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师决胜禹王山的历史功勋
1938年春，苏北重镇徐州，战云密布、电闪雷鸣。由于山东省主席韩复榘轻弃泰山防线，不到20天时间，大半个山东便落入敌手。中国军队不战而逃，至使敌人变得格外骄狂。日本陆军大臣杉山元狂妄地宣称：“一个月内解决中国事变。”3月下旬，日寇矶谷第十师团在他的鼓舞下孤军深入，直犯徐州门户台儿庄，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及时组织了徐州第一阶段会战——台儿庄保卫战。经半月的血战，我军歼敌一万。捷报传开，中国处于前所未有的节日狂欢中。
然而，矾谷师团的失利，并未改变敌人夺取战略要地徐州的决心。随后便调集了板垣第五师团、土肥原师团等8师团20万众，与前敌会合，依然采取重点突破、全面压迫战术恶狠狠扑向徐州。台儿庄初战的胜利，无异于给蒋介石注入了一剂兴奋剂，认为与敌决战的阶段已经到来，于是便调集了东北军、西北军、川军、桂军、黔军、中央军约60万众迎敌。战线西起微山湖，东至郯城，绵延300余里。可见，徐州会战第二阶段之规模与激烈比第一阶段不知要大了多少倍。
负责中央突破的是板垣、矾谷两个甲等机械化师团五六万人。4月中旬，两师团已齐头并进压向台儿庄东北之四户镇、小良壁、兰城店。这一线守军汤恩伯、孙连仲频频告急。李宗仁则向蒋介石告急，请调六十军驰援台儿庄。
六十军直开前线，受命于24日前在陈瓦房、五圣堂、辛庄、戴庄一线集结后，分接汤、于两军各部份防地。4月21日夜，汤恩伯、于学忠竟私撤防线。在六十军前面闪开了十余公里长的大缺口，板垣、矶谷两个师团乘势蜂拥而入，致使毫无防范的滇军刚到集结线就和敌人打了一场既千古奇冤又千古奇绝的遭遇战——
毫无防范的滇军在与敌遭遇后，用血肉之躯抗击了敌人凶猛的进攻，与敌人血战，与敌人同归于尽。前面的打光了，后面的又勇敢地填上去，没有人因胆小而退却，也没有人因怕死而逃跑，只有战死，只有死战！183师潘朔端团尹国华营500余人与敌血战半日，只剰陈明亮一人生还；182师董文英团长战死，龙云阶团长战死，杨炳麟团长负伤；183师陈钟书旅长战死、严家训团长战死，莫肇衡团长战死；营、连、排长战死三分之二，士兵死伤过半！
滇军遭受重大伤亡后，仍牢牢地站在大运河北岸。太阳滴下殷红的一滴血，悲愤地沉入西天，夜的黑幕徐徐降落，上万名红土高原的儿子们，生命的烛光瞬间熄灭了，一大群滇云母亲放飞的雄鹰，刹时坠落在鲁南平原。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这里将长满大片红高粱，那不就是红高原之子的形象？再拾起那白骨敲敲，依然是叮当作响！
卢汉军长向龙云报告战况：“截至今日（30日）酉止，职部伤亡已达万余，所幸阵地未退一步，刻尚在激战中，其炮声如寺庙之擂鼓。”
龙云接电立复道：“查我国在此力求生存之际，民族欲求解放之时，值此存亡绝续之交，适如总理所云：我死国生，我生国死，虽有损失，亦无法逃避。况战争之道，愈打愈精，军心愈战愈固，唯有硬起心肠，贯彻初衷，以求最后之胜利。万勿因伤亡过多而动摇意志，是所至盼。”
敌人从台儿庄突破徐州防线的灭梦被粉碎后，便把主攻矛头东移，移向禹王山。
禹王山海拔只有126米，却是千里大平原上的制高点。禹王山一旦为敌所有，我六十军的全部防线都将躺在日军的炮口下！故此，禹王山不保，徐州必失！60万中国军必丧敌手。被蒋介石严令守卫台儿庄的张冲早已看到了这步棋，故一再向卢汉力争移兵禹王山。
26日晚，终于传来李宗仁的命令：184师留下一个团守卫台儿庄，主力移兵禹王山。张冲师长留下丘秉常团守卫台儿庄，指挥三个主力团8000子弟兵杀奔禹王山。
184师赶到，182师刚被敌人打下山来。张冲道：“情况万分危急，必须乘敌人立脚未稳拿下禹王山，否则我军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4月27日拂晓，攻击开始。战斗正烈，两军相峙时，敌人突然发射烟幕弹，在敌我间升起了一道烟幕，敌人乘势向下冲来！危急间，从大运河上突然刮来一股迅猛的东南风，把烟幕倒推向敌人。张冲跳起大喊：“天助我也，吹冲锋号！”
在雄壮的冲锋号声中，184师一举收复了禹王山！
20天大血战，禹王山只有灵与肉、血与火的鏖战，只有刀与剑、钢与铁的搏杀！在这生死搏杀的20天里，184师以阵亡官兵3568人、伤1152人为代价把战争之舟牢牢地系在了禹王山上。阵亡将士中，有张冲的外甥曾泽生团营长何起龙、侄子特务连班长张镇东。敌人的損失呢？七十七年前《新华日报》公布了一组数据，认为台儿庄、徐州会战中，“日军死亡的人数超过16000人”。而其中的四分之三以上是死在徐州会战的，而大部分又是死在禹王山前的。由于中日双方出于各自的需要，对以上数字曾作过扩大或缩水，所以许多史学家都在探索和考证中。据中国籍日本史著名学者，日本冈山大学教授姜克实《历史学家茶座》（2014年第三辑）载：“‘南部山东省剿灭作战’中日本军全体的死伤者数约为13600名。其中第一期作战期间(2月至4月7日，台儿庄会战)的兵力动员总数约为22000-25000名，死伤5600-5800名，第二期作战期间(4月8日至5月12日，徐州会战前期)的兵力动员总数约为60000名，死伤者数约为7800-8000名。”这里，第一阶段被称为台儿庄会战，第二阶段被称为徐州会战（禹王山阻击战）。”
我则从日军一份绝密而又孤立的“第二军损害调查表” 中查到了“南部山东省剿灭作战损害调查表”中遗漏的9637人，这样姜先生研究的8000人加上这遗漏的便是17637人。这个综合史料用钢打铁铸的史实证明：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战争初期，最大的跟斗是栽在禹王山前的——死伤17637人！用死伤3比1的常规比例计算，日军应被打死13000人以上，并且死伤的是号称日本“钢军”“师团之花”“现代化师团样板”“ 三大中国通”的板垣、矾谷、土肥原师团。而这个纪录是一支来自遥远的云南边陲、一上战场就惨遭奷贼出卖死伤累累的六十军创造的。双方军力对比如下：
六十军，总计40000人，战斗人员36000人； 184师（台儿庄一个团，禹王山三个团）官佐、士兵、民夫11736名，对阵的却是日军第二军板垣、矶谷和配属的第十四、第十六、第百零九、第百十四师团及混成第三旅团、混成第十三旅团、独混第五旅团计120000人。是六十军的三倍，是184师守卫禹王山8000人的15倍。
重装备有：战区配属60军的重炮营，是当时最为现代化的炮兵第10团，装备德国金属厂150毫米榴弹炮12门，野炮营，装备口径75毫米野炮12门，最远射程9000米；日军方面，板垣、矶谷均有两个炮兵联队，即2、3和5、6两个野战重炮联队；第十四师团第20宇都宫野战重炮联队；第十六师团第22野战重炮联队。每联队有山炮16门、野炮36门，乘以6则有山炮、野炮312门，再加第二军“配属部队”野战重炮兵第六旅团的100毫米至240毫米的大口径榴弹炮或加农炮70余门，计有重炮382门，已是六十军24门的15倍。而飞机、坦克炮，六十军则为零。
正是在敌人优势的炮火下， 20天血战，184师官兵紧紧抱在一起，一任生命经历着人生最难忘的生死极限，承受着中外战史上从未有过的残酷——每日，天上几十架飞机的狂轰滥炸，地上几百门大炮的反复擂打；随便抓起禹王山一把土，都能捡出数十块弹片；埋在禹王山上的3568名官兵，大多是死于炮火中的；前几天掩埋的已经发黑的烈士遗体，又被炮弹重新翻出；工事炸毁了，战士们便垒起敌人的尸体和战友的遗体作工事”决非虚语，禹王山主峰战前126米，战后124米就是最有力的明证。而184师却创造了日寇侵华战争以来死伤之最。值得云南骄傲和自豪的是，禹王山上缴获了那把皇家武库中的珍品、日本武士道精神的象征、百川义则大将的指挥刀！后来八年的国际战场证明，只有184师缴到了日军大将级指挥刀！具有特别意义的是，此刀是从“钢军”师团长、后来做了日本陆相兼侵华日军总参谋长的板垣征四郎手里缴获的，它足以让骄狂的日军大失面子，从而振奋了中国抗战的一派雄风！
茣斯科东方大学和列宁格勒军政大学毕业、后任北京市副市长、国家经委副主任，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1937年周恩来派到184师任参谋的薛子正曾中肯的评价说：“任何一个日军步兵师团都不是184师的对手。”而今天对阵的却是以日军号称“三大中国通” 为师团长的板垣、矶谷、土肥原等五个以上的巅峰师团12万日军。而184师却差点让日寇的“师团之花” 们凋谢在了禹王山下。张冲184师决胜禹王山创造了八大辉煌，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巅峰军团——
一，爱国主义是张冲文化的灵魂。张冲人生最辉煌的时刻是指挥184师8000子弟兵血战禹王山的20天，粉碎了杉山陆相“三个月灭亡中国” 的巨大阴谋。1938年4月，日军大本营设计了“用40万日军聚歼60万中国军于徐州” 的大会战，而这个百万人参加的前所未有的世界级大会战的中心主战场却是在海拔仅为126米的禹王山（战前126米，战后124米）。按计划，日军只要突破禹王山防线，便可直取徐州，中心开花，配合南北大军实现“聚歼60万中国军”的战役目的。打通禹王山的任务最初是由华北方面军西尾寿造大将的第二军头号主力板垣第五师团、矾谷第十师团（各有两个重炮联队，官兵28400人）和第二军直属部队的60000余人实现的。10天疯狂进攻禹王山巍然不动，之后，又增配了土肥原第＋四师团，中岛今朝吾第十六师团，沼田德重第114师团，混成第三旅团，独立混成第五旅团，混成第十三旅团，一大队后备步兵及其第二军直部队等计12万人，是禹王山8000将士的15倍。重炮增至382门，是六十军24门的15倍。飞机、坦克六十军则为零。张冲和184师用对国家、对民族的绝对忠诚血战20天，日军寸土未进。一个“聚歼60万中国军于徐州，三个月灭亡中国” 的阴谋被彻底粉碎，最后连一个小小的尉官都没有捉到。这是二战最精典的战例了，故禹王山战例被蒋介石下令编入军事教材。
二、禹王山27天血战，六十军以18000人的死伤杀敌18000！这个比例在抗日战争初期都是绝对的高比了；如果用184师8000壮士在禹王山战死3568名，伤1152人与日军四分之三的死伤数相比，则达三比一，这个比例在八年抗战中也是一个奇迹。这个确切数字的发现不是偶然却是必然，我们都知道，由于日军为掩盖其惨败，故把战争中大量的死伤数字要么毁灭，要么藏匿，要么把死伤数巅倒，至使抗日战争中的淞沪、南京、徐州、长沙等十大会战中日军的死伤数至今还是一个谜。2015年9月，禹王山所在地江苏省邳州市根据我的报告文学《禹王山七十年祭》计划修建“禹王山抗日阻击战纪念馆”，请我提供资料，然而，就在纪念馆布展之前两个月我尚无法提供徐州会战杀敌的准确数字。正当我感叹人生将要留下这份遗憾时，中国籍日本史著名学者，日本冈山大学教授姜克实先生根据日军《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0364号” 绝秘档案 “南部山东省剿灭作战统计表”中日本军全体的死伤者数约为13600名。其中“台儿庄会战”死伤约为5600-5800名，“徐州会战”死伤约为7800-8000名。”这里，第一阶段被称为台儿庄会战，第二阶段被称为徐州会战（禹王山阻击战），也就是说，禹王山血战比台儿庄血战的死伤数还多了2200名！这是五月十日前的统计数字。也许是板垣征四郎七十七年前为掩盖徐州会战的失败阴谋设置的密码合当败露，也许是六十军的太阳已到了灿烂升起来的时候，另一份五月十日至六月一日的日军“1424号” 绝秘档案“第二军损害调查表” 竟神奇地落入我的手中，前后两表对比破译的结果，昭和十三年（1938年）2月至5月日军在山东南部全部死伤数便清楚明白地摆在眼前：台儿庄5600-5800名；徐州会战（禹王山阻击战）18000－20000名（加上突围作战中被打死打伤的敌人）。
三、禹王山上张冲师缴获的白川义则大将的指挥刀极大地杀伤了日军最高决策层。这把刀最先是日本天皇赐给前任陆相（陆军部长）白川义则大将的指挥刀。1923年10月，白川义则任关东军司令官时，用它指挥关东军支持奉军张作霖打败了郭松龄部，乘机将关东军部署至奉天等东北大片地区，为后来“九一八”占领全东北奠定了成功的基础；1932年2月，白川任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时，又用这把刀指挥日军占领了上海； 9月，白川在虹口为天皇寿诞的“天长节”庆典会上，被韩国爱国者尹奉吉用炸弹炸死。徐州会战，此刀又被天皇裕仁托杉山陆相转赐板垣征四郎，让他将此刀插上徐州城头！板垣用这把刀指挥进攻禹王山，命“神风奇袭队”队长平野庆太郎中佐背负此刀偷袭禹王山并把它插在禹王山主峰上，神风奇袭队被张冲师歼灭此刀也做了184师的俘虏。具有特别意义的是，此刀是从日军 “钢军”师团长、日本大将、陆相兼侵华日军总参谋长的板垣征四郎手中缴获的。当然，伤得最惨的是那个高声叫嚣“三个月灭亡中国” 的日本陆军元帅、陆军大臣杉山元，随着白川义则大将指挥刀的被缴获，随着徐州会战的惨败，6月1日杉山元从陆相的宝坐上滚下了台，替代他的便是板垣征四郎。一把指挥刀紧连着日本天皇、一个陆军元帅、两个陆军大将、三个陆军部长、令日军高层走马換将！在八年抗战中，这是唯一的奇迹，它令骄狂的日军威风扫地，大大振奋了中国抗战的一派雄风！光荣属于云南子弟兵，光荣属于中国铁血军团。
四、杰出的指挥才能和精妙的战争艺术是张冲文化的核心。张冲从小爱读《三国》《水浒》，长大又通读了《孙子兵法》，在30年的军事生涯中，张冲创造性地运用了中华祖宗传下的军事思想和战争智谋，逐步形成了一整套独具张冲特色的“张冲谋略”。 早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初，22岁的张云鹏就率领600农民义军运用麻雀战、游击战、牵牛战、诱敌深入战等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打败了唐继尧派来围剿的韦杵一个正规加强团，并和胡若愚的一个军打了个平手。至使韦杵这个护国战争中的降魔团长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和张冲作战，就像和风和影子作战！”张冲神借东南风杀上禹王山后，严格规定了师、旅、团、营、连指挥部之间距离不得超过100米！也就是从第一线到师部还未超出日军三八大盖500米的射程，全师官兵紧紧抱在一起，成了敌人永难逾越的峰巅。这种出奇不意的布局致使20天血战下来，板垣征四郎竟也不敢相信。张冲把师指挥部设在禹王山西南坡头的特別意义是，使自己能站在这雄视四野的禹王山主峰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已知彼，当面了解战场变化，及时抢抓战机，现场决策，牢牢把握了战场主动权，自己导演了这场战争，而不再被别人所导演；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窩，张冲是云南的战神和智多星，20天里，张冲根据禹王山战场实际，创造性地发明了“刺刀飞雷战”“步炮联合夜战”等战法，从不按常规出牌，把战争打得机动而灵活，大量地歼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血战禹王山，杀敌18000，使日军遭受到了侵华战争以来最惨重的损失。特别是后来武汉会战运用的“板凳战”“篾帽计”“反斜面战”更是神出鬼没，令日寇闻风丧胆，从而创造了敌我死伤比3︰1的高比例。当六十军在掩护全军大突围成为孤军时，作为战场上提升副军长的张冲又用“空城计”“ 声东击西”“ 调虎离山计” 不但从40万日军铁壁合围的核心冲杀出来，还帮友军拖出了18门重炮。八年抗战，张冲在和日寇师团之花、陆相兼侵华日军总参谋长的板垣征四郎直接和间接的四场对决（徐州会战、武汉会战、通城之战、滇南防御战）中四战三赢，令这个头号“中国通”也发出了同样的哀叹：“和张冲作战，就像和风和影子作战！”
五、血战禹王山，历史作了两个最绝妙的象征性安排。一是张绍禹守卫禹王山。张冲，字云鹏，其弟兄四人皆以尧、舜、禹、汤排名，张冲居第三，故名张绍禹；邳州禹王山，大禹王治水时就在此安营扎寨83天，故名禹王山。我们云南的说书先生讲《张冲演义》时说：张绍禹守卫禹王山实乃天意，只有张绍禹能守住禹王山，也是天意，因为张绍禹就是大禹王的化身，故20天血战下来毫发未损，所用计谋个个得心应手，最后以杀敌万人取得了完胜。二是日军三大“中国通”尽皆趴在了禹王山下。头号“中国通”板垣征四郎，陆军大将， 1931年与石原莞尔共同策划“九一八”事变。以1万人挑战20万东北军。1937年以半个师团击溃中国军30多个师，五师团被称为“师团之花”， 板垣被称为“钢军师团长”，禹王山之战，五师团死伤7519人。1938年6月板垣任陆军大臣兼支那派遣军总参谋长，后被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绞刑；二号土肥原贤二，日本陆军大将，主持情报工作，日本第三代特务头子，建立“满洲国”和策划“华北自治”的幕后人物。之后任日本第十四师团长，禹王山之战死伤211人，升任第七方面军司令，教育总监，第一总军司令。1948年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定为甲级战犯，经抽签第一个被处以绞刑；三号矶谷廉介，陆军中将，日军第十师团长，台儿庄、禹王山激战，死伤9876人。同年6月，矶谷廉介接任日本关东军参谋长。南京军事法庭裁定为战犯并处以无期徒刑，1952年减刑释放。
禹王山之战的象征意义是：中国铁血军团战神在此，中华圣山寸土不容侵犯，再奷滑再凶残再强大的敌人都将跪在它的脚下！七年后，这个象征得到了历史性的验证——卢汉指挥第一集团军入越接受日军投降。这是中国军队第一次跨国受降，当日军第38军军长土桥勇逸向卢汉捧上佩刀时，黑太阳最终陨落在了滇军脚下！
六、禹王山建立了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武汉整训期间，张冲单独会见了周恩来、叶剑英和罗炳辉，请他们派出军政干部到184师工作。随后，便从八路军武汉办事处派来了参谋薛子正，从延安派来了后任184师参谋长的台湾人马逸飞到184师参谋处，把毛泽东的战术原则和治军思想介绍给184师，为张冲的战略决策起到了重要的参考作用。还派来了张天虚、周时英、杨华等共产党员到184师政治部工作，并成立了以周时英为书记的中共地下党支部，从而大大提升了部队的战斗力；当地人民为部队送麻袋抬伤员，组成滇、苏、鲁游击队夜袭敌人，特別是那个天底下最忠诚的守墓人李修武。血战前，李修武领着184师杀上了禹王山，随后便自告奋勇掩埋阵亡烈士，仅他一人便掩埋了400多个，冒着敌人的炮火，就着炮弹坑，一窝七八个八九个地埋！70年来，每年清明时节，老人都要扛着锄头、提着钱纸到禹王山上去给滇军修坟烧纸。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是禹王山胜利的基础。
七、中国文联副主席、原云南省委副书记丹增在人民大会堂纪念张冲诞辰100周年时说：“张冲精神就是云南民族乃至中华民族精神的杰出代表。”什么是云南民族精神？《中国彜族通史》写道：“在抗日战争这场民族危亡的殊死搏斗中，云南先后出兵37万，在龙云、卢汉、张冲、安恩溥等彝族将领的指挥下驰骋亚洲战场，英勇抗战，奋勇杀敌，战死10万，且从未出现过叛军、降将或汉奸!” 抗日战争期间，在华日军数最多时近200万，而汉奸、伪军、皇协军却多至230万！在3500万死难者中，有多少同胞就是死在这些败类手上？决不出卖国家、决不出卖民族、决不出卖祖宗、决不低下高贵头颅的崇高的民族气节，特別是在禹王山上表现出来的“从不把脊背露给仇人的利剑，总是把胸口对着敌人带血的刺刀”的铁血精神，创造了这个“抗战八年滇人无汉奸” 的千古奇迹！这就是云南精神，这就是中国精神，这就是扛起中华民族煌煌大厦的中国脊梁，这就是保障中华民族五千年血脉通畅的中国铁血军魂。
八、张冲184师血战禹王山的20天，把禹王山打造成了中华民族万世不朽的精神丰碑。张冲一生共赢得了十二块丰碑—— 一块在大理中学,纪念他滇西剿匪和捐资教育的；一块在母校泸西一中, 一块在泸西金马雨龙小学，一块在石林圭山小学，纪念他捐资教育和建盖云鹏图书馆的；一块在一平浪盐矿，纪念他治盐的“盐神碑”； 两块是邳州禹王山和武汉幕阜山“中国铁血军魂战神碑”。“水神碑”有四块：一块在弥勒茨棚哨；一块在南盘江上的“云鹏电站”；两块是虎跳峡上的“虎跳峡纪念碑”和“无字碑”；还有一块万世不朽的丰碑《张冲演义》。作为老一代革命家，张冲的一生都献给了中国人民，并让自己的骨灰撒进了他九次攀登的虎跳峡。因此，千碑万碑，都是人民群众的口碑。
禹王山的八大辉煌把184师充分彰显成了中国一支最特殊最强劲的师团，如果说六十军是中国的巅峰军团的话，那么，184师则是巅峰上的峰巅。
古老的彝族，还能有多少东西能在时代大潮中存留下来，也许不会有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可以尽力去为她留存一些有价值的文化，这就是彝 族 人 网的价值所在。
/ Recommendation
/ Reading l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