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金华:“灯”的变化
“明子”火
我六、七岁时(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期),记得家里的照明灯是父母亲及哥哥姐姐们从山上砍回的“明子”(从松树根上劈削下的柴禾,含松油,易燃火),用刀劈削成约筷子长、成人手指粗的柴禾备用。到了晚上就点上一把“明子”火照明,剁猪草、磨面等,在什么地方做活就点在什么地方作照明,点几分钟就要除去火炭,直至燃完后在点上新的一把,循环往复。天长日久,家里的房子到处都是“明子”火烟熏火燎留下的黑色痕迹。有时在漆黑的夜里进进出出看不见,还要手抬“明子”火照明来回往返,有几次几乎发生火灾。就这样用“明子”火作照明灯,延续到我十几岁时。
煤油灯
我十几岁时(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家里的照明灯由“明子”火变成了煤油灯。煤油灯是用一个用完墨水的小墨水瓶,用一个铜钱在中间钻一个小孔,再用一块铁皮制成一个小铁管,插在铜钱的孔里,然后把棉花拧成一根粗棉线或用一根破布条穿在小铁管中做灯芯,这样就制成了一个煤油灯。再用一个能装一市斤煤油的玻璃瓶,在瓶子上端瓶“脖子”处拴上一根麻线,每月到公社(现在的乡镇)或大队(现在的村委会)的供销社打煤油。一家人一般只用1至2盏煤油灯,那时的煤油是4角钱一市斤,为了省油,我母亲时常把灯花拧得很小。我们兄弟姊妹轮流去打煤油,无论是到公社的供销社或是大队的供销社打煤油,来回都要走七、八公里路程。每次打煤油父亲都只给4角钱,如果是给5角,剩余的钱就要买5盒火柴(一盒火柴2分钱)。一次我去打煤油,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滑倒将煤油壶摔碎,泼洒损失了一市斤煤油,非常着急。回家后,因为打泼了煤油,父母很心疼,因此,我被父母责骂了一顿。第二天,母亲又找了一个玻璃瓶,父亲又拿给我4角钱,我又去打了一市斤煤油。以后再去打煤油时,我再也不敢马虎,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把煤油安全提回家。用这样的煤油灯作照明延续了五、六年时间。
上世纪70年代末期80年代初期使用的马灯
马灯
我十五、六岁时(上世纪70年代末期),家里的照明灯由煤油灯变成了马灯(那时的供销社销售的人们普遍使用的有提把、有玻璃罩子,罩外有防护铁丝网的一种煤油灯)。这种灯比过去自制的小煤油灯先进得多,光线更亮了,使用起来更方便、更省油,烟子也很少。用这种灯作照明延续了十几年。
电灯
我二十八、九岁时(上世纪90年代初期),老家通了电,照明工具由马灯变成了明晃晃的电灯泡。用上电灯泡时,我饱经沧桑的父母乐得合不拢嘴,他们哪曾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用上电灯。
如今,老家已用上电灯几十年。但如今的电,不仅仅是用来照明,还用于电视机、饮水机、电冰箱、电饭煲、电磁炉、电炒锅等家用电器,还带动了碾米机、磨面机、粉碎机等农用机械。电灯照亮了家乡父老乡亲的美好前程,丰富了父老乡亲的文化生活,解放了劳动力,提高了生产力。通过电的使用,家乡人民逐渐丰衣足食,已脱贫奔上小康之路。
2001年,正是互联网兴起的年代,彝-人-网团队便确立了构建彝族文化数据库的宏远目标,初心不改,坚持走下去。作者:普金华,系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楚雄彝族自治州南华县作家协会副主席;人民解放军原中校;人民警察原四级高级警长、一级警督;南华县“菌乡银发”志愿服务团副团长、矛盾纠纷调解志愿服务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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