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民间文学二度创作的构想
一、彝族民间文学的价值、意义与挑战
文学就其归属权可划分为民间文学和作家文学。民间文学是指广大劳动人民的语言艺术——是人民的口头创作,作为一个学术名词,“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才出现。包括民间神话﹑民间传说﹑民间故事、韵文的歌谣﹑长篇叙事诗以及小戏﹑说唱文学﹑谚语﹑谜语等体裁的作品。民间文学一般具有集体性、族群性、人民性、艺术性、口传性、变异性等特征,是一切创作文学的本源。民间文学的研究最大的功绩应该归属于浪漫学派。18世纪末19世纪初浪漫主义文学的兴起,浪漫派对各种艺术形式做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对民间文学的重视以及诗体长篇小说的创造。民间文学在西方被视作“民族的信仰、快感、感觉和力量”(赫尔德 语)。
高尔基曾经说过:“如果不知道人民的口头创作,那就不可能知道劳动人民的真正历史。”在文字还没有成为系统的记录工具之前,人们通过祭师神巫的诅咒、民间吟歌手、部分族群精英的口耳相传,为后世保存和记录了先民对自然与社会的最初的活动。民间文学是人们忠实的灵魂、率真和自发的表现形式,是人民的知己和朋友,也是人民的科学、宗教和天文的备忘录。所以说,民间文学是民众口传的历史,早期的各种神话、史诗,形象地传递着史前人类社会的各种信息。
例如,彝族的《物始纪略》《六祖分支》《洪水泛滥》《雪子十二支》等,都以其特有的人类童年时期的天真,解释人类的起源和物种的起源以及族群的来源,突出表现出了无可替代的文化史价值。阶级社会出现以后,阶级压迫、阶级剥削以及被压迫阶级的反抗,构成了社会生活的重要内容。同时,也就成了口头文学频繁表现的重要题材。这些作品不仅真实地反映了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尖锐的矛盾,还客观地反映了社会发展的内在规律。比如,《阿诗玛》主题剧本通过阿诗玛和阿黑哥两人与土司热布巴拉家的矛盾,深刻揭示了封建土司与农民之间的尖锐矛盾,愤怒控诉了土司阶级的罪恶,赞美彝族青年男女坚强不屈与邪恶势力斗争的精神。它是用艺术方式口撰而成的民众生活史,它给后世人们留下了弥足珍贵的文化史资料。
现代化过程既改善了人们的生存环境,也创造出了新的经济活动和新的意识形态,带来生活方式的更新,培育出满足人们需要、符合新的技术手段和生活方式的娱乐活动、教育体系。随着文字、图画、电影、电脑、音响、手机等媒介的出现与运用,民间文学的生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它并不是生活必需品,而仅仅是生活中的点缀。口耳相传的民间文学作品逐渐失去其生存土壤,取而代之的是电视、电影和其他的娱乐休闲方式,形成一种“现代民间文学”。现代民间文学是在现代性语境中产生的文化现象,在很大程度上,现代民间文学话语及其主要的范畴、概念和研究的理念都是现代性意向的建构之物。那么我们的古老的文本文学还有其存在的必要吗?民间文学是否还有其教育、娱乐的价值?民间文学的收集、整理将面临什么样的挑战?
二、彝族民间文学作品二度创作的构想
二度创作的概念主要运用在歌曲上,词、曲作者写出一首作品,叫第一创作,二度创作由歌手来完成。不同的人对同一部作品二度创作的效果是不一样的。民间文学的二度创作就是指把现有的民间文学作品进行收集、加工、整理、改编,在图书库、舞台或银幕上运用现代化声、光、电、影等技术手段,塑造和宣传形象的一个艺术过程。彝族民间文学二度创作的构想:
1.把整个故事演化成影视文学
影视是电影和电视的合称,影视是一门综合艺术,它把绘画、雕塑、戏剧、舞蹈、音乐、建筑、以及风景与人物、视觉与听觉联结成为统一的带有故事性的综合体。影视是一个现代性的名词。影视文学以电影、电视为媒介,影像和视频为手段,运用文学作品的情节和结构,靠视觉和听觉把作品信息传达给观众,使观众在短时间里对文本了解得更详细具体。影视文学是一门新兴学科,它是文学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影视文学的改编,就是把一部文学作品搬上银幕或是把一部电影电视重新编撰成文学作品。这意味着这二者之间存在着“延迟修复”关系和“不同的合作”关系。
改编即二度(甚至三度)创作,即使文学文本屏幕化。例如,著名的希腊神话里,普罗米修斯是泰坦神族的神明之一,名字的意思是“先见之明”。普罗米修斯教会了人类很多知识,他也充当了人类的教师。凡是对人类有用的,能够使人类满意和幸福的,他都教给人类。故事最精彩的就是普罗米修斯为人类找到了火源,普罗米修斯忍受了宙斯的种种折磨,将火种送给了人类,给人类温暖,教人们使用火。后来人们根据这个故事改编了许多个版本的神话故事,并改编成电影《普罗米修斯》,这部电影在成年人和少年儿童中都引起了积极的反响。
例如,电影《阿诗玛》由葛炎、刘琼根据民间长诗《阿诗玛》改编而成。导演刘琼对《阿诗玛》的二度创作使杨丽坤成功塑造了一个勤劳善良、能歌善舞、不畏强权的阿诗玛形象。改编后的影视文学作品将阿诗玛这一形象演绎得更加丰富生动。《阿诗玛》是中国第一部彩色宽银幕立体声音乐歌舞片,于1982年获西班牙桑坦德第一届国际音乐最佳舞蹈片奖。自此民间叙事长诗《阿诗玛》开始享誉海内外,并为路南石林景点带来源源不断的中外游客,给路南财政增加了大量的收入,游客都好奇于石林和阿诗玛的传奇故事。1998年10月8日,经国务院批准,路南彝族自治县更名为石林彝族自治县。
影视文学是古老的传统文学与新兴影视相结合的产物,许多文学作品通过影视得到更多人的接受和理解。影视文学作为现代科学技术和现代生活方式发展到一定阶段的综合艺术,它不同于其他艺术形式。影视文学是将声、光、电、影高度糅合,使其拥有强烈的叙事性、突出的说明性、文字的简略性、跳跃的结构性。彝族民间文学丰富多彩,我们应该大量挖掘、收集、整理,坚持做到真实性和活泼性的统一,超越一度创作。但是,这些作品既要符合彝族人民的审美标准,也能感染和熏陶其他民族。对典型的神话、故事、传说进行精心加工整理,使彝族文学更上一个台阶。
2.挖掘童话题材作为儿童文学读物进入校园
儿童文学,是专为少年儿童创作的,要求通俗易懂、生动活泼的文学作品,是爱的文学,是真的文学,是美的文学,是舒心悦目的文学。儿童文学对儿童启蒙教育和开发心智都非常重要。儿童文学作为一门单独的学科产生于17世纪末18世纪初。让·雅克·卢梭的儿童传记性小说《爱弥尔》的问世,使儿童文学得到进一步的发展。19世纪丹麦安徒生等童话问世,标志着世界儿童文学进入第一个繁荣期。中国的儿童文学起步很晚,主要活跃在“五四”运动前后,代表人物有叶圣陶、谢冰心、茅盾、郑振铎、赵景深等。这一代作家的重要贡献和特殊成就体现在开创中国现代儿童文学的局面、引入新的观念上。1949-1966年为第一个黄金时代,代表人有张天翼、陈伯吹、严文井、金近、叶君健、金波等。彝族的儿童文学起步更晚,系统的为儿童创作的作家只有云南彝族普飞,他专门为儿童创作的作品有《爱听音乐的小野兔》《迷人的火把节》《打猪豪》《走在五彩缤纷的地方》以及《普飞儿童文学作品选》(一九九七年四月云南民族出版社)等。其他作者的创作都比较零散,例如,张昆华的《蓝色象鼻湖》、熊正国的《小哥弟闹春》。可以说彝族儿童文学几乎是一片空白。
民间文学是儿童文学的重要源流之一,它在儿童文学的起源和发展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几乎所有国家、民族的儿童文学的产生和发展,都离不开改编民间文学这一点。比如,著名的《格林童话》,是由德国著名语言学家,雅格·格林和威廉·格林兄弟收集、整理、加工完成的德国民间文学。它是世界童话的经典之作,自问世以来,在世界各地影响十分广泛。格林兄弟以其丰富的想象、优美的语言给孩子们讲述了一个个神奇而又浪漫的童话故事。《格林童话》带有浓厚的地域特色、民族特色,富于趣味性和娱乐性,对培养儿童养成真、善、美的良好品质有积极意义。
民间文学是儿童文学的直接来源之一,至今仍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民间文学对于儿童文学的价值不仅仅在作品方面,而且在理论方面民间文学研究方法的借用也极为重要和有效。比如,普罗普的《故事形态学》、麦克斯·吕帝的《童话的魅力》等都对儿童文学的题材、主题、结构、叙事、语言等方面的研究有启示性的意义。民间文学作为儿童文学的重要来源主要有三种形式:第一种对民间文学进行搜集、整理、改写,使其成为儿童文学;第二种是从民间文学中吸取资源获得创作的灵感;第三种是以对民间故事名篇的颠覆为形式的创作继承。
在彝族民间故事中有不少情趣盎然、充满幻想的童话故事可以成为很好的创作素材,对这些童话素材就体裁、内容进行再度创作对促进彝族乃至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是大有裨益的。《吱嘎阿鲁》《青蛙娶妻》《青蛙和老虎比武》《哦索米》《铜鼓王》《孜孜妮乍》《背父亲的箩筐》《小鸡救妈妈》等故事里有很多部分都采用了幻想、夸张、虚构、拟人等手法,这些正是童话的特点,把这些故事再结合儿童的心理改编成童话,这不仅增加了我国的童话版本,也保护和传承了彝族文化。
例如,《青蛙娶妻》就是典型的彝族童话故事。一开始,青蛙的出生就很奇特——青蛙是膝盖上的蛋孵出来的,具有很大的幻想性。青蛙请了百岁的阿米姆、千岁的吐布鲁、万岁的舍杜姆去提亲都遭到了舅舅的拒绝,故事将三个似人非人的动物人格化了,完全用拟人的形式来叙述,体现出儿童文学的一大特点。启发了儿童团结互助,在困难面前绝不低头,只有坚持才会胜利的不折不挠的精神。当青蛙遭到舅舅的多次拒绝的时候就放声大哭,舅舅家立即遭到了狂风暴雨的袭击,房屋被流出的眼泪所淹没,电闪雷鸣、飞沙走石、树倒岩垮、天旋地转,舅舅见此情景,只好答应,将女儿嫁给了青蛙。这些夸张的写法,对儿童来说是印象比较深刻的场景。民间故事的二度创作,要符合儿童的审美标准,使儿童的世界里充满了理想化、拟人化的色彩。
彝族神话、故事、传说改编成儿童读物或者写入小学语文教材进入校园,是有很高的价值的。从小培养广大彝族少年儿童熟知自己的文化,这些儿童文学或者读物有助于儿童的健康人格的养成,有助于激发儿童的想象力,培养儿童的创造精神,有助于提升儿童的言语品位和审美意识。儿童文学也并非专属于儿童的文学,他是人类共同的文学。少数民族文学也并非是“少数人”的文学,他是世界的,共享的。其中,彝族民间英雄故事举不胜举。英雄故事是指敢于抗击邪恶、正面积极、英勇献身、无私忘我而令人敬佩的人物故事。英雄以超人的原始意象为人类所记忆,在与大自然艰难的生存对抗中,唯有超出常人的、具有非凡能力的英雄才能鼓励原始人类生存下去的勇气。彝族英雄也不只是彝族的,他也是世界的英雄和楷模,是人类的英雄和楷模,是少年儿童英雄的种子。
3.截取一个片段或选取一个人物、事件进行再创作
截取一个片段或选取一个人物进行再创作。例如在《铜鼓王》中《卫鼓》这一章节里,汉族王朝更迭,对彝家压迫又盘剥,并派官兵来争夺铜鼓。都罗让众人将铜鼓藏进山洞,只身对付官兵,他宁死不交铜鼓,后来被官兵打伤至死,临死时他嘱咐族人要用性命保住铜鼓,“鼓是彝家宝,死也不能交。人在铜鼓在,要用生命保”。薄葬都罗后,七将军领导彝家儿女誓死卫鼓。官兵再次杀到寨子里时,他们设下“空村计”,将来犯之敌全军歼灭,并将活捉到的一个大官拉至火葬场,砍头祭都罗,身子剁成片,再拿铜锅熬,众人食其肉而报仇雪恨。土官和流官压榨彝家人,吊打铜鼓王都罗,这些场面不得不说是流官制和土官制的一个历史缩影,可以在二度创作的时候突出改土归流的影响。
也可以截取文中第三次大迁徙途中罗罗和罗罗刚与蛇斗智斗勇的过程,创作成童话。渡过“西洋江”(即红河)进入蟒蛇岗,彝家女罗罗施用“美人计”,智诱贪色的“男蛇王”,用毒草药杀死了蛇王。彝家小伙罗罗刚,带着铜鼓孤身滑进蟒蛇的肚子里,智刺蟒蛇,在蟒蛇的肚子里拿出了马铃铛、金银首饰等百多样东西,鼓声报喜。翻过几座山来到普厅河(今云南富宁县境内),此地山清水秀,彝家在此安家立业。
通过二度创作,把文本写得更生动具体,让读者从这个故事里读出谁才是真正的勇者,什么是为人民服务,什么叫团结就是力量,什么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等等的人生哲理。
4.突出彝区地方特色
文学创作作为人类社会活动的反映也受到自然、地理环境的制约和影响。彝族主要分布在滇、川、黔、桂四省区,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是彝族主要聚居区。其余一般与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交错杂居,呈现大杂居小聚居的状况。云南彝族主要与汉、藏、傈僳、纳西、拉祜、哈尼、景颇、苗等二十几个民族杂居;四川彝族主要与汉、藏、纳西等民族杂居;贵州彝族主要与汉、苗、回、白等民族杂居;广西彝族比较少,与汉、壮、苗等民族杂居。所以彝族的文化也呈现出很大的差异性。《孟获王》《双枪老太婆》《奢香夫人》等都是具有地方特色的彝族英雄故事。
《支格阿龙》在云南、四川、贵州彝区都有流传,但由于地域差异很多部门在流传过程中产生了变异。例如云南版,讲的是支格阿龙娶了两名妻子,一个住滇池的南边,一个住北边。支格阿龙每天从南飞到北,从北飞到南。两位妻子都希望支格阿龙能多陪自己几天,于是每一次相聚时都拔几根支格阿龙的羽毛久而久之羽毛被拔光了,支格阿龙飞到滇池中央的时候因为失去翅膀上的羽毛而掉到滇池水中被淹死了。
《铜鼓王》描写叙述的是一支崇尚铜鼓的族群为了保护铜鼓而进行大规模迁徙的血泪史,主要流传在云南广西交界处的彝族倮倮支系中,它不仅有地域特色,也有族群特色。《古侯曲涅》是四川凉山彝族的一部迁徙史诗,里面记载了许多凉山彝族风俗习惯形成原因以及神话传说,还有《阿苏拉则》《撮曲阿妈》等等都是有凉山特色的民间文学。《俄索折怒王》是贵州乌蒙山关于乌撒神话传说的一部英雄史诗,除此还有《哪哩》《益那悲歌》等。《阿鲁举热》是流传于云南和贵州地区的彝族英雄史诗,但是两个地区之间的阿鲁举热又是有区别的英雄人物。由于彝族在西南地区所处的地理位置和周边民族的不同,文化也存在一定的差异,但正是这种差异形成了有意义的文化——意义源于差异。在二度创作中着重从语言、服饰、习俗等方面进行加工,突出地方特色,彰显地方特色文化。
5.彝族民间文学舞台化
《白毛女》讲述佃户杨白劳与女儿喜儿相依为命,恶霸地主黄世仁想霸占喜儿,在除夕之夜强迫杨白劳卖女顶债,杨白劳喝卤水自杀。喜儿被抢进黄家,遭黄世仁奸污。喜儿与同村青年农民大春相爱,大春救喜儿未成,投奔红军。喜儿逃入深山,过着非人的生活,头发全白。两年后,大春随部队回乡,找到喜儿,申冤报仇。两人结婚,过着幸福的生活。《白毛女》歌剧是民间文学舞台化成功的代表之一,彝族民间文学也有很多舞台化的二度创作。比如,2010年美姑县的《秘境家园·尼木美姑》就把美姑的彝族民间文学浓缩在舞台上。整台剧以《源》《路》《美》《祥》四个篇章串联,分别讲述了神秘的毕摩文化、彝族文字、彝人的迁徙、彝家婚俗等。民间文学《孜孜妮乍》《古嫫阿芝》《阿莫尼惹》等全部靠声、光、电、影舞台化,使观众从另一个角度重新释读彝族民间女性的多情、伤感、朴实、善良,真诚地表达了彝族人民对祥和生活的渴望和追求。舞台上随着演出的进行,各式舞蹈轮番上阵,仪式性舞蹈、羊胛骨舞、羊皮鼓舞等,形式新颖、变化多端。采用了动漫、3D投影等高科技光电技术,充分展现出彝族文化、毕摩之乡、美女之乡的特色,并把彝族古老的文字也搬上了舞台。多媒体现代舞《文字之光》,通过高科技聚光灯把文字打出流动的灯光效果,一个个流动的精美图形带来的不仅仅是视觉的震撼,更多的是展示了彝族文字极强的生命力、影响力和传承力,使观众赞叹不已。
三、彝族民间二度创作的意见和建议
首先,彝族民间文学的二度创作应坚持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努力做到描写真实性与历史具体性的有机统一。彝族民间文学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从内容到形式都形成了自身的艺术特点。由于彝族民间文学直接来源于人民的生活、劳动,因此,在创作上,大都采用深为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表现形式。
其次,彝族民间文学二度创作要符合彝族人民的审美特征,在改编自由度上尤其要把握好分寸。应在尊重原著思想性及历史性和民族习俗的前提下,发挥改编者的艺术创造力,使彝族民间文学作品的再创作既超越前人,又符合彝族人民的审美特征。特别是对那些经典的神话传说故事,因其情节、人物形象已铭刻在群众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且作品本身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稍有出格就会受到责难。
最后,彝族民间文学二度创作必须要走彝学专家和开发商相结合的路子,依托大旅游、“藏羌彝走廊文化”等,开发彝族文化的精华部分,使其产生真正的经济效益,但是又不能失真。二度创作只能丰富其艺术形式而不能随意改编其主题思想和精神风貌。结合现代科技对民间文学进行二度创作,这样既保护民间文学,又传承和弘扬民族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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