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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兴发:朱提文化

作者:白兴发 发布时间:2010-04-20 原出处:彝族人网 点赞+(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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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提,即今昭通地区,是彝族古老的发祥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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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通,曾是彝族聚居区,现很多地名均与彝语有关,昭通坝子古称“窦地甸”,是彝语“半得迪”的音译,即“窦(斗)家大平坝”之意。昭通整个地势东南高西北低,向北倾斜,四面环山,海拔在1980—2100米之间。从鲁甸葫芦口起经昭通海边、龙山寨、土城至白坡、新田,西边至锦屏、葡萄井,面积约100平方公里,古时曾是一片汪洋湖泊,故汉文史藉称之为“千倾池”。发源于鲁甸水磨乡滴水大海子,作为昭通地区中心干流水系的朱提(古读音“苏匙”,shu chi)江,也即今关河,流经鲁甸、昭通、大关、盐津、水富等市县。金沙江经巧家、永善、绥江蜿蜒至水富出境,与四川凉山隔江相望;发源于嵩明县的涂水(今牛栏江)经昆明、寻甸、会泽及贵州威宁进入昭通鲁甸大水井乡沙甸村后折东向西流,在巧家红山和昭阳区田坝乡汇入金沙江。秦时常頞略通“五尺道”,穿越今昭通地区通往曲靖等地,是古代中原文化与云南少数民族文化交流的通道。因此,昭通即有“一坝”、“三江”、 “一道”的特殊地理环境。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大约5—10万年前,昭通已有人类生存、繁衍。1982年11月,在昭通市城北15公里的过山洞发现一枚原始人左下第二臼齿化石,其形态尺寸与智人类型的下臼齿最为接近。同时发现的哺乳动物化石有剑齿象、犀、貘、牛、鹿等,系华南更新世典型的大熊猫——剑齿象动物群,时代为晚更新世。昭通原始人化石是云南首次发现的早期智人化石,称“昭通人”,填补了云南猿人阶段晚期、智人阶段间的空白。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昭通地区新石器文化遗址在许多县市均有分布,影响较大的新石器遗址有三处:一是1954年在昭通市城北宫寨闸心场,二是1960年代鲁甸的马厂,三是1982年文物普查时在鲁甸的野石发现。马厂和野石两地之间,相距不过3公里,在“千倾池”沿岸和小河边,背靠阿噜白梁子。三处遗址中,除闸心场遗址被破坏外,马厂、野石遗址至今保护完好。闸心场遗址虽被破坏,但还是出土了不少文物,其中也有黑陶。鲁甸马厂遗址,位于县城东北5公里的茨院乡葫芦口村马厂营头,遗址面积10万平方米,出土陶片500余件。陶器内有碗、单耳小罐、平底瓶、带板瓶、单耳小瓶、剑口罐、勺形器、长颈小口小底壶,带“米”字刻符的磨光双耳黑陶罐、平底束腰瘦长型和束颈扁鼓腹的圆底盘。野石遗址位于鲁甸县城东部5公里的桃源乡普芝噜村野石,遗址面积1平方公里,文化层厚达1.3米。遗址有中泥质磨光黑陶,同时还发现一些古墓葬和一些半地穴式房基。闸心场和马厂的陶器有泥质和夹沙两种,有部分表面打磨极其光亮的黑陶器,器型多单耳细劲平底瓶,单耳侈口罐和釜、碗等,多素面陶,略施划纹或平行划纹、圆点纹,有的还有回形圆圈纹。出土石器多磨制梯形石斧、长条形石斧、半月形石斧及有段石锛,而部分梯形石斧中腰稍突,似为有肩石斧的退化形式。三处遗址中文物联系紧密的有三个特点:其一三处共有“打磨极其光亮”的黑陶,其二葫芦口村马厂出土有“陶葫芦”(勺形器),其三出土的部分陶器上有陶文,陶器刻划符号可用彝文破译。昭通新石器文化所反映的社会形态如何?从遗址中发现,水边居住,有“半地穴式”住房,有文字(陶文),制陶技术,有原始宗教等等。这也证明,昭通彝族社会已进入父系氏族社会,并已具国家刍形。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西周春秋之际,杜宇在朱提兴起,率部从朱提进入四川成都平原,战胜鱼凫部夺取蜀地统治权,称为望帝。《史记•三代世表》:“朱提有男子杜宇,从天而下,自称望帝,亦蜀王也。”《华阳国志•蜀志》载:“后有王曰杜宇,教民务农,一号杜主。时朱提有梁氏女利游江源,宇悦之,纳以为妃。移治郫邑,或治瞿上。七国称王,杜宇称帝,号曰德帝,更名蒲卑。自以功德高诸王,乃以褒斜为前门,熊耳、灵关为后户,玉垒、峨眉为城郭,江、潜、绵、洛为池泽,以汶山为畜牧,南中为园苑。会有水灾,其相开明决玉垒山以除水害。帝遂委以政事,法尧、舜禅授之义,遂禅位于开明,帝升西山隐焉。时适二月,子鹃鸟鸣,故蜀人悲子鹃鸟鸣也。巴亦化其教而力农务,迄今巴、蜀农时先祀木杜主君。”《水经注》亦载:“荆人鳖灵死,其尸随水上,荆人求之不得。令至汶山下复生,起见望帝,望帝者杜宇也,从天下。女子朱利自江源出,为宇妻,遂王于蜀,号曰望帝。望帝立以为相。时巫山峡而蜀水不流,帝令凿巫峡通水,蜀得陆处。望帝自以德不若,遂以禅,号曰开明。”根据这些文献记载,杜宇、梁利夫妇二人均为朱提人。杜宇早期活动地区在朱提,其部落也应在朱提,朱提是杜宇、梁利的家乡,其根出自朱提,朱提为其发祥地。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关于洪水泛滥,汉文史籍也有记载。《贵州通志》附《路史•因提纪•余论》:按诸《蜀纪》,杜宇末年,逊立鳖令。鳖令者荆人也。旧说鱼凫田予湔山仙去,复有男子从天堕,曰:杜宇为西海君,自立为蜀王,号望帝,徙都于郫或瞿上,自恃功高诸王,乃以褒斜为前门,熊耳、灵关为后户,玉垒、峨眉为城郭,江、潜、绵、洛为池泽,岷山为畜牧,南中为园苑。时鳖令死。尸随水上,荆人求之不得。至蜀,起见望帝,望帝以之为相,后禅以国。……据《风俗通》等,鳖令化从井出,既死,尸逆江至岷山下,起见望帝。时巫山壅江,蜀洪水,望帝令凿之,蜀始处陆,以为刺史,号曰西州。自以德不如令。从而禅焉,是为蜀开明氏,年号万通。生芦葆,亦号开明。时武都出五丁力士辅之。……以今《蜀记•望帝远记》,周襄王至鳖令王蜀,十一代,三百五十年。《华阳国志》校注:杜宇之后,开明氏传十二世,至公元前316年为秦所灭。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杜宇经研究是彝文经典中的彝族共祖或再生始祖笃慕(又作仲牟由、隆慕、祝明)。蜀地暴发洪水,派其相鳖灵治水,鳖灵乘机击败杜宇,夺取杜宇的统治权,杜宇失败后退回朱提地区,其六子之中的慕雅热、慕雅卧形成糯(曲涅)、恒(古侯)两个支系,他们是昭通、凉山等地彝族之祖。另一子慕齐齐形成默支系,慕齐齐的第二十四代勺雅妥次子妥芒部居今镇雄县,为芒部君长。因祖源于今昭通地区,昭通地区应是彝族的主要发祥地。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杜宇(笃慕)失国退回滇东北后,他的六个儿子分别开拓新的地域,在与其他部落的征伐和融合过程中,发展而形成了武、乍、糯、恒、布、默六个支系,成为“彝族六祖”。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大约在公元前3世纪后叶至前1世纪前叶(战国后期至西汉前期),彝族先民以滇池平原为中心,建立了一个地方性的王国—— “滇国”。《史记•西南夷列传》记滇人与周边部落的社会概貌说:“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此皆椎结,耕田,有邑聚。其外,西自桐师以东,北至叶榆,名为巂、昆明,皆编发,随畜迁徒,毋长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里。”当时西南民族地区分布着许多部落,在四川安宁河流域居住着10多个部落,其中以“邛都”为最大,滇东北地区也居住着10多个“劳浸”、“靡莫”部落,其中以“滇”为最大;此外还有众多的 “巂”、 “昆明”等部落。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汉晋时期,昭通称为朱提。汉武帝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设县为朱提。在镇雄等地设南广县,皆隶犍为郡,以后改为犍为南部、犍为属国,蜀汉时升为朱提郡。《太平御览》卷七九一引《永昌郡传》曰:“朱提郡在犍南千八百里,治朱提县。川中纵广五六十里,有大泉池水口,僰名千顷池。又有龙池,以灌溉种稻。与僰道接。特多猿,群聚鸣啸于行人径次,声聒人耳。夷分布山谷间,食肉衣皮,虽有人形,禽兽其心,言语服饰,不与华同。有堂狼山,山多毒草,盛夏之月,飞鸟过之,不能得去。”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朱提地区居住的“西南夷”民族成分也较多,其中以“叟”、“僰”和“昆明”为最多。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自先秦时期以来,叟人即分布在从西北氐羌分布区直到秦汉时的 “西南夷”地区。秦汉时期,叟族分布地区向南扩大,蜀国被灭后,叟族成了西南夷中人口仅次于昆明族的南中夷人“小种”。昭通彝族先民汉晋时期多为叟人,不过《后汉书》中称为“朱提夷”或“犍为属国夷”。《华阳国志•南中志》说:“夷人大种曰昆,小种曰叟,皆曲头木耳,环铁裹结,无大侯王,如汶山汉嘉夷也。夷中有桀黠能言议屈服种人者,谓之‘耆老’便为主,议论好譬谕物,谓之‘夷经’,今南人言论,虽学者亦半引‘夷经’。这与《后汉书》相一致,谓“夷”为“叟”,“叟”就是“朱提夷”、 “犍为属国夷”。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叟人散居朱提、南广境内,汉代时汉王朝将叟人部落酋长封为“汉叟邑长”,以便统治叟人部落。邛都越巂郡往东南至朱提一带,有叟族与僰族、昆明族人口相杂居。1936年,昭通洒鱼河边古墓中掘出铜印一颗,广六分,正方驼钮。上刻阴文“汉叟邑长”四字,同时出土的有花砖等汉代文物,知为汉代古墓。此“汉叟邑长”之印,即汉朝时期颁给当地叟族酋长的信物,令其仍然管理当地叟族人民。《太平御览》卷七九一引《永昌郡传》说朱提郡的僰族在坝区种植水稻,而“夷分布山谷间,食肉衣皮”。这些分布在山区的“夷”,显然即指叟族和昆明族。又两汉时期对今昭通地区进行移民垦殖,至三国蜀汉时期设朱提郡,先后移入的汉族“大姓”把当地的“夷”、汉人民沦为“部曲”,在这些部曲中,也包括有叟族。1963年,在昭通后海子发掘了一座东晋太元年间(公元376—396年)的壁画墓。墓主霍承嗣是南中大姓中的上层人物,墓室中绘有“夷”、“汉”部曲的图像,其中“夷部曲”的装束,与近代凉山彝族多有近似之处,如披毡,头上发式类“天菩萨”,等等。四川凉山彝族在汉晋时期为越巂郡的叟族,昭通霍氏墓葬中所绘的“夷部曲”则为当时朱提郡内的叟族。两地的“夷人”都是同一民族,所以文化生活状况相同。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僰族是“西南夷”中经济文化发展水平最高,与汉族交往最早的一个民族。《水经注•江水注》说:僰道县“本僰人居之,……《秦纪》所谓僰僮之富者也。”僰道县在今四川宜宾,古代僰族曾在此建立了僰侯国,是僰族的一个聚居区。《华阳国志•蜀志》僰道县说:“本有僰人,故《秦纪》言僰僮之富,汉民多,渐斥徙之。”古之僰族,一部分融入汉族中,一部分则南迁进入今川滇接合部地区,又据考古学界的调查、发掘表明,云南境内北起盐津、大关、彝良至昭通为一集中地区,然后经鲁甸、会泽、威宁、宣威至曲靖,又以曲靖为中心分为两支,一支经陆良、宜良至澄江、江川等地,另一支经寻甸、嵩明、昆明、禄丰、祥云、大理一直达保山地区,都发现有高大封土的砖室墓,俗称“梁堆”或“梁堆墓”。这些地面有封土堆的砖石墓即汉晋时期白蛮的墓葬。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而在西北连邛僰、东北接僰道县的今永善、盐津、大关一带,汉晋时期确有僰人居住。《太平御览》卷五十三引《郡国志》说:“乞子石,在马湖江南岸,东石腹中出一小石,西石腹中出一小石,故僰人乞子于此有验,因号乞子石。”《郡国志》成书于晋朝时期,马湖江即今雷波县南部的一段金沙江。马湖江南岸之地即今永善、盐津、大关一带,在晋朝时期,这一带地方仍有僰族,他们前往“乞子石”前乞子。且“乞子石”乃僰语命名,与汉语相同,说明这一带的僰人与汉族关系密切。今昭通一带,在汉晋时期也是僰族的居住区域之一。《太平御览》卷七九一引《永昌郡传》说:“朱提郡,治朱提县(今昭通),川中纵横五六十里,有大泉池水口,僰名千顷池,又有龙池以灌溉种稻,与僰道接。”《永昌郡传》也成书于晋朝时期,其时僰人之居于今昭通坝区者,从事比较发达的农业生产,其同族人口的分布则直与僰道县(今宜宾)相接。而“千顷池”乃僰语命名,亦与汉语相同。朱提县的僰族更多的吸收了汉族文化。今会泽、巧家一带汉晋时期也有僰族,《华阳国志•蜀志》越巂郡会无县(今会理)说:“路通宁州,渡泸(今金沙江)得住(按,应为堂)狼县(今巧家、会泽),故濮人邑也。今有濮人冢,冢不开户,其穴多有碧珠……。”“濮”乃“僰”之同声字,译写稍舛而已。当时,在僰、叟、昆明等族中,只有僰族实行墓葬,其余皆行火葬。所以“濮人冢”是僰人的坟墓,而“濮人邑”也即僰族居住的地方。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昆明族是南中夷人的“大种”,人口多,分布面广,与叟族等共同杂居。建宁郡东北至朱提郡(今昭通地区)和牂牁郡的西部(今黔西)一带也有昆明族人口。《华阳国志•南中志》说昆明、叟族“皆曲头木耳,环铁裹结”,《水经注•温水注》说:“温水又迳味县(今曲靖),……刘禅建兴三年(公元225年),分益州郡置建宁郡于此,水侧皆是高山,山水之间,悉是木耳夷居,语言不同,嗜欲亦异,虽曰山居,土差平和而无瘴毒。”所说“木耳夷”即“曲头木耳”的昆明族人。他们居住在山区半山区,与居坝区的僰族和外地迁入的汉族“语言不同,嗜欲亦异。”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原来以僰人为主的滇东地区和朱提郡,到东汉末至三国时尽称叟人,而僰人之名则很少见于记载。此时南中叟人主要分布于滇中滇东及今四川西昌一带,与秦汉时期僰人分布的地区大体相同,说明他们之间有一定的近亲或继承或融合的关系,但多数僰人则迁走了。南宋赵彦卫《云麓漫钞》卷二云:“古印文有汉叟邑长……叟邑,汉蜀邑地名。”据《新纂云南通志》卷八二《金石考》载,1936年在昭通出土的“汉叟邑长”铜印,就再次确证在东汉时叟人已经在这一带活动,并形成了“叟邑”即因叟族聚落作为地名的居住中心。这与文献记载相印证;昭通在昔为朱提郡的郡治所在,而朱提郡是蜀汉“南中七郡”之一,自东汉末年以后,原居朱提地区的主要居民僰族已逐渐迁往洱海地区,叟族逐渐成为朱提的主要居民,故已有以叟人为主的邑落,以叟人为主乃有叟邑之称,是以“汉叟邑长”当为朱提境内叟人的一邑之长,是叟人中的奴隶主,大者也称“叟帅”。三国时号称“叟帅”的一些大奴隶主发动叛乱,为诸葛亮所讨平。叟人集中的味县(今曲靖)取代滇池(今晋宁晋城),成为云南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汉、晋时期,朱提社会形态属于奴隶制社会,以畜牧经济和农业经济而生活。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述的西南夷地区“此皆椎结、耕田、有邑聚”的状况在昭通出土的汉、彝金石铭文及其他文物中得到了印证。昭通出土的东汉“放牧汉砖”,此砖长25厘米,宽7厘米,有画面图二幅,右图为一椎结披毡彝人挥鞭驱赶驴马之类的牲畜;右图为一幅“牵牛图”,图上牛之前是一位身披披毡,头扎椎髻的彝人形象,牛头上的两只角显得特别长,形象夸张,是头黄牛眼见便知;牛头下是一堆三角形的土堆,牛和人之间有一细绳相连,绳的一端系于牛鼻。 “牛与土堆”、“人与穿鼻系绳之牛”说明这一带地区已普遍使用耕牛。《后汉书•西南夷列传》载,东汉初,文齐任益州郡太守时“开造稻田”,兴修水利,“造起陂池,开通灌溉,垦田千余倾。”文齐引水的地方就是现在昭通北15公里处的大龙洞。1963年在昭通城西北后海子发现东晋霍承嗣墓壁画,从壁画中可以看出,“南中大姓”身穿汉式服装,居住汉式房屋(楼阙和房屋均使用斗拱),信仰汉族的四神,使用汉族常用的麈尾和仪仗等。在他们统治之下,有各种身份不同的人。《华阳国志•南中志》说,诸葛亮征服南中后曾把少数民族中赢弱者分配给大姓为部曲,由于这些民族反抗性太强,不得不收买其中 “恶夷”来管理,久而久之这些“恶夷”可以袭官,乃渐服属于汉,形成“夷汉部曲”。 “夷部曲”地位低下,他们必须在已经归化的身着汉装的“汉部曲”监视下行动。“夷”部曲中有今彝族之先民。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从画面上人物的披毡和放牧,再结合《永昌郡传》对朱提郡记“夷分布山谷间,食肉衣皮。……言语服饰,不与华同”对照,朱提叟人从事的是以畜牧业经济和农业经济结合的生产,因为汉画砖上的披毡、椎结人是用绳穿牛鼻。李昆声《云南牛耕的起源》中认定:“位于川滇交界处的云南昭通地区,东汉初、中期墓葬中铁器屡见不鲜。最近,在昭通县(市)城关东汉墓中发现一块画像砖,……画面图二幅:右图为一椎结披毡人挥鞭驱赶一驴马之类的牲畜;左图为一两角朝上的黄牛。牛和人之间有一绳相连,绳的一端系于牛鼻,另一端牵于披毡之内的人手,牛前方有一尖状土堆。穿鼻系绳之牛,当为耕牛。”“而最早使用牛耕的地区是滇池、昭通地区。”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张增祺在《滇国与滇文化》中也确认:“西汉末年至东汉时期,由于滇国和内地经济、文化上的频繁接触,牛耕技术亦随之传入云南。从出土文物看,云南最早使用牛耕是在川、滇交界的昭通地区。”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放牧、“食肉衣皮”、披毡是畜牧业经济的反映,披毡表明的是畜牧业经济的发达,制毡工艺水平的发展,有众多的羊毛可供制成御寒避雨的披毡。到东晋的霍承嗣壁画墓壁画上描绘的“夷汉部曲”中的“夷部曲”:“一排披土黄色缀小圆圈纹披毡、赤足者9人,披赭色缀树枝状条纹披毡、赤足者3人;一排披墨色披毡、赤足者3人,披土黄色披毡、赤足者1人;头上拖红带者6人;披毡、赤足者头均有角状发结。”毡的颜色不同,且有图案纹饰,说明制毡工艺水平发展了。畜牧业经济在南广(今镇雄等县)尤为主要,《华阳国志•南中志》载:“土地无稻田蚕桑,多蛇蛭虎狼。”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畜牧业经济在彝文文献中也有反映,《西南彝志》“糯的叙述”说:“糯恒两家亲,始于姆果格。亲结两不断,牛羊来续亲。”“此菲洪妥底,糯之畜牧根,畜与兽同收。畜收来容易,兽收来不易。”“糯的迁徒”说:“山谷中牧马,糯马汉来牧。……牛羊牧的多,只牧善母畜,不牧养子畜,也是不好的。”在养牧牛羊中,重视母畜、子畜的饲养,才能发展畜牧。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西汉时期,汉族先进的生产技术已传入朱提境内。在西汉末年,文齐为朱提属国都尉时,就“穿龙池,溉稻田,为民兴利。”除人工灌溉外,其他先进的农业技术以及与灌溉工程不可分离的铁器工具,也应在此时输入。《续汉书•郡国志》云:越巂郡“台登(今四川冕宁县)出铁”,“会无(今四川会理县)出铁。”《华阳国志》说“台登”山有砮石,火烧成铁,刚利。铁的产地既多,西汉末至东汉,朱提彝族地区一定广泛地使用铁制工具。在鲁甸的“梁堆”(古墓)中出土的石棺,按上面雕刻的朱雀、玄武的花纹判断,应为东汉时期汉族的墓葬,墓里发现许多铁制的斧头和三尺长的铁制物,还有许多车上的饰物。墓的砖上也有车轮纹。从车轮这一点看,比较晋宁西汉墓出土的只有马饰,只有骑马的花纹,要更进步了。并且,该墓出土的有些铁器上铸着“蜀郡”二字,可知朱提的铁器是从蜀郡传入的。由于铁制工具的输入,极大地推动了朱提地区生产的发展。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朱提境内也有着丰富的资源。《汉书•地理志》只记载朱提出产银,《续汉书•郡国志》也只记载朱提山出铜。《华阳国志》也只记载堂螂县(今巧家、会泽一带)“出银、铅、白铜、杂药。”又“自僰道至朱提有水步道,至险难行。”原来这里少稻田,自王莽时文齐 “穿龙池,溉稻田,民利始兴。”可知汉代朱提一带可利用的资源比益州、越巂二郡要差一些。东汉时期朱提堂狼地区生产的青铜器(俗称“朱提堂狼洗”),发掘出来的只是极少数,且多为传世品。这一时期的冶铜遗址迄今也末发现,故对其生产技术具体情况不能详知。据《南齐书•刘悛传》记载,南广郡(今镇雄一带)蒙山之下有一“蒙城”,保存过去冶铜遗迹。“有烧炉四所,高一丈,广一丈五尺。从蒙城南百许步,平地掘土深二尺得铜。又有古掘铜坑,深二丈,并居室处犹存。”这应是汉晋时期朱提冶铜旧迹,“蒙城”即今昭通,昭通后世犹称乌蒙。从王莽时期起,朱提地区就是朝廷铸造货币的地方。传昭通发现过“大泉五十”钱范一件,背书“日利千万”,与其他地区发现的王莽钱范同。蜀汉政权发行 “直百五珠”中有一种背有“为”者,大概亦为犍为地区的产品。王莽时期朱提地区铸造的钱币主要是银币,《汉书•食货志》记载,王莽发行新币中有“银货二品:朱提银,重八两为一‘流’,直一千五百八十;它银,一‘流’值千。”传世器物中有一银块,作方形,已破裂为三小块,上有五字,已残泐,而“提”“银”两字仍可辨,故称“朱提银块”。“朱提银”被规定为全国通货,可见产量一定很高。冶银业和冶铜业一样,当时主要操于“南中大姓”之手,但因银是重要通货,价值远高于铜,故朝廷要加以控制。《华阳国志•郡国志》说:诸葛亮平定南中,收服孟获等为官属后,曾“出其金银、丹漆、耕牛、战马,给军国之用。”《后汉书•郡国志》键为属国下注引《诸葛亮书》亦云:“汉嘉金,朱提银,采之不足以自食。”可见,银和金是南中地区支援蜀汉的重要物资。三国两晋时期,朱提堂狼地区还有白铜的制造,其产地即在盛产银铜的堂狼。张揖《广雅》卷八云:“白铜谓之鋈”。《华阳国志•南中志》:“堂螂县,因山名也,出银铅、白铜”。白铜是铜镍的合金,镍的首次炼成及白铜的合成,是云南古代劳动人民的贡献。自此以后,云南白铜一直享有盛名,甚至远销外国。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朱提叟人至迟在东晋时已产生或存在有《夷经》,这是他们在文化上的表现。《华阳国志•南中志》说:“夷中有桀黠能言议屈服种人者,谓之‘耆老’,便为主。论议好譬谕物,谓之《夷经》。今南人言论,虽学者亦半引《夷经》。”对于叟人的这种“好譬谕物”的《夷经》,汉人学者在言论中亦加以引用。宗教上,“其俗徵巫鬼,好诅盟,投石结草,官常以盟诅要之。”在南广(今镇雄等县)“俗始巫惑禁忌,多神祠”,也就是崇奉“鬼教”。《三国志•蜀志》曾记,“假鬼教曰:‘张府君如瓠壶,外虽泽而实粗,不足杀,令傅与吴。’于是遂送裔于权。则汉晋时期,鬼教盛行于朱提叟人中。”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除汉朝廷颁赐的“汉叟邑长”和“南夷长史”两枚汉字铜质印章外,朱提文化圈还出土了两枚彝文印章。一枚是由张希鲁先生收藏的彝文“以诺”印章,后捐赠西南师范学院历史系陈列室。据西南民族学院译定为6字,即“印章交以诺用”,刻工反刻,毕节彝文翻译组王世忠研究后,意译为“液那迪那惹威”,直译汉语为“夜郎境手司印”,是彝族先民使用的印章。《印章交以诺用》存拓本,原物已失。另一枚是由现在昭通古玩爱好者熊玉昆收藏的《妥鲁山里手辖印》,即《昭通蛙钮彝文铜印》,此彝文铜印为长方形,造型古朴自然,风格粗犷独特,长4厘米,宽3.5厘米,印面厚2.5毫米,高1.5厘米,重39克。印钮为立体青蛙,呈蹲伏状,栩栩如生。印面系阴印阳文,有7个彝文,自上而下排列,刻工反刻,印面和字里行间有界格。据贵州毕节彝文翻译组王子国、王继超考证,蛙钮铜印的彝文译成汉语应为“妥鲁(堂狼)山里手辖印”,汉文意译为“统管堂狼印。”据彝族学者乌谷与有关专家考证,该铜印为西汉时期的文物。两枚印章均为铜质,全用彝文雕刻。彝文印章的出土,说明此时期彝族文字发展已相当成熟,并已用于多种范围。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昭通彝族在汉代已“耕田”,发展农业,其社会经济不落后于中原地区。中原地区的先进文化、技术相继传入,西南夷各族的社会变化较快,经济发展迅速。东汉时期,夜郎和滇池地区已兴办学校,读儒家经典,和中原地区差不多。昭通出土的东汉铜铃,上有一幅供祀竹子的图像,说明彝族竹崇拜已有很古的历史。在昭通还发现有新石器时代到汉代的陶文,有马厂新石器时代陶器刻划陶文、战国至汉代昭通洒渔营盘出土的陶文、战国至汉代威宁中水出土的陶文,由此也证明彝文发展到两汉已比较辉煌。用铜制作彝文印章,不仅证明彝文化的发达,而且也证明冶铜业很发达,达到较高的技术水平。如朱提、堂狼洗,在黄河地区多处发掘出土。如今传世“喜平六年楗为国上计王翔奉”铜钟铭文,“楗为国”实为“犍为属国”之简称,“犍为属国”也就是今天的昭通。这里不仅有自己的名牌产品朱提、堂狼洗,而且还是当时全国有名的产银区,品质居全国之首。《汉书•食货志》记载,王莽发行新币中有“银货二名:朱提银,重八两为一流,直一千五百八十;它银,一流直千。”鲁甸马厂古代银矿遗址和昭通朱提银块的出土,说明昭通彝族历史上曾出现过辉煌的时代。西汉时期,这里彝族人民安居乐业,耕田种稻,治炼银铜,产品质量远达中原一带。彝族文化和汉文化开台融合,如“朱提”、“堂狼”两个地名,是彝语音译。“朱提”,不读“zhu ti”,古读音为“shu chi”(苏匙),“苏”即“叟”的变音,彝语可译作“彝人”;“匙”彝语称“甜密”,朱提译成汉语为“彝人甜密的地方或故土”。“堂狼”,彝语音为“to lu”(妥鲁),彝语直译为“山沟或山坳里有很多松树”,也即“有很多松树的山沟或山坳”。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关于汉人与叟人的融合,以汉武帝经略西南夷后,设郡县,整修西南夷道,交通的便利,促进了与内地经济文化的交流。兵士的屯垦,商贾及汉族工匠的涌入,官吏、商贾、兵士、工匠随后便落藉于朱提地区。朱提处于交通枢纽地位,银、铜的大量开采,冶炼利用,水利的兴修,经济文化的发展,逐渐成为政治经济的统治中心。东汉至东晋,大姓兴起,《华阳国志•南中志》载朱提郡大姓有朱、鲁、雷、兴、仇、迤、高、李。加之蜀汉时诸葛亮采取鼓励大姓拥有“部曲”,从而促进了各族的融合。这种融合,《华阳国志•南中志》记载:“与夷为婚曰‘遑耶’,诸姓为自有耶,世乱犯法,辄依之藏匿。或曰有为官所法,夷或为执(报)仇。与夷至厚者,谓之‘百世遑耶’,恩若骨肉,为其逋逃之薮。”这种夷、汉间的互通婚姻,“恩若骨肉”,便产生了融合。从汉到西晋,朱提地区虽出现一些曲折,如“犍为属国夷寇钞百姓”的情况,但总体未出现大的战乱,而地方官吏如文齐等致力兴修水利,发展农业生产,在对叟人等的措施上,采取利用邑长等统治管理部落人民,邑长“皆有逐,比郡、县。”政治上与郡太守、县令长享有同等地位。蜀汉时诸葛亮采取“西和诸戎,南抚南越”的策略,缓和民族矛盾,团结地方夷帅。朱提社会一度稳定,民族关系比较融洽,从而在很大程度上也促进了民族融合。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东晋时,由于政治黑暗,官吏腐败,对各族人民肆意搜括,对大姓部曲进行掠夺,侵犯大姓利益,使朱提等南中地区阶级矛盾、民族矛盾日益突出。太安元年(公元302年),朱提郡太守雍约“懦钝无治,政以贿成”,压制、排挤朱提大姓李猛;建宁郡太守杜俊强占豪夺大姓毛铣、李睿部曲。李猛、毛铣、李睿等朱提、建宁大姓联合,利用“夷汉部曲”力量驱逐雍约、杜俊等地方官,以此为导火线,引发了朱提、建宁的战乱,南夷校尉李毅采用诡计,不顾信用杀害李猛、李睿等人,致使李猛、李睿的“遑耶”于陵承等激怒,率领各部落“围攻州城”,李毅死,继任南夷校尉的王逊“专杖威刑,鞭挞殊俗”。“征伐诸吏、俘馘千计,获马及牛羊数万余。”这场战乱,“吏士散没,城邑丘墟。”百姓或入交州,或入永昌、牂牁,“时荒乱后,仓无斗粟,众无一旅,官民虚竭,绳纪弛废”,给各族人民带来了极大祸害。争战削弱了东晋对南中的统治,也削弱了大姓的力量,以后南中及朱提就形成为爨氏家族所独霸的局面。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昭通的考古发掘,到两晋前后,彝族的文化、文字销声匿迹,唯一代表的出土文物是东晋霍承嗣墓壁画。这座距今1600多年的古墓,是1963年在昭通城西北后海子发现的,1965年拆迁至原县城孔庙内,建圆型室保护,如今在昭通市三中内。古墓室有一顶和四壁,都绘有极其丰富的彩色壁画,分别题有隶、楷、行三体的款识多处。四壁画图,分上下两层,中用彩带形图案隔开。上层多属话传说,下层反映现实,内容较为丰富。尤值一提的是西壁下方的绘画,画中有四排人物画像。第一排人物装束为汉族,每人手持一柄环首长铁刀,从左数第12人的肩上扛一个大包袱,此列属武士,第二、三列共27人,他们身披“查尔瓦”(披毡),头梳“天菩萨”,一眼便知是彝族,第四列为4个汉族骑手。对此,李昆声教授也认为“第一、四列为持兵器的汉族,押解二、三列手无寸铁的彝族。这是墓主人生前镇压少数民族,并掳获人物的劣迹写照。”北壁是墓主,东壁是为墓主送葬的执蕃队伍,南壁是为墓主守墓门的神将。也可以说,墓主生前最引以为自豪的是,征服了彝族,或是镇压了彝族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功绩。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方国瑜《彝族史稿》说:“朱提郡其他各县散居的叟人亦渐多,由于叟人与建宁的联系,朱提成为南中七郡之一。蜀时朱提郡设临利县(今彝良),设县渐多,显示着叟人不断增加,居住区域逐渐扩大,西晋末年以后朱提区域以叟人为主要,而且势力逐渐强大起来。当南中地方势力与晋王朝统治者争夺时,朱提、南广与平夷(普安、盘县)联结成为一个区域,造成势力反抗王逊,……咸康四年(公元338年)从宁州分朱提、牂牁、夜郎、越巂置安州,八年又罢并宁州,即以朱提为中心,而联系牂牁和越巂,显示着朱提统治家族的势力相当强大,在南中造成以建宁和朱提为中心的两个区域。虽然宁州的存在年代不久,但朱提自成区域的情况不断发展着,也就造成东爨区域与西爨有分别了。”“仲牟由(笃慕、杜宇)家族的势力也逐渐发展起来,到公元四世纪以后,基本上统治了这个区域。”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及至唐代,昭通彝汉融合及彝族社会得以发展,这在唐袁滋摩崖可窥一斑。唐袁滋摩崖,是唐德宗元贞十年(公元794年),唐王派袁滋为册南诏使,恢复一度中断的隶属和好关系。袁滋一行,于公元794年6月由长安经四川至滇,9月20日,在昭通地区盐津豆沙关路旁岩壁上刊石纪事。袁滋摩崖与大理南诏德化碑,称作姊妹碑,是民族团结和祖国统一的象征,也是昭通彝人恢复自尊,昭通彝族历史历经低谷后走向光明的里程碑。因袁滋摩崖碑文书写者是彝族,袁滋摩崖正是用了古彝文书写行文方式用汉字书写的碑文。全文120余字,除120余字,除“袁滋题”3字为篆书(袁滋手迹)外,其余均为楷书,共8行,从左至右竖写。其文:“大唐贞元十年九月二十日,云南宣慰使(第1行),内给事俱文珍,判官刘幽岩,小使吐突承璀(第2行),持节册南诏使御史中承袁滋,副使成都少尹庞颀(第3行),判官监察御史崔佐时,同奉献恩命,赴云南,册(第4行)蒙异牟寻为南诏。其时节度使尚书右仆射成都(第5行)尹兼御史大夫韦皋,差巡官监察御史马益,统行营兵,(第6行)马,开路置郡,故刊石纪之(第7行)。袁滋题(第8行)。彝汉文法合壁的袁滋摩崖的出现,说明昭通彝族社会发展至唐,民族矛盾日趋缓和,昭通彝族历史向前发展。彝志书写的碑文,在岩壁上留下了不可多得的千古绝笔。1la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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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李昆声:《云南考古学论集》第43页,云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5月版。
2王勇权:《昭通彝族古籍与昭通彝族历史轨迹》,载《云南彝学研究》第一辑,云南民族出版社2000年8月版。
3陈本明、傅永祥编著:《昭通彝族史探》,第36页,云南民族出版社2001年8月版。
4万永林著:《中国古代藏缅语民族源流》,第48页,云南大学出版社1997年7月版。
5尤中:《中国西南的古代民族》,第47页,云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12月版。
6 张增祺:《中国西南民族考古》,第58—59页,云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7易谋远:《彝族史要》(下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第533页。
8王勇权:《昭通彝族古籍与昭通彝族历史轨迹,第37页,载《云南彝学研究》第一辑,云南民族出版社2000年8月版。
9王叔武:《云南古佚书钞》。
10李昆声:《云南考古学论集》第168、183—184页,云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
11云南省文物工作队:《云南省昭通后海子东晋壁画墓清理简报》,载《文物》1936年第12期。
12《西南彝志选》。
13《西南彝志选》。
14鲁甸东汉墓出土情况参见曹韵葵:《云南昭通专区的东汉墓清理》,《考古通讯》1957年第4期;孙太初:《两年来云南古遗址及墓葬的发现与清理》,《文物参考资料》1955年第6期。
见袁嘉谷:《滇绎》卷一。
15端方:《陶斋吉金录》卷七。
16参见张资珙:《略论中国的镍质白铜和它在历史上与欧亚各国的关系》,《科学》第33卷2期(1957年)。
17《后汉书•百宦志五》。
18《晋书•王逊传》。
19方国瑜:《彝族史稿》第147页,四川民族出版社1984年3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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