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毅:裂谷深处温暖的故事
春天来了,攀西裂谷深处,柳树吐绿,万物复苏。小河畔蛙声阵阵,和风细雨,山河穿新衣披绿装,田野处处鸟语花香,到处充满生机盎然的希望。
樱桃园、枇杷园、果蔗林,红红的小樱桃、黄黄的枇杷、翠红的果蔗,映照了“乡村振兴”后的农村美景。城里人趁周末到农村走“亲戚”(踏春),品尝农家美食,欣赏大裂谷美景,与花儿为伴,看蜜蜂采蜜、蝴蝶飞舞,让春天里大山深处不再“寂寞”。一阵阵文明之风在耳边吹响,校园里,街道上,田野边处处传来一个个温暖的小故事。
应试教育与疾病让个别学生身心“受伤”,他们对前途无望,有时产生在地球上“消失”的消极心理……
春天里,有一批“好心人”(志愿者)在小心呵护着这些身心“受伤”学生,他们不计名利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着,为和谐之美而奋斗。
去公墓的路边,矗立着几栋安置房,每月交100元廉租费,安置了100多户无房户。居住在安置房里的同志,有些是失业人员。每天无所事事,中午、下午、晚上这里麻将声声,有时也参杂着喝酒声、吵架声。偶尔没有听到麻将声,安置房里的老人、小孩反而觉得“不习惯”,始终觉得缺少一种“正常的声音”。某天下午,有位姓马的小孩站在楼顶上,阴沉着脸,想跳楼。老人们发现后,非常恐惧,也不敢大声说话。这个小马轻生过几次,都被父母及时劝住。这次,他父母不在家,怎么办?这消息,10分钟后,传遍了整个安置房。平时喜欢打跳的小孩们安静了,麻将声消失了,好似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报警”又不敢。怕警报声“影响”小马此刻的“宁静”。有些老人回到自己屋里,有些老人悄悄地离开了安置房,有些老人还在原地守候事态的进展。在家睡觉休息的退伍老兵包军人知道后,立即跑到楼顶,拿出100元的纸币在手上,用彝语对小马说:“小马,饿了吧?拿这钱去买点零食吃”。看到熟人包军人与崭新的100元钞票。小马的小脸不再阴沉,反而露出点小微笑。
“谢谢包叔叔!我爸回来后还你”。
“不用还,买点零食吃后,在家好好看电视,不要再到楼顶上玩,这里不安全”。
“谢谢!谢谢!”
八年级学生小文,来自大山深处的民族乡,由于家庭贫困加之厌学,小文在小学时就对学习非常反感。老师经常说起“用知识改变命运”的名言警句,从小文的左耳刚刚“钻”进去,立即又从右耳“滚”出来,只要与知识有关的东西都受到小文大脑的排斥。小文的大脑只储存了与美食、金钱有关的词语,偶尔也装进一些有关游戏的程序。老师津津有味的讲课声是小文免费的“催眠曲”。
吴老师多次找小文谈心。吴老师与班上几位科任教师也到大山深处小文家里家访过几次。小文的母亲始终是那句话:“在家里,他吃了睡,睡了吃,好似喂了“希望饲料”,就不肯长身体,不要说参与家务劳动,连看电视他也没有兴趣”。
“把他带到市上大医院,咨询一下资深的心理医生”。
“咨询过学校的心理老师,县医院的心理医生,不起作用,农活非常忙,只能顺其自然了”。
每当是吴老师的英语课时,吴老师把自己中午在办公室用来休息的多功能座椅打开,让小文同学在教师办公室里“好好休息”。在教师办公室休息了一节课后,小文的精神稍好一点,阴沉的脸色稍微好看些,走起路来不再受风的“控制”。每当周一,小文同学到办公室找吴老师谈谈自己的周末生活。小文的学习始终在班上是“幺尾巴”,在吴老师等老师无微不至的关怀下,能吃下饭了,还能与老师、同学和谐相处了。四月末,小文还从家里带来一食品袋樱桃给吴老师,吴老师再三推辞,可小文请求吴老师必须收下。吴老师拿出100元给小文。
“用这100元钱在学校买饮料喝,今后不要给老师送水果,送礼物给老师是学校明文禁止的,老师帮助你们健康成长是老师应尽的义务”。
“谢谢,谢谢吴老师”。
“卢平香是生活的强者,我们学习的楷模”。
再过40多天就毕业于米易县民族中学校的卢平香同学。2014年入学米易县民族中学校就读初一。本该在校园里茁壮成长的她却遭遇不幸。入学不到2个月,她被确诊为脊髓炎,渐渐丧失独立行走能力,在与疾病抗争的日子里,她表现非常坚强,在家休学6年的时间里,卢平香学会了生活自理。虽然身患疾病,但是没有磨灭她对知识的渴望,也没有改变她对学校生活的向往。在休学的6年里,对知识的渴望成为支撑她努力克服一切困难的坚定信念。她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不向命运低头,自己一定要站起来。无数次的挣扎,无数次的失败后,她终于能够拄着拐杖简单的行走,复学的曙光就在眼前,她信心十足。
“谢谢田老师,谢谢卢瑶同学!”
在父母和班主任田纹瑶与科任老师的支持下,2020年9月,在米易县民中教育集团的帮助下,她成功复学到2020级12班就读。在米易县民族中学校就读的1000多个日日夜夜里,老师给予她春天般的温暖,彝族同学卢瑶给予她亲姊妹般的关心。父母与老师、同学让她在校园笑口常开。她始终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用自己的行动和成绩回报老师们。卢平香勤学好问,学习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多次被评为县级、校级“三好学生”和德育标兵,是米易县2022年度优秀“小公民”。在春天温暖的阳光里,她像花儿一样开放,为即将升入高一级学校而努力“开放”着。
“谢谢民中教育集团所有师生!”
小马、小文、卢平香等需要关心帮助的同学,在父母、老师、同学、亲戚、邻居、社会的关心下,变得阳光开朗、积极向上。
春天里温暖的故事还在安宁河畔静静流淌,让攀西裂谷春色满园,一个个温暖的故事书写着人间和谐美丽……
古老的彝族,还能有多少东西能在时代大潮中存留下来,也许不会有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可以尽力去为她留存一些有价值的文化,这就是彝 族 人 网的价值所在。杨正毅:米易县民中教育集团教师,中国散文学会 四川省散文学会 攀枝花是作家协会会员 《华人文学》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