、藏族和汉族各占三分之一,我从小就在那些里头。这三种语言我都懂,只是我不会写藏族的文字,任何人都不可能复制我的。
--《凉山文学》编辑、诗人 俄尼·牧莎斯加
夜郎的古都在哪里?就像当年寻找大理国一样,夜郎民族是一个游牧民族,南征北战,开疆扩土,留下很多印迹。从历史角度来讲,湖南新化是唐夜郎,赫章是汉夜郎,相差几百年,他们仅仅是由夜郎王征战南北时留下的一支队伍形成,是继承的关系。申报“夜郎”县一事,使历史文化兴县思想深入人心,从而使夜郎文化得到了大力的传播,全县人民对“夜郎文化”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原贵州赫章县委书记 范元平
作为体制来说还包括精神体制,即个人精神价值体系,这个精神是心灵的东西,心灵里自己制造一套体系来把自己束缚,凡事都经常按自己整惯的一个方式整,这样就无法超越突破自己,自己也要超越自己,所以说这里还有一个体制,即心灵的隐形体制。
——当代先锋诗人、文学评论家、乐山师范学院教授 龚盖雄
毒品、艾滋病不是大凉山的发明和土特产,在当今也不是大凉山的唯独。但是,如今吸食海洛因的和艾滋病感染者,特别是艾滋病感染者,在全中国甚至是全世界来说,看来大凉山是最出名了,它比被炒作出的“东方情人节”还更出名,出名得外界听来已经相当的恐怖。是战争,是瘟疫。好像是成为了荞麦是大凉山的主产一样艾滋病成了大凉山的主产。
——盐源某乡人大主席、诗人 黑惹子喊
从我所见所闻的情况来看,人家云南、贵州两省的省市区县几乎是在彝族居住的地方都成立了彝学会。唯独咱四川如乐山、攀枝花、雅安、宜宾、泸州数市和甘孜州以及诸县都没有成立彝学会,如凉山17个县市中到目前也除了普格、雷波、越西、喜德、布拖五个县成立了县级彝学会而外,绝大多数都不知什么原因迟迟不成立。这与滇、黔两省中的一些县如云南的大关、鲁甸等县,彝族人口仅有五六千人也都成立了彝学会的情况有较大的反差。
——《普格彝学》总编、彝学专家 火补舍日
昭觉这个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县,和很多地方一样,在外来文化的碰撞下,彝族传统文化在逐渐土崩瓦解。有汉人朋友说,彝族人学坏的很快,学好的很慢。我不赞同他们的看法。不过,我想,他们是看到了彝族有些优秀文化已经消失了。
——昭觉县委党校教师、散家家、儿童文学家 吉布鹰升
我觉得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彝族人对自己文化价值的高度认同,这种认同,是来自于我们骨髓的。甚至在文化的延续中,有些人已经不会说民族的语言了,不会使用彝族的文字了,但他们对文化的认同,让他们有一种很回归的东西,而这种东西主要是表现在我们民族文化的强大的生命力。而生命力主要体现在一种精神范畴,这种精神范畴,很重要的一点,他让我们更多的人,一个是延续我们的民族文化,包括我们的文字,包括我们的语言。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种强大的精神力量他将会吸引我们更多的人重新有一种精神的回归。而精神回归是一种更好的文化复兴。
--青海省委常委、宣传部长 吉狄马加
我觉得与异族通婚作为个体行为无可厚非,既不必张扬(有些妄自菲薄),也不必反对(反对也无效)。我认为彝族传统风俗确实处于凋零状态,但我坚信这些表象的改变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在精神的坚守与传承。
--会理县某乡教师、诗人 吉狄兆林
在我不多的诗歌中,有部分体现彝族女性的题材,基于自己的亲历和视觉所及的女性生活,我想是女性意识的自觉表达。女性意识是女人的天赋部分,如果女性能在生活中获得更多的自由,我相信女性更适合做艺术。
--《花间集》主编、硕士生 吉克布
因为有时候感觉宇宙世界、自然风光、人类民族以及国家历史等等这些对我来说似乎遥不可及或空旷无边,不是很容易产生真情实感,所以女人一直都是我诗歌灵感的来源和抒发情感的出入口。当然在诗歌里我不会用同一种意象来表达几个女人,这不仅是对任何人任何事的潜在感觉不同的原因,而且每个女人也都是有个性的。
--硕士生、诗人 吉洛打则
我不会说彝语,不会使用彝文。我出生在会理县金沙江边,解放后,我们那个村子说汉语的越来越多,说彝语的越来越少。我的祖父母和父母都说彝语,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能和他们交流的人越来越少了!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凉山州作家协会副主席、会理作协主席 霁虹
他一个亲戚已经七十多岁,围绕着火塘吃饭,说了很多话,说外国妹妹什么什么的,那个老头说了一句话让我特别感动。他说,你是外国人,你虽然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虽然也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是我们都是人,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沟通。那天我就坐在那里,那个屋子黑黑的,没有电没有灯,我特别感动。我就想,一个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人,七十多岁,蹲在那里喝白酒,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我都傻了,太感动了。本身彝族是比较内向的,我真的很吃惊,从那天开始,我发现了非常非常宝贵的一群人。
——德国柏林自由大学中国文化历史系博士 柯瑾艺
民族融合是必然的趋势,我不说哪个文化先进,哪个文化落后,我们宏扬民族文化是为了我们经济的发展,人们的安康幸福。彝族文化不仅仅是彝族的,我们要让更多的民族认识我们,了解我们,让更多的人关注我们,让彝族文化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一旦我们的民族文化融入到现代市场经济当中去,那么这个文化就有根,就有魂了。同时,也就有救了。
——原峨边彝族自治县委常委 县长 立克幸福
我们要在写作中避免民族狭隘的危险,同时思考如何在汉语文化语境中保留母语语感使之相互融汇碰撞出更加瑰丽的奇葩,这一直是地域诗者尝试飞翔的方向。而由于地域对写作者的深厚熏陶,母语语感、根性、异质性等这些元素已植入其深处,不会因为形式的转变而消失。对这一点我抱有乐观的态度,当然这需要漫长的探索过程和不懈地努力。在浩瀚的历史的进程中,时代的进步与语词的变异应该是同步的。
--凉山州雷波县环保局局长 诗人 鲁娟
对于毕摩活动,我不会在家里开展,我也不会去组织,因为我不属于“毕摩”族,反复强调我只是不了解,我还信奉“基督教”呢,原来也不信,但静静想想,这么大个地球,咋就在太空中转动得分秒不误?而且,这地球从哪里来?一切万物都有个源头。这样一想,“上帝”就开口说话了:我爱你们!
--楚雄州文联任创作研究室主任、楚雄州作家协会副主席 刘存荣
一些优秀诗人被遮蔽在时代的边缘这是肯定的,中国民间先锋诗歌流派创作者所面临的同样艰难的生存境遇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一部好刊物的问世需要很多人力、物力和财力支持,光靠一个本来就贫穷的诗人自己掏钱办刊能够维持多久?
--乐山市峨边县某镇行政人员 诗人 鲁子元布
20世纪确实是一个灾难深重的世纪,人类自我毁灭的残酷现实让西方人道主义者几乎崩溃,对理性的信仰几乎崩溃,从而也对文学、对语言提出了挑战,语言的可信度、语言的能力、言说的方式都成了问题,语言碰上了无法言说的东西,所以沉默。模仿者和移用者应该告诉我们,移用的前提在哪里?社会基础在哪里?也就是说,要说明今天的中国和奥斯维辛是什么关系。
--贵州百里杜鹃风景名胜区工作人员 诗人 罗逢春
前段时间,一个妇女为了种玉米时候的一道水源,死给了对方,这事是我爸调解的,对方赔了八万块钱。另又一个老人为了几百块死给了对方,几天了还没火化,一直在争吵,就在学校附近。可能彝族是个把生命不当回事的民族,真令人不可思议。可能彝人认为,只有“死给对方”才是捍卫自己尊严和权益的最高形式了。听老人们讲,黑彝汉子活到二十五岁是种耻辱,白彝汉子活到三十岁是种耻辱,因为英雄早早在战场上光荣地牺牲。看来,彝族崇尚悲剧性的英雄。
--大凉山喜德某中心校教师诗人 麦吉作体
学术界不应以“阿都、什扎、所地、依诺”来为彝人地域性族群性归类。这种分类只是古夷之族群迁徒历史文化记忆的罗列。彝族族群诸如我家十来代在大凉山迁徒居住过程中,若是“阿都、什扎、所地、依诺”的分法的话,我就是个复合体,我属所地,我父是什扎,我妈是阿都,我奶奶则是依诺。
——四川普格县火文化研究会会长诗人 毛小兵
事实上彝族肯定有自己的科技,就如中国的四大发明相比现在的科技虽然简单,但它是很实在的东西,为世界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彝族的科技可能没有这么厉害,但至少应该也对彝族的生存和发展起了重大的作用。
——北京大学博士后,中国电子学会高级会员 莫森夫哈
我之前看到有美国一些学者去采访了两万多个将死之人,他们的问题是“你觉得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90%以上的回答都是最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自己要走的路,我听了那句话有些感触,就觉得将死之人都这么说,那不要等到老了才来后悔。
――四川凉山州人,彝族音乐人,歌手 莫西子诗
文学是塑造心灵的雕刻刀,它的教育作用总是在润物细无声中悄然进行的。少数民族要一如继往地熟读汉人经典,汉民族也应该全面系统地深入了解少数民族文学,相互了解,相互尊重,汲取双方文学作品中所承载和蕴涵的生存智慧和精神力量,从民族身份的认同升华到民族文化和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捍卫祖国统一,保证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和谐稳定、长治久安。
――大理学院文学院院长、对外汉语教育学院院长 纳张元
话说女人是母老虎,但可以肯定,写诗的彝族女诗人绝对不可能成为吃普驰达岭的母老虎。蒲松龄说女人都是白狐,是世上最有魅力的妖精。我想,如果彝族现当代诗歌创作群体中没有这帮妖精,天空中只出太阳不出月亮也没啥意思。就如唐朝少了李白,整个唐朝的天空就黯然失色一样。相对男人群体,彝族写诗的白狐是少得可怜了点,但她们中的一些人是给我的阅读带来过惊喜的。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副教授 普驰达岭
新的文化正在从四面八方接替我们的传统文化,强势文化正在铺天盖地影响着我们的认识、思想和信仰,彝族的自源文化生存越来越艰难。但本民族的源生文化依然还没能被完全取代,原生的文化在强势文化挤压下,还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文化生存土壤,但还有没有找到保护的途径和传承的方式。这就是我们本民族文化的生存现状,这不止让个人对本民族的文化产生迷茫和彷徨,甚至于我们整个民族对自己的文化生存都在迷茫和彷徨。
--马边彝族民间文化工作者 曲比兴义
即使这个社会不再那样全民热心于诗歌这门专业性与自我精神性很强的艺术,我对诗歌创作也有了更多现实层面上的乐趣和信心。时代需要这样一批甘于在孤寂中进行精神开掘、从而做出精神意义上的方向指引的仁人志士;况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正是时代赋予我们的历史使命和机遇。
__盐源县民族小学教师 诗人 沙辉
比尔盖茨听后对我说,“请你到我们微软来,我每月给8000美元工资给你(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是人民币120元),我们一起开发中国少数民族的计算机软件”。我说;“中国政府很重视我们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信息化事业,中国可以完全靠自己开发民族软件。不必要在美国来开发中国的少数民族软件。”
__中国彝族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西南民族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沙马拉毅
我写诗的目的是更精准地说出自我,使我的舌头获救。诗歌死不死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写就成。我只担心自己和亲人、朋友,甚至我家养的牲口的健康,他们与我休戚相关。
__文化策划、诗人 施袁喜
彝族文学创作的整体还是在有序推进,但无论什么文体,一直出不了大作,值得深思,或许,除了认真写作、深挖题材以外,还需包装和打造。
--凉山州喜德县政协办 诗人 王国清
时代飞速发展,灵魂好像被抽离了身体,三十年前我们还过着自给自足的小农生活,那个时候见到一辆“铁毛驴”(自行车)就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拥有一辆汽车也习以为常,这样快的发展速度,让我们很不适应。另一方面,在这个高速发展的过程中,一些善良美好的东西丢失了,也会让人怀念。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有很多彝族同胞生活在大山之中,他们的生活无法与城市对接,这也让人感到迷茫。
--云南省民族艺术研究院影视中心主任 王红彬
由于身处偏远小县,文化落后,一大部分人是识字的文盲,故理解文学与诗歌的不多。在生活中,一般找不到可以交流的人。况且,目前中国正处于盲目地追求经济时代。在世人的眼光中,唯一的追求点就是非有钱不可,非当官不可。可是,想想看,长此以往,老百姓的审美观与价值观就会变态。目前,这样的趋向已经十分严重,而这样的潮流涌动还在继续。
--彝汉双语作家,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 熊里博
经济文化艺术的发展,她不是以民族为单位,在中国这个问题很普通,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前沿地带,也有他的中间地带。从彝族来说,费孝通的观点,他认为贵州跟楚雄是彝族很有代表性的地方,前沿地带,这些地带跟外面的交流是比较多的。凉山就比较封闭一点,解放前,文化传统、民间习俗就保留得多一点,跟外界交流就少一些,但在某些方面又可能是比较先进的。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教授 严汝娴
我本身就是一个有度的“酒徒”,日常生活里,总觉得缺了酒,生活或生命就缺了许多味道。喝酒,就是图个醉,不然,喝它搓球——这是我的偏执酒观。
--彝族作家、军旅诗人 赵振王
如果彝文化只有彝人喜欢,那是内窄的,没有传播与影响外延宽度的生命力,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一个民族是纯血的,都是在历史光阴迁变中和外文化的冲击与板荡后,善于吸收与借取才获得了再生的火焰,才使其存于世间,因为经历了光阴不断的淘洗而变得更加灿烂。
--《独立》、《彝风》主编、地域地域创始人 周发星
物质主义泛滥的当下,人的灵魂已严重扭曲,人的理想与品味已处于越来越低级的趣味。这是一个谁比谁更贱的时代!这是一个谁比谁更富的时代!这是一个人人都变成冷酷无情的机器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里,诗歌给予人的是身心疲惫之后心灵的宁静,是满眼以拥有多少名牌作为标准之后灵魂的纯粹,是人已在现代化工厂里被分解被固定被异化之后寻得的最后的港湾。
--《此岸》主编、彝族现代诗歌资料馆负责人 阿索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