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摔跤” 的文化人类学阐释
摘要:通过文献资料法和逻辑推理法,站在文化人类学视野下对彝族摔跤这一彝族传统文化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动态文化符号进行阐释。认为:在物质文化层面折射出彝族人民对生态环境自然的适应亲和及对体育需求的诉求;在社群文化层面演绎出彝族人民对参与者的包容尊重和观赏者对参与者传统道德价值观念的认同;在精神文化层面梳理出彝族人民对自我价值观的肯定和民族精神文化精髓的共享。进一步促进彝族摔跤发展的路径和策略:充分提炼彝族摔跤具有促进彝族个体儒化的功能;充分浓缩彝族摔跤具有促进彝族个体社会化的功能;充分培育彝族摔跤具有促进彝族个体涵化的功能;发挥彝族摔跤的聚集效应和辐射效应,并让其均衡发展,以提高彝族人民生活质量的终极归宿。
关键词:彝族;传统体育;摔跤;文化人类学;文化分层
彝族是虎的图腾,是英雄阿格之龙的崇拜,自古好战好胜,勇猛顽强、竞争意识和竞技意识特别强的民族。热爱体育是彝族人们遗传的结晶。彝族摔跤是彝族传统文化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文化符号和标识,具有竞技、娱乐休闲特征,较高的健身和思想教育价值。现行摔跤文化符号是彝族早期人类文明与现代体育思想碰撞交融的产物,具有广泛的原生群众性和竞技规范性。站在文化人类学视野下对这一“古老而年轻”的文化符号特征进行阐释,探析其本质与发展策略对促进该项目的科学健康发展和该文化精髓的传承具有前瞻性的理论价值和意义。
1 彝族“摔跤”在彝族传统文化里是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动态文化符号
文化是人类学阐释视角的核心概念。《现代汉语词典》、《中国大百科全书·简明版》、《中华文化大辞海》、《不列颠百科全书》对“文化”(Culture)词条均作了或简明或细致的诠释。经典的“文化”定义是由泰勒爵士(Sir Edward Taylor)在1871年提出的:“文化……就其宽泛的民族学意义来讲,是一个复杂的整体,它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获得的其他任何能力和习惯[1]。在泰勒的定义中,文化是“由作为社会一员的人获取的”。这暗示文化是学到的,而不是生物遗传的。它进一步暗示,文化是社会的;他是大家共享的,而不是个体的私有财产。文化的发展依人类学习知识和将知识一代代传下去的能力而定[2]。社会科学家和人类学家对人类文化提出许多种定义,代表着各学派的思想。从狭义上讲,文化是指社会意识形态及其所适应的制度与社会组织机构,或者泛指一般知识,或者习惯上指高尚的、文明的娱乐消闲活动。在浩如烟海文化的定义中有人把文化看作一个进化过程,认为文化就是客观世界不断地“人化”,而一切成果莫不是“人化自然”或“自然人化”。还有人从结构上观察文化,认为“它是人类从自身的历史经验中创造的‘包罗万象’的复合体”。从以上对文化的简单阐释来看,彝族摔跤起源于彝族先民生产劳动和劳动休闲生活的需要,与彝族生存所进行的军事活动、原始宗教信仰和生活习俗有着密切的联系,并受到居住地域环境的制约,从彝族所生息繁衍的特殊地域空间来看,彝族摔跤具有提炼彝民族从“休息”到“休闲”、从生产到生活,从群体到个体,从工具到玩具的文化承传和播化和“儒化”功能。具有独特的山地文化特质和民族异质性属性。
彝族传统体育项目——摔跤有自己鲜明的原生态特征,与现代体育诸多项目相比,没有人为和固定的训练和比赛场所,一般在就近就地选择相应的活动场所;在每逢节庆、节假日、婚丧嫁娶、集会、毕摩苏尼举行仪式、放牧、上街赶场,劳动之余在草堆上,翻耕地里、草坪、院坝、田间进行竞技、表演和游戏,一般无专门组织,规模不限,多为“逢场作戏”;竞技能力似乎是与生俱来,无师自通。在彝族文化发展的纵横发展历程里,曾扮演了特殊的军事功能、教育传承功能、民族融合的功能。尤其在西部大开发的宏观性政策背景导向下,在民族文化资源向民族文化资本转变的研究聚焦现状下,在国家提出民族地区人力资源向人力资本转变下,作为特殊的文化资源正在进行加工、改造、提炼、升华为促进人们休闲娱乐的文化因子与旅游资源很好的融合得到加强、这在民族文化资源保护与开发方面找到了新的发展路径,现行彝族摔跤在全国民族运动会、诸多省(市)民族运动上得到了“竞技规范”的发展。可认为彝族“摔跤”的文化符号性典型性和代表性特征突出,深入挖掘剖析其文化符号特征的内涵和精髓具有多元文化价值和意义。
2 对彝族“摔跤”的文化符号分层透视
符号分析是一种通过对某个特殊形式进行详细分析来阐释文化意义的方式。在认可了彝族“摔跤”作为彝族传统文化的重要文化符号和文化标识后。对这一文化符号进行分层透视和剖析具有借鉴意义。在众多的文化分层专家学者里,借用人类学家李亦园的文化分层进行阐释。李亦园将文化划分为:物质文化或技术文化(对自然),社群文化或伦理文化(对他人)、精神文化或表达文化(对自我)[3]。
2.1 物质文化层面——折射出彝族人民对生态环境自然的适应亲和及对体育的诉求
彝族历史悠久。早在2000多年前,彝族的祖先就生息繁衍在云贵高原和金沙江、澜沧江畔。其区域地理特征是山高谷深,气候条件复杂。其中海拔1000~2500m间的山区半山居民,占彝族人口的绝大多数。彝族世代过着以农耕为主兼事畜牧业的经济生活。在这种特殊的地域空间和经济生产生活影响和制下,游牧生活的特殊载体衍生了摔跤运动。伴随着彝族人们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包容的生存抉择,在文化共生、共享理性导向下,人们在节庆、节假日、婚丧嫁娶、集会、毕摩苏尼举行仪式、放牧、上街赶场、劳动、军事演练。在草堆上,翻耕地里、草坪、院坝、田间进行竞技、表演这种特殊的文化符号。
彝族摔跤,彝语叫“格”(分为“免”、“西尔支”、“拉达瓦”、“几捕呷”、“西呷它”“拒仙庆”),是彝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生活斗争中发展起来的,它是彝族传统文化的重要构成元素(特质)。这种文化符号是人们共同认同的物质文化,人们能真实体验和感悟到它的多元休闲、娱乐功能和价值。对于参与者来说,给观赏者展示的是具有哲学韵味的“自我对自身自然的加工改造过程”的身体文化;对于观赏者来说,让参与者体现了自我存在,而对于主持公道的得高望众的老人(“裁判”)而言,体现的声望和公平,毫无半点猜忌。此外,对场地无需选择性和对环境的适应性(到什么地方,就按照什么地方的规矩进行表演和比赛),颇有入乡随俗的韵味。参与观赏这一特殊的体育活动,其功能价值是多元的,参与者可以得到姑娘的青睐,得到村寨的赞许。本地观赏者获得彝族传统体育道德的自然儒化和沁润,外地旅游者获得她族优秀民族文化的感染和熏陶。英国哲学家罗素认为:“人类自古以来有三个敌人:自然、他人跟自我”。也就是说,人类从最早开始成人一直到现在,都必须要克服限制他行为的三个对象:自然界、他人跟自我。彝族摔跤作为将人们聚集一起的“文化附着器”,将彝族人们在这一特殊地域背景下的抗争和征服能力展示到极致,彝族摔跤折射出彝族人民对自然生态环境的和谐包容和健康竞技体育意识的诉求。
2.2 社群文化层面——演绎出彝族人民对参与者包容尊重和对观赏者道德价值的认同
受现代体育的影响,与现代体育在交融碰撞过程中,彝族摔跤在彝族传统体育里是开展最好的彝族传统项目。在竞技规范层、资源开发层和原生常态层均展示出良性互动发展的大好局面。1990年,经国家体委、国家民委审定,把彝族式摔跤作为全国少数民族运动会比赛项目;由州体委主任苏呷木牛撰写的《凉山彝族“格”竞赛规则》作为全国彝族摔跤运动的统一规则。对这一规则进行仔细研读,发现对参与者道德规范的约束是非常严格的,对运动参赛本身的约束受到弱化。现行国家民委、国家体育总局最新审定的彝族摔跤规则也具有这一特征。如:第6届中国·凉山彝族国际火把节彝族式摔跤“格”擂台赛。参与者可以是来自世界不同地区、不同种族的人民临时参与、“逢场作戏”,充分体现了他的休闲性和娱乐性。在婚嫁、放牧、上学回家、上街赶场、劳动之余随意组织。
由于对抗性强,因而人们在进行这项比赛中难免有伤残事故的发生,可是形成了一个人人必须遵守的规矩,那就是因摔跤而受伤者不能怨对方,更不能索取赔偿损失,也不允许用故意伤害对方的动作。摔跤有严格的规则,自觉遵守,讲礼貌,否则要受到谴责,这也形成了彝族人民的传统美德和自然法规。
2.3 精神文化层面——梳理出彝族人民对自我价值观的肯定和民族精神文化精髓的共享
摔跤是力量、技术、意志的体现,它培育人们不仅要有强劲的体力和高超的艺术,而且要有勇猛顽强的精神。民主改革前,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凉山彝族自治州全体成员划分为5个等级:“兹莫”,“诺合”,“曲诺”,“阿加”,“呷西”。
凉山彝族“诺合”家支制度是与奴隶制相适应的政治组织[4]。“诺合”家支是强调高低等级和差别的,这种等级差别往往通过一种特殊战争形式得到表达。摔跤仪式提供给彝族人一种符号化和表达这种文化价值观的方式。彝族摔跤是有严格的等级划分的。不同的等级之间是不能参与比赛的。参与观赏也是为上级等级利用和服务,颇具有社会调控的功能和价值。家支之间的较量具有重要的展示功能,不得轻易失掉面子以降低家支的凝聚力和认同感。这从文化精神层面折射出历史上彝族摔跤的负面功能。现行摔跤,获胜者不仅仅是自己获得物质奖励、获得荣誉,赢得姑娘的爱情,而且为村寨争得荣誉。在凉山有这一说法:“出摔跤冠军跟出美女都是可遇不可求”。具有这诸多荣誉聚合的亲和内聚精神,能使各家支和村寨的人民团结协作,拧成一股绳,把体现本民族文化特点的思维方式、价值取向、伦理观念、心理状态、理想人格、审美情趣等等,交汇成一种具有巨大的心理认同的民族文化精神。
3 彝族摔跤文化宏扬和发展的路径和策略
彝族摔跤具有促进彝族个体儒化、社会化和涵化的功能和价值。要促进彝族摔跤的健康可持续性发展,应从以下方面着手解决。
3.1 充分提炼彝族摔跤的纵向儒化功能和横向播化功能,纵横交错,促进优秀文化宏扬和项目发展
文化儒化是美国人类学家赫斯科维茨在1948年出版的《人及其工作》一书中首次使用的一个概念,是研究文化的纵向代际传递和流动的一个关键概念。文化儒化指“人类个体适应其文化并学会完成适合其身份与角色的行为过程”。其核心是人及人的文化获得和传承机制。也可以理解为一个文化体系内部的文化拟子(文化的最小单位,就像物质中的原子)在同族人中的复制和传承;彝族摔跤贯穿了彝族生产生活、劳动休闲之余的始终,对彝族在处理人与自然、人与人,人内心平衡与不平衡等方面都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对彝族优秀文化的承传和宏扬是一种重要的文化载体。而文化播化则是指不同文化体系之间的文化拟子的传播和复制。现流行于云南和四川大小凉山的摔跤,其文化内涵相似,虽然摔法形式有所差异。但从文化儒化和播化的纵横交融功能来看,如对英雄阿格之龙的尊重、对虎图腾的崇拜,对身心自我健康本能的阐释,彝族摔跤都是一种重要的文化浓缩符号。利用摔跤儒化和播化可以帮助彝族个体或群体继承、适应和延续传统,也可以帮助个体了解、内化和呈现适合其身份与角色的行为过程,可以理解为具有共同的文化心理素质。儒化是不同族群、不同社会赖以存在和延续的方式和手段,同时也是族群认同的过程标志之一。人们通过代代承传的语言,服饰、饮食习惯、人格、信仰、共同祖先和社会经历等,认同于某一族群,成为其中的成员,并以此去隔于其他族群[5]。但播化则具有民族融合的功能。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充分挖掘彝族摔跤的文化儒化和播传功能,是促进彝族文化宏扬和传承的路径之一。
3.2 充分浓缩彝族摔跤具有促进彝族个体社会化的功能
社会化”(socialization)指的是社会成员通过学习社会文化、扮演社会角色、参与社会活动,与社会相整合的过程[5]。彝族传统体育在彝族发展纵向和横向历程,不同程度的扮演了教育承传功能、民族融合功能、民族文化资源向民族文化资本转化的功能,休闲娱乐功能。但在我国目前提出将我国人力资源大国向人力资源资源强国的转变过程中,在民族地区人力资源转化的局限性和差距,利用摔跤文化符号,促进彝族社会成员社会化,促进健康竞争意识的合理构建,转变传统观念。
3.3 充分培育彝族摔跤具有促进彝族个体涵化的功能
涵化又称文化潜移或文化移入,它是指当两个或两个以上不同文化的人们相互持续的接触一段时间后,因相互传播、采借、适应和影响,而使一方或双方原有的文化体系发生大规模的变异,这种现象,人类学上称之为涵化。涵化是一种双向的互动,是在互相持续的接触互动中。彝族摔跤在与现代体育的交融碰撞中,其涵化范围的广度和深度得到增强。孙德朝(2009)从三个层面试构建彝族传统体育可持续发展的系统模式,其旨意是帮助彝族传统体育合理涵化过程:其一是建立以民族运动会为契机的“现代体育发展观”,借鉴走竞技体育可持续发展之路;其二是建立旅游者自主参与和观赏、作为彝族节日庆典(如火把节和彝族年)的重要活动内容和以毕摩文化相交融的“文化产业开发观”,实现以现代经济手段促进彝族传统体育资源向产业化的转变;其三是建立在老百姓生产劳动之余的休闲娱乐,民族文化教育与承传和地方民俗活动内容的“原生常态培育观”,实现彝族传统体育的可持续性发展[6]。彝族摔跤在目前三个层面的发展标识最清晰,路径最优化。但对其进一步科学发展来看,提出以下两点构思。
3.3.1 充分发挥与现代体育的自由涵化重点突出在规则的修订、补充和完善上。规则的修订一方面看是否能迎合人们对其项目本身的需求;一方面意味着项目本身的未来发展趋势。以现代体育的发展理念来发展传统体育是一把双刃剑,因此对规则的修订和完善的代表是既要懂彝族优秀传统文化,又要懂现代体育发展理念,能将彝族传统文化的智慧和结晶更好地与现代体育精神“兼容并蓄”,“和而不同”。
3.3.2 规避防止被现代休闲项目的强制涵化与民族传统体育的其他项目一样,彝族摔跤受现代体育的影响也会面临发展的“高原”和“瓶颈”效应。目前,凉山彝族摔跤在高层面的规范竞技比赛(全国民族运动会)、旅游资源的开发层面、老白性的生产劳动之余虽然形成了良好的互动。但过度商业化的旅游、貌似体育的“村寨斯诺克”、追求直接经济效应“金华”、“麻将”、“地主”等正抢占着人们参与这些传统项目的机会成本。在田间、放牧、生产劳动之余,婚嫁等时间里,其参与摔跤的幅度和频度在下降和减弱,而直接参与“村寨斯诺克”赌博、抓“金华”、打“麻将”、斗“地主”的人群在增多。如何借助彝族摔跤这一具有典型性的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符号,扭转人们竞技健康的休闲意识。彝族摔跤的“增长极”优势具有牵引和导向意义。他对彝族传统体育这棵文化“智慧之树”开出绚丽多姿的文化“智慧之花”具有多元功能价值和意义。
3.4 发挥竞技规范摔跤的集聚效应和辐射效应,并让其均衡发展。
目前,彝族摔跤在竞技规范层和文化资源开发层上四川凉山的美姑县可谓“摔跤的麦加”。在普格县,昭觉县,布托县在具有“东方狂欢节”之称的“彝族火把节”和“彝历年”期间,举办的摔跤比赛具有较强的集聚效应。尤其是最近几年来在“西昌国际火把节”期间举行的“摔跤擂台赛”集聚效应更强。如何利用这种竞技规范的成果产生的辐射效应,真正让摔跤成为人们休闲娱乐的文化符号和标识,并杜绝过度的商业化行为(如假摔现象),让其与原生态层面均衡发展,是发展的最优路径。
4 结语
彝族摔跤是孕育于彝族传统文化土壤之中的“文化符号”形态,受政治、经济、文化、现代体育等要素的影响,在自然发展和交融整合过程中,在文化传播论的助推下,经过层层筛选和自身进化,满足彝族人们的多元需求,演绎出健康可持续性发展的趋势及走向。彝族摔跤在多元化发展的理性思考下,应从四个方面来积累自己的能量。第一,从文化的器物层面上满足人们的需求;第二,在融入大家庭里有话语权(文化底蕴深厚,文化积淀浓郁独特);三,交融整合“合而不同”(各项目有完备的规则、规则的价值取向都是促进人们相互了解、友谊、团结、和公平竞争);第四,符合人们对健康多维的权衡取舍需求(不同时代,人们对健康的理解赋予不同内容,融入的体育自身是否具有动态发展的可行性)。以上四大能量的累积效应,是促进彝族摔跤发展的动力源。
古老的彝族,还能有多少东西能在时代大潮中存留下来,也许不会有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可以尽力去为她留存一些有价值的文化,这就是彝 族 人 网的价值所在。参考文献:
[1]Edward Tylor.Primitive culture[M].New York: Harper&Row, 1958 (original 1871): 1.
[2]詹姆斯·皮科克[美].人类学透镜[M].汪丽华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9: 3.
[3]载周星,王鸣鸣.社会文化人类学讲演集(上)[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 1997.
[4]宋蜀华,陈克进.中国民族概论[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 2001: 686-687.
[5]庄孔韶.文化人类学概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6.
[6]孙德朝.彝族民族传统体育发展模式构建研究[J].成都体育学院学报, 2009, 35 (4): 12-14.
原载:《哈尔滨体育学院学报》2011年6期;文字来源:参考网。
作者单位:西南民族大学民族研究院,四川师范大学体育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