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沼哩:那塘千年神秘莫测的水
深藏在云南临沧永德乌木龙山上的彝族俐侎人始终是一个神秘的族群,伴随着这个族群千年古老的生产生活文化方式,更是让人感到神秘莫测、扑朔迷离。其中流传了千年的俐侎人桑沼哩节就是其中一个。
每年早春二月,随着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相继开放,俐侎人都会相约到山间温泉洗浴以洁身去病的传统。入夜后,男女青年留在澡塘边围着篝火打歌狂欢、对唱山歌、交友择偶、谈情说爱,所以俐侎人桑沼哩节也就演化成现在的桑沼哩情人节。在乌木龙桥头、班卖、菖蒲塘、黄皮箐河坝、木厂大寨以及相邻的大雪山乡蚂蝗箐山脚,各地的俐侎人每年农历二月初九、十五、十九、二十五都会到温泉洗澡。尤其是乌木龙菖蒲塘流传了上千年的俐侎人桑沼哩节最为壮观。
菖蒲塘三沼哩在菖蒲塘村山脚的断头岩下,山崖宽近千米,高约百米,“桑沼哩”是俐侎语,听说翻译为汉语意思是:相约到桑树脚的温泉沐浴之意。这个我还没有深入研究过,这里的温泉水从岩洞里直接流淌出来,水质特别清澈,水温不是很高,常年恒温在28℃。如果你不踏进水里,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是一塘温泉。洞口左边有个小小的祭台,帖着祭祀用过的鸡毛和还残留有烧香的痕迹。右上方有刚刻上去还没几年的“桑沼哩”三个大字,在字的左下方若隐若现地呈现出两个男女相拥而立的天然神秘图案。洞口仅能容一人俯身而入,不论是在乌木龙跟朋友喝酒时,还是路上主动带我们来这里的向导,没有进入到洞里时,他们都非常肯定的认为像我这样胖的人是根本爬不进去,真想不到后来我还是艰难地钻进去了。洞里还有个洞,刚爬进去的这个是女人洞,温泉水直接从地面石灰岩里冒出来,洞里可以同时容纳得下十几人洗浴。在洞里出水口正上方约2米多高的地方,还有个可以让人直立进去的男人洞,洞往左进去再往里走十多米就到,我试着爬了几次都没有爬上那个洞口,也就不得不放弃进男人洞念头。后来听从洞内出来的朋友讲,男人洞里也有温泉水,跟女人洞大同小异,这才让我没有留下遗憾。
说起“桑沼哩”节,还有一个优美的传说:相传朝里若、朝拉若从月利巴拉来到乌木龙腹地泥泽博打猎,发现这里山青水秀、土地肥美,当他们弯腰准备喝一口小溪水时,箭筒里滚出三颗饱满的谷粒。后来,三颗谷种发成三大丛,金黄的谷穗竟有马尾巴那样粗长。许多乡亲于是随朝里若、朝拉若兄弟俩迁到乌木龙,大片大片的土地被开发,种上了各种农作物。到了秋,家家户户喜获丰收。朝里若、朝拉若对开发乌木龙有功,老人们一心要给他们物色称心如意的对象,征求兄弟俩的意见时,朝里若说哪家的姑娘心灵手巧,就和哪家的姑娘做一家。朝拉若说他最爱唱山歌,哪家的姑娘山歌唱的最好,他就娶哪家的姑娘。老人们向全村宣布了兄弟俩的择妻条件,并定下全村姑娘于来年二月十五在村旁桑树下的热水塘洗澡,洗完澡后到晚上再燃起火,围着火塘对歌。于是,全村的姑娘们在农闲时便忙个不停:织麻、纺线、剪裁、缝衣、刺绣。二月十五到来了!姑娘们带上亲手刺绣的衣裳,纷纷涌向热水塘,沐浴更衣,跳舞对歌,经过仔细挑选,朝里若、朝拉若兄弟俩各自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此后,为了纪念这一活动,乌木龙每年都举办澡塘会,朝里若、朝拉若的后代也用这一种方式,仿效祖先寻找自己的意中人。澡塘会也成了名副其实的“情人节”。
农历二月十五,月圆时刻,月明十分,纵情桑沼哩。唱着情意绵绵的情歌:我与妹相遇,相遇在此时,你像花一朵,不采真可惜,愿采这朵花,思念夜难眠;到处开花朵,等待布谷叫,布谷不出窝,时辰还不到,远方人烟起,相遇就来临。和自己心爱的人在这里踏歌言情,盟托终身,这是人世间多么浪漫惬意的机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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