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创世英雄支格阿鲁的人物形象
在大小凉山,在贵州毕节,在凡是有彝族人民居住的地区。你可能都会看到一些相同主题的雕塑或者壁画:一位骑在飞马背上正弯弓射日的男子,他英俊威武,有着鹰一般有神的眼睛。这位主人公就是全体彝族人民认同的最崇敬的祖先——支格阿鲁。他是彝族神话传说中的创世英雄,在彝族神话传说中译为“大鹰神龙”。支格阿鲁的事迹在彝文古典长诗《勒俄特依》和彝族史诗《支格阿鲁》中有精彩的描述。支格阿鲁作为彝族神话传说中的创世英雄,他人神结合的创世英雄形象,集天文历算家与毕摩一身的智者形象以及集智慧与胆识,善良与文明一身的君主形象和主张自由和平,反对侵辱的领袖形象,在彝族人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他为了主张自由和平,而战胜邪恶,消除侵辱的勇敢正义的精神,为一代代彝族人民树立了坚强不屈,生生不息的榜样。他为了人类的生存和发展而不断征服自然、战胜邪恶的思想精神及其完美的形象,激励和教育着一代代彝族人民不断进取,其完美的形象值得我们去尊崇和探究。
支格阿鲁的传说故事遍布全国彝区(滇、川、黔、桂各地区),其英雄史诗在各个彝区都有不同的版本,他射日月、降雷神、灭妖捉怪、铲除邪恶等战天斗地、拯救万物的事迹表现出极其完美的人物形象。
一、人神结合的创世英雄形象
彝族英雄史诗《支格阿鲁》中主人公支格阿鲁的英雄形象是通过他的种种事迹表现出来的,集中体现在人神结合。
首先,支格阿鲁的传说故事集中体现着人神结合的创世英雄形象。
支格阿鲁的传说故事包括:出生、射日、降魔、降雷神、去世五个部分。传说拥有神奇力量的支格阿鲁骑着一匹叫斯木都典的由神鹰变成的马到天牢里救母亲。一路上,他为民除害,消灭妖魔鬼怪、征服毒蛇猛兽、驯服雷公闪电,让人们过上美好安宁的生活。英雄史诗《支格阿鲁》用巨大的篇幅塑造了一位能变善变的英雄。就像名著《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样具有无比的神力,又是普通人的典型,他有着能知晓天地万物,又善恶分明的半人半神的形象。如:他变成一个小孩到雷公那里去问虚实,变成龙去问恶魔巨蟒的致命弱点等,使他人神结合的形象更具神话色彩。对于支格阿鲁的出生,史诗中用长长的篇幅叙述了他母亲的谱系,而关于他的父亲,我们只知道他是天上飞的鹰,毫无谱系可言,这就很好的为支格阿鲁人神结合这一形象提供了有力的依据。“传说在远古时期,龙鹰从空中滴下三滴鲜血,滴在濮嫫娌依姑娘的身上,姑娘因而怀孕,于龙年龙月龙日晚上生下支格阿鲁。他一出生,因为哭声惊扰天界,所以天帝恩体古子派食人魔王堂博阿莫来捉拿支格阿鲁母子。当母子被抓到空中时,母亲为了救儿子,将支格阿鲁从空中抛下来,于是支格阿鲁正巧落进了深渊中的龙巢,从此在龙的养育下成长为一个神力无比的英雄”。[1]支格阿鲁这样的出生有着很浓的传奇色彩,同样的是远古时期我国汉人认为自己是龙的子孙,继而把龙当做图腾。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的是彝汉两族有同源的龙文化,这使支格阿鲁人神结合的形象更具历史性和真实性。我认为这正是各个民族在人类童年时期为了能更好适应恶劣的自然环境而各自塑造出来的所崇敬的英雄,他们都有着像支格阿鲁一样神力无比,人神结合的形象,而支格阿鲁是人与鹰的结合而生,这本身就是一个无可置疑的人神结合的形象。
每当各个民族谈到自己的文化时,都少不了关于创世神的话题。如:盘古、宙斯。彝族认为支格阿鲁是创世神。据说:从前地球上有七个太阳,大地炎热无比,人类无法生存,于是支格阿鲁用神箭射去了六个太阳,人类从此就在地球上繁衍后代。而正当人们过着美好安宁的生活时,天神恩体古子认为地上人类太多,一片喧嚣,使他无法管理。便命令神匠打造各种雷电劈打地上的生灵,还叫人们不能生火煮饭。支格阿鲁看到这一切,便愤怒不已,用红铜帽将雷盖住问个究竟,并保证雷再也不伤害地上生灵,方将其饶恕。人们又开始过着幸福的生活。此后,人们一旦遇到雷鸣电闪便敲打着铜器念支格阿鲁的名字降雷。
我认为支格阿鲁射日和降雷神的故事从侧面说出了是支格阿鲁让人们知道如何在自然中生存下来。史诗《支格阿鲁》以人类童年时期的创世史为内容,以人与自然斗争为形式,以洋洋一万三千余行的巨大篇幅、壮观的场面、神奇的情景,塑造了一位神力无比、决胜一切、人神结合的创世英雄形象。这和各民族的创世神话传说有着相类似的一面,无疑都表达着对英雄的崇敬。
其次,支格阿鲁是彝族人心中的“盘古”和“后羿”。
我们都知道“盘古开天辟地”,“后羿射日”。他们是我们中华民族共认同的创世英雄,都是远古传说中代表着中华民族关于创世神的典型。同样的是,彝族人民认为支格阿鲁是创世神,这与汉民族的创世神说法并不冲突,而恰恰是一种很巧合的文化嫁接:彝汉两族在相处过程中文化上是相互影响学习的,他们都有类似的表现,当人们面对无法解释而又需要解释的自然和人类自身的现象时,往往把一切归于神,塑造一位万能的神形象来解释这一切。
彝汉两个民族的部分文化有着共同的来源,在《彝族渊源》中记载“彝族是从西北古氐羌部落向西南迁徒,消化了当地一些小氏族而形成了彝族的先民。原来汉族也与西北的古羌人有关。据文献记载,汉族的主要族源华夏民族主要源于古代生活在黄河上游一代的炎、黄部落,而炎、黄部落正是源于古羌人。《史记》里记载:禹兴于西羌,可以看出华夏族建立的夏朝开国元首是羌人”。[2]也就是说彝汉两民族的先民都源于古羌人,那么有相似的文化现象是不足为奇了。支格阿鲁和“盘古”、“后羿”有着共同的形象,不得不承认中华民族同根同源的事实。而支格阿鲁人神结合的创世英雄形象将形成一种支格阿鲁文化精神,这该是人类共同的精神追求。
二、集天文历算家与毕摩一身的智者形象
历法是人类文明的标志,闻名世界的玛雅文化其精髓之一便是历法。彝族也有属于自己独特的历法。如:十月太阳历、十二兽历、星月历、十月兽历等。这里以“十月太阳历”作分析,把年分为十个月,每月恒定36天,以3个属相周36天为一个月,三轮为一个月,每轮回10个属相周360日为一年,10个月终了另外5天(或6天)为“过年日”。在彝族历史、谱牒及天文历算等古文献中的支格阿鲁是一位集天文历算家、毕摩一身的具有非凡本领的英雄人物。彝族毕摩是与鬼神打交道的智者,能与神灵沟通,协调鬼神、祖灵与人间的关系。毕摩教活动是彝族全民信仰的一种原始宗教,毕摩文化是彝族文化的集大成者和精髓。
首先,支格阿鲁是毕摩文化的创始人之一。
“毕摩”是彝语音译,“毕”为念经,“摩”为有知识的长者,是一种专门替人礼赞、祈祷、祭祀的祭师。在彝族人民心中,毕摩是整个彝族社会中的知识分子。支格阿鲁降魔除妖的伟大英雄事迹在贵州地区流传的文献中表现出支格阿鲁本身就是著名的毕摩,是毕摩文化的创始人之一。在许多彝族经书里常常看见支格阿鲁的画像,这是毕摩经书关于支格阿鲁驱鬼除魔经文中的插图。毕摩经书有关支格阿鲁的内容除了与《勒俄特依》相同的射日、降雷公等之外,更多的是除妖伏魔方面的内容。毕摩念经时常借支格阿鲁之神来驱鬼除魔,使人健康安宁。在《彝文典籍目录》(贵州卷——州大方县民委彝文翻译组)中叙述了支格阿鲁与奢武吐观察天象,“发现的星座有:白星、黑星、赤星、青星、黄星、启明星、嗅星等。毕摩做法时看天象来预测吉凶”。[3]支格阿鲁作为毕摩文化的创始人之一,他代表着整个彝族社会中最高学识的长者,他对彝族的历史、天文、地理、医学、伦理道德、文学艺术等各领域知识都有着举足轻重的贡献。
其次,支格阿鲁利用天文历算法降雷问药。
彝历纪日与中国传统的阴阳历纪日不同,十月太阳历不用初一、初二等序数纪日,而是用十二属相纪日:以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鼠、牛为序来纪日。毕摩用十二属相纪日法占卜测算人生属相,认为“虎日大吉,诸事皆宜”。身为毕摩的支格阿鲁以其无穷的本领和博大的知识,在“虎日”这一天将无恶不作的雷神盖住,他把雷神装进铜网里,又找来一根红铜鞭子,狠狠将雷抽打了九天九夜,便问:“人类有了疾病用什么治?”,雷说:“人类有了疾病,吃了药就会好。”支格阿鲁又问:“治蛇咬伤的药是什么?”雷说:“蛇咬伤就用麝香治。”[4]就这样支格阿鲁问遍了各类疾病要,方才把雷放了。
雷神自从被支格阿鲁狠狠地收拾过以后就再也不敢来欺负人类了,并且告诉了医治疾病的各种方法,人们也开始学会了用各种药物治疗各类疾病。而在此之前,人们治疗疾病的主要方法是找毕摩驱魔医治,主要是因为他们认为疾病的原因是鬼魔附身。支格阿鲁降雷问药从侧面反映出人们已经改变了传统的治病方法,毕摩驱魔医治不再是治疗疾病的唯一途径,人们的思想观念有所改进,开始逐渐接受了科学知识。这一改变最终归功于代表彝族学识最高的智者——支格阿鲁。
最后,支格阿鲁是彝族文化精神的奠基者和传播者。
支格阿鲁集天文历算家和毕摩一身的智者形象是支格阿鲁文化精神的基础和雏形。这正是彝族人自尊自强而积极进取的民族文化精神。而毕摩文化是支格阿鲁文化精神的主要体现,支格阿鲁文化在毕摩文化里以整个民族信仰的宗教力量存在与拓展,使之在彝族人心灵中神圣与庄严,因而其精神力量也随之张扬与传承,进而使支格阿鲁改造世界,决胜一切的文化精神激励着整个民族的生存与发展。形成了彝族人对待生存方式、生命情态、情爱方式等有着独特的民族文化精神。彝族人民为了更好的适应大自然,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服饰、建筑、饮食等文化景观,这使得彝族生态文化中贯穿了一条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主线。表现在:对待生命的终结时,极为崇拜祖先的彝族人民用火葬的方式将灵魂送回祖先生活的地方,灵魂才能得以超脱,他们对待生命如此坦然又敬畏的精神,何不是一种可贵的民族文化精神呢?而对于情爱方式,过去父母包办的婚姻制度所酿成的悲剧(如:阿依阿芝的故事)体现着彝族人一直渴望追求一种自由纯真的情爱。如:支格阿鲁的去世和这一情爱方式有着密切联系。支格阿鲁在滇潘海底救出了被海魔王压在红石之下的红绿两位仙女,两仙女主动嫁给他,他便取了两位仙女。红仙女住在滇潘海这边,绿仙女住在海岸边,并约定在两位妻子处轮流各住十三天,但由于支格阿鲁在往返途中经常为民除害,因而耽误了时间,这两位妻子相互猜疑妒恨而悄悄把支格阿鲁的神马剪去翅膀,于是支格阿鲁就坠入滇潘海里。人们悲痛欲绝,隆重悼念这位伟大的英雄。正是因为仙女们的猜疑,所以使这位伟大的英雄以性命换取了情爱。这不仅从反面说明了彝族人一直渴望追求一种自由纯真的情爱,而且告诫了人们对待情爱的正确方式。支格阿鲁文化精神博大精深,将教育着彝族人民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
三、集智慧与胆识,善良与文明一身的君主形象
需要说明的是支格阿鲁的传说所反映的并非是部落战争,而是射日月、降雷公、降妖魔等创世史故事。这是人类文学所反映的最早时期,即神话传说时代。该注意的是支格阿鲁不是一个部落首领或君主,而是一个到处为民除害的侠客式英雄。这里所说的君主形象主要是指他的事迹在彝族人心中的威望。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支格阿鲁在彝族人心中的威望之大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个君主形象。
首先,彝族人所崇敬的君主形象体现在支格阿鲁的济世救民、心地善良、爱憎分明。
为人和善,热情、耿直而善良向来是彝族人普遍特有的性格,这是一种美德。支格阿鲁身上集中体现着这一美德。如:每当人们为了答谢支格阿鲁为他们消除灾难而准备款待支格阿鲁时,总是出现这句话:“支格阿鲁阿,不收礼品你也不吃宴请”当某人或某神初次见到支格阿鲁或提到支格阿鲁名字时总是说:“支格阿鲁阿,箭射日月、捉拿雷公、济世救民,有眼的都看得见,有耳的都听得到。”
在远古时期,人们的生活水平、科技水平都较低的条件下,人们极其渴望能有一位济世救民的英雄出现。支格阿鲁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应运而生,人们便附于他所有美好的形象,并奉其敬拜,反复迭唱。
其次,支格阿鲁对待邪恶妖魔无所畏惧,智谋高深。
支格阿鲁有胆识有智慧的君主形象也表现在他对待妖魔无所畏惧、智谋高深中。如:他与食人魔王堂博阿莫之子堂博留之间斗勇的时候有这样的情节:“留变成白绵羊,鲁变成大雄狮,狮吃羊;留变成金,鲁变成树叶,叶漂水面,金沉水底;留变成鸡,鲁变成鹰,鹰叼鸡;留变成手镯,鲁变成姑娘,将手镯带上。”[5]这样象征智慧的变幻特征,不是硬拼的,而是英勇无畏加上足智多谋的。
面对邪恶妖魔不必退缩,用智慧与胆识战胜一切恶势力。这不仅是彝族先民面对恶劣的生存环境必须具备的生存之道,而且也是人类处在科技水平欠发达的童年时期必须具备的生存之道。支格阿鲁无所畏惧的英勇形象在彝族人民心中的威望是别人无可替代的,他激烈着一代代彝族人民不畏困境,勇往直前,生生不息。
最后,支格阿鲁是彝族人心中的神鹰。
彝族以“鹰”“龙”“火”为图腾,认为鹰是一种坚强不屈,孤傲纯洁的精神象征。彝族人自称是鹰的后代,鹰的民族。也就是说彝族人是支格阿鲁的后代。而支格阿鲁的身世就和鹰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支格阿鲁的母亲认为龙鹰从空中滴下三滴血使自己怀孕,是一件坏兆头,请毕摩指点,但毕摩说是好运来叩门。
支格阿鲁这位伟大的英雄是人和鹰的后代,似乎是神奇而不可思议的,实际上其背后蕴藏着彝族族源学的奥秘。在《彝族渊源》里说到:彝语里“鹰”与古氐羌氏部落的“氐”同音,而支格阿鲁的母亲“濮嫫”中“濮”是古代活动在西南地区的一个氏族部落。在民族形成之前,不同氏族之间的婚配融合是经常发生的。由此,可以认为支格阿鲁是鹰部落飞来的“男子”与濮氏族姑娘婚配而诞生的,只是后人对古代传下来的史诗中“鹰”这个读音没有具体的表意文字材料,无法理解成他们已不知晓的“氐氏族部落”这个概念时联想到与之同音的、令人崇敬的神鹰,从而发挥想象进行神奇化的文学创作。这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应该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四、主张自由和平,反对侵辱的领袖形象
人类一直在追求自由,向往和平,而在古彝族神话中处处充满着束缚和战乱。如:雷神对人类自由的束缚,妖魔对人类的侵辱等。在这样的环境中主张自由和平,反对侵辱的支格阿鲁当之无愧就是彝族人民心中的领袖。
首先,支格阿鲁出生后无拘无束的生活所养成的性格决定着他主张自由和平,反对侵辱。
支格阿鲁以出生就不听母亲的话,母亲要抱他,他就挣脱开来,成天以摇动天地为乐,搞得天摇地动;到后来在龙巢里在龙的养育下成长为一个神力无比的英雄。他为了带领族人战胜邪恶,给人们带来幸福生活,而不畏险恶地去射日、降魔等事迹是和他的出生有关联的。
支格阿鲁主张自由和平,反对侵辱还表现在解救母亲和大众于天牢。“支格阿鲁到天牢去救母亲,在途中,他解救大众于雷劈,又以超凡的智慧杀死吞食人类的恶魔巨鳞,为民除害。因他劝主人别宰杀鸭子答谢他,,鸭子们感激而送他宝剑,他用宝剑指划山崖、江海而被分裂成路。因此阿鲁很快来到天牢,经过一系列紧张的殊死搏斗,终于将食人魔王堂博阿莫的舌头钉在巨石上,打破天牢救出母亲和其他被关押的人”。[6]据说,彝族特有的传统节日——火把节,也与支格阿鲁有关:相传天神恩体古子派喽啰到凡间危害众生和庄家,人们在支格阿鲁的率领下于农历6月24日晚上用火把焚烧了害虫,战胜了天神,于是彝族人民把这一天定为火把节,代代相传。
其次,支格阿鲁是彝族人心中的神龙。
图腾崇拜是原始部落氏族群体将某一物视为自己的来源(祖先)或同源物进行崇拜的一种原始宗教类型。《支格阿鲁》和《勒俄特依》都反映出龙是彝族的图腾。支格阿鲁是神龙,是彝族人所崇拜的祖先。如:支格阿鲁的父亲是“龙鹰”;支格阿鲁出生于龙年龙月龙日;在龙崖与龙同居成长等等。与龙如此密切的联系,为彝族人崇敬龙提供了依据。
至今,彝族人崇敬龙,视龙为一种神圣物,一种吉祥从德的象征。彝族宗教活动中最隆重的是“摄呗”活动,即儿孙们为父母或上辈立祖灵牌的活动。此活动的最后一项是将立好的祖灵(一竹灵牌)送入深山大崖或老林之中。这是与龙住在大崖或者老林里的说法有关的,彝族人相信支格阿鲁的灵魂和龙一起住在大崖深林里,故有的彝区还有以支格阿鲁命名的石崖。如:滇南石屏、新屏等彝区有多处名为“支格阿鲁悬崖”的崖子;滇东南的溶洞“阿庐古洞”就是因此得名的。
综上所述,支格阿鲁主张自由和平,反对侵辱的领袖形象是彝族人心中神力无比的神龙形象。
最后,支格阿鲁的领袖形象教育和激励着一代代彝族人民不断进取、生生不息。
过去的彝族地区,由于自然条件恶劣、交通闭塞等,本生的自然原因造成民族文化与外来文化脱节,现代化的科技水平难以在彝区实施,科学文化教育相对落后,高素质人才资源短缺等诸多问题制约着彝区的经济水平和生活水平。在这样艰苦的坏境下,彝族人民没有退缩,反而表现出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顽强精神。以彝族人聚居较多的小凉山——宁蒗县为例,宁蒗的过去生产力水平低,社会发育程度参差不齐,经济发展水平起步较晚。保留着刀耕火种、游牧游耕的原始共耕制度。1986年,被国务院列为全国首批治理的272个贫困县之一。生活在这里的彝族人民在艰苦中探索,与自然搏斗,也与自然和谐相处。经过自身不懈的努力和国家政策的扶持,于1956年9月20日,成立彝族自治县。如今的宁蒗正处在蒸蒸日上的发展阶段,地方经济发展水平有所提高,科学、教育、卫生事业蓬勃发展,教育普及率达80%,人口素质明显提高。彝族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明显的改善。这不仅仅只是宁蒗的发展,大多数彝区经济生活也在发生着转变。支格阿鲁的领袖形象教育着一代代彝族人民不断进取,生生不息,一代代彝族人民竖着拇指称自己是大龙神鹰的子孙而感到自豪。
在民族大团结的当今时代,支格阿鲁的形象不仅是彝族人民所崇拜的英雄,也该是人类共同的精神追求。在追求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融合的今天,探究分析支格阿鲁人物形象无疑是时代的需求,同时也具有可观的价值。从这一角度看,支格阿鲁形象是人类该具备的共同形象,其精神是当今时代所需求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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