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情怀
我家在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但我不是彝族。彝族人有着很鲜明的外貌特点,皮肤很黑,眼睛很大,鼻梁挺拔,衣着也很有特色,男女老少都穿着民族服饰,这种服饰以黑、红、绿色为主,余下的也是一些很亮丽的色彩;彝族不论男女都扎着耳洞,戴着大得有些夸张的银耳环。
凉山州出过两个有名的流行组合,一个是“山鹰组合”,一个是“彝人制造”。今日流行圈,情歌泛滥,那种很纯朴的民歌可谓一枝独秀,而那些不曾拥有凉山情怀的人当然听不懂这种歌,也无怪它们的落没。
我和几个朋友,都很喜欢这种音乐。寒假里,我们一行相约去爬山,并一鼓作气爬上了山顶。山上种满了松树,风一过,听得见树枝摇晃的声音;站在山顶视野很开阔,周围也都是山,很高的那种,郁郁葱葱,连绵不断;阳光照在身上,很暖,是一种亲切、热情、久违的温暖,不过由于我们那儿海拔高,紫外线强,晒得过久皮肤会有灼热的感觉,不过没关系,那山,那树,那阳光,都是远在邯郸求学的我可遇不可求的。
我们几个并排地躺着,望着纯净的天空,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静土,这时一个彝族朋友唱起了“彝人制造”的一首歌:“欧,妈妈,永远慈祥美丽的妈妈,你是我心中永远不灭的火把,黑暗中不会迷失方向……”
在彝家人的心中,“火把”是一个很神圣的字眼,彝家在每年七月都有一个盛大的节日,叫做“火把节”。火把节那天,彝家人都穿上了最漂亮的衣裳,姑娘们穿着百褶裙,小伙儿披着长长的羊毛毡,男女老少围着篝火手拉手跳起了 达体舞。其他人则围着火把大碗大碗地喝着苞谷酒,大口大口地吃着砣砣肉,熊熊的火焰映红了一张张笑脸……。
曾看到过这样一幕:一群彝家人围着火堆听一位老人唱歌。歌是用彝语唱的,曲子很也简单,歌声从老人吵哑的喉咙里唱出,飘得很远,身后是一片漆黑。我听不懂老人唱的是什么,只是在歌声中觉出有一些孤单和一份沧桑。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老人不是在唱歌,是在倾诉,对着火把,对着大山倾诉。
……
朋友们和我一样都在外地上学,而我们几个当中只有我跑得最远,放寒假一个多月里我心中最多的尽是眷恋,眷恋亲人,朋友;眷恋大山,蓝天,阳光,但我又将离去。山鹰组合有两首歌,很好听,一首是《雄鹰一样的少年》,一首是《回到大凉山》,而我就是那雄鹰一样的少年,无论飞得再高再远,总是期待着回到大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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