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显宏：读得我头痛的《羊脂球》
读书有时候不仅无用，而且误人误事，浪费生命！如今，不是为了逍谴娱乐、升学考证、当官发财，谁还会去读书？如果不当教书匠，不去搞研究做学问，我认为一个人读书10年足矣。
身旁摆着本莫泊桑的《羊脂球》，是女儿从她们学院的图书馆借回来的，中英文对照。早些年，我豪情万丈，干劲冲天，计划着要把所有的世界名著读完，然后以他们为参照物，静下心来写我心中理想的小说。但我发现那些世界名著并不好读，读起来生不啦叽就像吃没煮熟的苞谷饭一样，只好囫囵吞囫囵屙，没有给我带来一丝快感与收获，也没看出这些名著写得有多好，主题有多深刻多伟大？想来文学也是有泡沫的，用强光一照，可能就不像世人说的那样好了。
莫泊桑是法国著名现实主义作家，被称为世界短篇小说巨匠，读他的《羊脂球》，我是带着怀疑的眼光去读的，就想看看写得好在哪里？是不是像评论家说的那么回事？
《羊脂球》的开头写得一点也不精彩，所交待的故事背景概括且笼统，没有环境描写，也没有人物、细节描写，这些小说要素都没有，不象小说呀，倒像纪实。我读起来找不到小说的语感，生硬别扭的文字，冗长拖沓的节奏且没有可读性，读着就只想瞌睡。读到一半小说还似乎没进入主题或高潮，弄不明白作家是在说些什么，表达些什么，模模糊糊的几个人，也没有什么鲜明的形象特征和人物性格，只有一些干巴巴的故事梗概，故事也显得平淡无奇：几位富商及他们的贵夫人，还有一位绰号叫羊脂球的妓女一起过敌战区，他们先吃了羊脂球的食物，又为了早日获得通行劝导她去满足一名军官的非礼要求，却一点也瞧不起这位为了他们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妓女。给我的印象是莫泊桑不懂得小说的虚构，也缺乏小说应有的想象力，致使小说缺少鲜活的细节，人物形象苍白无力。这倒是使我想起了我们一些初写小说的作者，他们真实地记录生活，枝枝节节，罗罗嗦嗦。但真实与小说是两回事啊，小说不是生活的翻版，那些生活中的素材你要剪裁、要提炼才能用啊，不是原样照搬照录，可大作家莫泊桑就这样做了。上网查一查，《羊脂球》真还是莫泊桑的处女作，莫非他也犯了初写小说作者的通病？
我看不出《羊脂球》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虚伪与自私这一主旨。相反，我到觉得奇怪，一篇涉猎战争的小说，竟然没有枪声与暴力，就是拿枪的敌人对一名妓女也不是施暴，而是逼她“自愿”，比起我们当今特色社会的虚假与腐败，还要文明一些。《羊脂球》能引起轰动估计是对妓女的赞美与权贵的批判之上，但在我们眼里，妓女是不能同情歌颂的，领导是不能讽刺批评的，这就值得我们一味抒写“主旋律”的作家思考了。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项链》高中课本里是读过的，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故事，要是放在当下，也许只能被当做一条百把字的花边新闻，放在报纸的社会新闻版供人们逍谴娱乐，饭后谈资。
130年过去了，我读着《羊脂球》这小说找不到评论家所说的那种感觉。我总在想，130年前写的小说会超过当代小说吗？对我们的小说写作，他还具有先进性、指导性吗？我劝读者大可不必为此浪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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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作家普显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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