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民俗节日文化与社会价值:以彝族年文化遗产为个案研究
【摘要]“彝族年”是彝族人们在长期生产和劳动中产生的民俗文化事项。彝族年的推算方法是彝族历法来加以推算,是彝族人们的集体智慧和经验的结晶,它与彝族人们生活方式与自然环境息息相关。通过研究彝族年的民俗文化,提取彝人信仰世界里所依赖的文化元素;了解彝族年的风俗习惯和仪式;从中影射彝族文化的历史影子、社会变迁、精神信仰和文化价值,得出彝族年蕴含和保存着丰富的彝族民俗文化。“彝族年”又是彝族这个族群相互认同的心灵途径。笔者认为“彝族年”以传统文化事项走进现代生活,需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模式加以保护和传承,这样的文化模式也是研究“彝族年”价值所在。
【关键词】彝族年;民俗文化;文化遗产;族群认同
【基金项目】本项目得到西南民族大学研究生创新型科研项目资助。
一、“彝族年”的文化寓意
彝族年是彝族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彝族年这个文化空间维系民族感情,承载着祖先的故事和语言以及践行着祖先留下的规矩和信仰,表达对祖先的爱念之情,从而实现民族感情的积淀。所以可以说彝族年是彝人心灵信仰中的精神家园。保护和传承好彝族年就是保护和传承好彝族传统文化的途径。“彝族年”彝语称为“库史”,其基本含义是过新年。但从文化涵义上讲,“库”就是“回转”的意思,从时间概念上讲是“年”的意思;“史”就是表“新”的意思。从动态意义上讲是起点和终点的结合点,既是今年的终点也是下年的起点。但彝族年本真的文化含义是以民俗活动的形式传播着彝族文化,体现彝族的核心信仰观-祖灵信仰。从人们的心理愿望和历史渊源来说,既是庆祝丰收,渴望生活的美好,又是恳求祖先的爱和怀念祖先的足迹。因此,彝族年是彝族人们传递感情,庆贺丰收,惦念祖先的节日。同时,彝族“祖先崇拜”在彝族年这个文化空间里发挥到淋漓尽致。彝族年对于彝族人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节日,可以从以下方面来论述它的重要性。
首先,彝族年时间的选定是按彝族十月太阳历加以推算,表现出彝族人们的天文知识,即对自然和天地运转规律的认识水平。“彝族十月太阳历把一年分为十个月,一个月三十六天,一年五个季节,一个季节为七十二天,剩下五天或六天为过年节日。”[1]以前彝族有这样的谚语:“入夏第三天过火把节,入冬第三天过彝历年”。彝族年和火把节是按彝族的天文历法和万物变化规律来选定的,这两个节日从哲学上讲就是二元对立的体现。火把节正是万物生长旺盛时间,彝历年是万物进入睡眠和整休时间。但彝族年是彝族人们为了庆祝一年的丰收完毕,又是整休和储存下年的劳动能量,为迎接下一年的到来做好准备。彝族年时间的选定是彝族祖先集体智慧的结晶,具有其很强的科学性。
其次,彝族年中的仪式过程就是彝族民俗文化的真实重现。彝族占卜、祭祖习俗、彝族拜年习俗以及各种娱乐活动等都在彝族年过程中得到充分的重现。早晨公鸡叫以后,一个社区的人都开始宰杀年猪,依序挨家宰杀。用年猪的胆、胰、尿包可以用来占卜,预示主人家的吉凶,以猪胆饱满、色泽好,胰平展无缺陷,尿包丰满为吉祥,来年人畜兴旺,家人安康,粮食丰收。男子们杀猪切肉,妇女们则要灌制好香肠,并当天要将鲜肉和香肠挂在火塘上方烧烤,同时以展示主人家的年猪肥,人吉祥,并且显示出主人的富裕。小孩则开始拜年,把拜年钱当作为玩耍的零花钱。第二天开始主要进行娱乐活动。大人小孩聚在一起串门喝酒,彝语为:汁液博(品尝主人家的酒),还有荡秋千等民俗活动。第三天是阿普阿博波,意为送祖先祖灵回去,这天一大早,母亲就把祭祀的饭菜加热和煮些猪肠青菜后,端回祭坛,表示热情地送走祖先。阿普阿博走了意味着过年过完了,但过年的娱乐活动还在继续。
二、彝族年的内在价值
上面已经讲了彝族年的文化内涵和现状。在此基础上,我们走进“彝族年”的价值体系,这样有助于我们理解“彝族年”隐含着的文化核心。彝族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借助于各种仪式活动,追述彝人的历史、教化彝族历史形成的文化空间。在每个彝族人们心中它是欢庆丰收、祭奠祖先的传统节日。但其蕴含着丰富的社会价值,归纳起来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即族群历史记忆、储存和延续文化、延续和塑造民族性格和族群认同。
上面已经讲了彝族年的文化内涵和现状。在此基础上,我们走进“彝族年”的价值体系,这样有助于我们理解“彝族年”隐含着的文化核心。彝族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借助于各种仪式活动,追述彝人的历史、教化彝族历史形成的文化空间。在每个彝族人们心中它是欢庆丰收、祭奠祖先的传统节日。但其蕴含着丰富的社会价值,归纳起来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即族群历史记忆、储存和延续文化、延续和塑造民族性格和族群认同。
(一)族群记忆、历史足迹和心灵需求
彝族年聚合了彝族人的族群历史记忆和彝族人们的心灵需求。通过彝族年可以了解到彝族文化发展的历史,了解彝人传统的风俗习惯。如在彝族年这天,家家户户门上都分别挂着库什以毕(神草)、索玛(杜鹃树)和基思(马桑树),彝人把库什以毕、马桑枝和索玛看作是圣洁之物(圣洁之物在不同地方也有所不同,表现形式也不同,比如有些地方用松树枝,蕨草等,通常把圣洁物铺在地上或者铺在祭台上等),让祖先从挂在门上的马桑枝和杜鹃树枝上面进屋。传说彝族祖先是从杉树林和竹林中来的,所以请祖先时也必须踩在树枝上进屋,但为何选择一种草和两种树枝呢?这跟彝族图腾信仰有关,即马桑枝和杜鹃树是彝人的信仰祖先的图腾信物。在彝族年过程,一直贯穿着清洁仪式、杀猪仪式、祭祖仪式这三大仪式。在清洁仪式时,彝人通常先从火塘里取出烧红的石头,分别放进盛满清水的瓢中,然后对家中存放的东西和屋子进行驱邪和清洁仪式。据笔者调查,在清洁仪式中,每家每户的尔擦苏仪式是不一样的,其中,毕摩世家完全不同于平常人家。通常情况下,毕摩世家从火塘里取出的石头分别是三个、五个至到九个为准,(均为单数),他们不仅对屋进行清洁,还要对自己所持的法器进行清洁。体现出毕摩的神圣性和严肃性,也折射出毕摩世家对祖先尊重的思想更胜一筹。在彝族年到来的前一夜(相当于春节的大年三十),彝人就进行了祭祖仪式。这晚彝人就要把祖先请回家,家里供奉的祖先均是家中过世的远亲和父辈。在凉山彝族称祖先为阿普和阿博。“阿普”在彝语里,基本含义是爷爷之意,“阿博”基本含义是父亲之意,其阿普引申意义泛指远古的祖先,阿博泛指近亲的父辈。若把“阿普、阿博”合起来解释的话就是指从远古祖先到近亲父辈。从彝族的谱系观念看,阿普、阿博指我这个家族的始祖到我已亡的父亲的合称。但在彝人的日常观念里,其意义偏重于我亲生的父亲和爷爷。到了新年的第一天,从火塘里点燃柴火,冒出缕缕青烟,以烟越大越好,告示天神,请天神和祖先光临。这种祭祖仪式体现了彝人既把人和神合二为一的信仰观念。在节日第一天的杀猪仪式中,彝人也是非常讲究的,首先用草绳套在猪的头上,然后把猪牵出正屋的院坝内,头是朝着门外方向,续而用草绳把猪牵着放在叠补(菜板)上,然后一刀杀死则大吉。猪死后取出套在它头上的草绳,把草绳放在菜板上,预示着让天神把祭祀猪带走,以便让天神保佑人间。这三大仪式既反映彝民族朴素的精神信仰以及哲学思想,而且以鲜活的方式存活于至今,体现了彝民族的心理诉求。
(二)文化储存与延续
彝族年储存和延续了彝族文化,即彝族年本身就是一场彝族生活和宗教仪式的重温。它包涵了仪式的所有特点,特别是重复性和展演性,为温习和创造彝族文化和艺术提供了场所。一切文化来源于生活,而大型的节日和娱乐活动是人们生活模式的集中展演,也是集中展现多年沉淀下来的文化。因此,彝族年这个盛大的节日为文化艺术提供了交流和互动的平台。彝族年期间,彝族人们都聚集在一起聊天讲故事、克哲(辩论)和骑马、摔跤等活动。彝族人们在相互交流中,彝族“勒俄、尔比尔吉、故事”和“玛木”的内容也得到广为流传。在彝族年这天,为了庆祝丰收和吉祥而跳起的歌舞,如今还推广为彝族民间舞蹈《达体舞》。这些宝贵的文化精神都是借助于彝族年这个文化空间得以延续和发展。所以说继续过好彝族年既能储存彝族文化又能让彝族人们继续享受本民族的精神文化。在现代社会,通过彝族年,让世界人们都能享受到彝族人的文化精神,如彝族年走进都市(北京、成都、上海和贵阳等),特别是许多彝族年轻人走进大学殿堂后,把彝族年也带到都市,借助于过彝族年的方式来追忆祖先,实现了民族的记忆和文化的传递。
(三)心理与人格
彝族年延续和塑造了彝族人民的性格又整合了彝族文化之精神。在彝族年中举行的摔跤、赛马、爬杆等娱乐活动,这些活动表面看来是非竞赛的活动。其实,蕴藏着彝族文化的精神,即不屈不挠、崇尚英雄气概,对人的力量崇拜。通过这样的活动还要选出英雄人物,英雄人物通常被称为“扎夸”。为了得到“扎夸”的称号,每个人都尽显其力量的魅力。唤起了彝民族对力量的崇拜,体悟到力量和气势的魅力所在,增强了彝族人们的自尊心和自豪感,重塑了民族精神和人格魅力。这样的活动事项都是在彝族年中重新展现。从文化层面来讲,彝族年既是传承文化又是整合精神文化的延续。
(四)认同与认知
彝族年中的民俗文化事项增强了彝族人们对彝族文化认同与认知。文化是一个族群认同的基础,而彝族年是集中体现彝族文化的场所,彝族人通过彝族年这个文化空间增强了彝族文化的认知。如在彝族年期间,要做“晓补仪式(平安仪式)”,祭祖仪式和各种娱乐活动都是彝族文化教育的行为体现。通过这样的一系列文化教育,既加强对彝族文化的发展,又能让彝族人们的心智和认知得到提高,特别是对孩子的教育。因此,从某个意义上说,彝族年是维系和再生产彝族文化的场所。通过对本民族文化的认知,从而实现了彝族人对自身文化的认同。彝族年的祭祖仪式生动的展现了彝族文化的道德思想和人生观,即道德的二元对立和人类对祖先父母的“爱”。彝人的后代通过彝族年了解祖先对后代“关怀”与“爱”的思想,体现出彝人的“爱与善”的道德观。如“‘阿衣俄西格’(儿童的娱乐聚餐活动),通常小孩们在彝族年这天,分别带着自家的猪蹄,由村中德高望重的女性长者带领着上山,在山上长者首先进行祭山和祭石活动,长者首先向山神敬酒,她用蒿枝蘸酒洒向四方,预示着山神保佑子孙后代健康成长,增强了后代对山神、石神的敬畏之情。然后安排小孩子最喜欢的娱乐活动,在活动中边唱边玩,大家分享着各自从家带来的猪蹄。”[2]通过这样的娱乐活动,达到对孩子文化心理教育的目的。彝族年作为彝族文化演示和再创造的时空概念,是一场盛大的仪式场域,通过这样的仪式场域实现了族群的身份及文化的认同。
三、“彝族年”的文化在分层
彝族年作为文化仪式事项,但进入现代社会后,彝族年这个时空概念受到洗礼和冲刷。从各个彝区呈现出的情况来看,彝族年的形式和内容均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和裂变。随着全球一体化和城市化的加快,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的冲击越来越强烈,使许多弱势文化处于危机的地步。彝族文化也在这样的文化碰撞中,不可避免受到冲击。现代许多彝族人后代对本民族传统文化开始淡化,甚至不了解的情况越发明显,导致了各个地区对待彝族年的方式也在变迁。从整个凉山来看,老凉山九个县比较重视过彝族年,其它某些县对彝族年相对淡化。具体落到一个县,比如凉山甘洛县,吉米、斯觉、普昌镇片区与海棠镇、城关镇、田坝镇片区对彝族年的表现形式不同,前者的彝区过彝族年十分浓重,后者彝区只是象征性的过年。而在贵州基本上不过彝族年了,云南散居区和南部也基本不过彝族年了(云南北部与凉山地带,有些地方还浓重,如宁蒗县等地)。因此,从整个彝族社会对彝族年的表现方式来看,已经在趋于弱化。都市里的彝族人则在强化彝族年,彝族农村和边缘彝区则在弱化或观念上受冲击。
四、发扬彝族传统节日文化
彝族年在彝人的记忆中慢慢消失,意味着彝族文化的断层和缺失。因此,强化“彝族年”中的各种习俗和仪式,是弘扬彝族文化乃至于整个中华文化迫在眉睫的问题。“彝族年”中的民俗文化事项是对彝族传统文化最好的诠释,体现出彝族文化的丰富性和民族性。彝族年就如同一个盛满果实累累的口袋把彝族文化包裹起来,只要彝族人继续过好彝族年,那盛满彝族文化的口袋就不会轻易丢失。保护好彝族年这个文化口袋,必须借助外界的力量,通过正确的途径来发扬和传承,那就是把彝族年纳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中以法律的形式加以保护和传承。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3年10月17日通过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中的定义:“‘非物质文化遗产’指被各社区、团体有时为个人视为其文化遗产组成部分的各种实践、表演、表现形式、知识、技能及相关的工具、实物、手工艺品和文化场所。各个群体和团体随着其所处环境、与自然界的相互关系和历史条件的变化不断使这种代代相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创新,同时使他们自己具有一种认同感和历史感,从而促进了文化多样性和人类的创造力。”[3]根据这个定义非物质文化是包括在劳动过程中,人们用意识创造出来的文化现象,是人类精神生活活动的形式。彝族年是彝族人们根据自己所在的环境创造出来的精神文化现象,是彝族人们通过这样礼俗仪式来举行各种文化活动,都是符合非物质文化的定义。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形式是保护和传承“彝族年”传统民俗文化的最佳选择。首先,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方式是整合民族心理记忆,保护好彝族独特文化的最佳的物质载体。“彝族年”传承方式是通过民族的记忆来伸张的,随着岁月的流逝,民族的记忆逐渐淡化,甚至被遗忘,导致彝族的传统民俗文化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异和裂变。如各个地区过年时间不统一,形式也出现了多样化。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方式就是把这种民族的记忆整合起来,发展和传承民族传统文化。其次,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是维持好民族文化的精神特质,是实现彝族文化的多元化和多样化的发展。在“彝族年”的文化事项中体现出很强的民族性和稳定性。彝族年进行的祭祖仪式、清洁仪式等都反映是该民族文化的个性与特性,是“彝族年”中每年都必须举行的仪式,具有很强的稳定性。非物质遗产强调在保持文化的稳定性的前提下,尊重文化的多样性和多元性。最后,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更好的传承和发展彝族民俗传统文化的工具和手段。“彝族年”中的民俗文化是彝族人们世代相传与积淀下来的优秀文化,这种传承节日一旦消失,就意味着民族文化的丢失。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实践是重温一个民族传统文化的途径。
“彝族年”是彝族人们每年都要举行的盛大节日,具有很强的历史性、民俗性、传承性的传统佳节。对于政府来说,应采取弹性化的管理方式,引入科学理念。一方面政府要做到“无为之治”,就是政府不能过度参与,不能过度干预民俗,以免造成反客为主,导致伪民俗事项的产生,扼杀了民间社会积极性。同时,国家为保护和发展非主流文化应提供一个宽容、和睦、友好、尊重的文化环境,为文化的多样性和丰富性做出贡献。另一方面,对于想保护和发展好本民族传统文化的民族。在保留其民族的民族性的前提下,认同文化形式的多样化发展,实现本民族文化在发展中继承,在继承中发展,使之与社会和谐发展。
结论
基于彝族年这种传统节日习俗面临着衰落,甚至消失的危险。首先从精神层面来讲,失去“彝族年”,意味着彝族人们会失去享受本民族精神文化的机会,同时也让其他民族也失去了享受彝族精神文化文明的机会。其次从彝族文化本身来讲,失去“彝族年,使彝族文化会走向弱化,因为彝族年是彝族人们精神活动的节日,彝族文化基本上都能在彝族年时得到展示与互动,并得到增强与创造。因此,笔者提出保护和传承彝人的传统佳节——彝族年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本文对彝族年的民俗文化内涵和社会价值进行简单的阐述,并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角度加以提出自己的看法,其目的是唤醒彝族民众重视“彝族年”以及附带的社会文化涵义和价值。笔者对彝族年文化价值的思考过程中,首先从族群文化构建上入手,认为“彝族年”是维系彝族这个族群的心灵通道,加强族群在心理上和文化上的认同感,整合和延续彝族文化的社会价值。其次,彝族年是一个彝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保护好彝族民俗传统节日,客观上也就等于保护好与之相关的整个彝族文化内容,以展现彝族文化的独特风景。最后,通过探析“彝族年”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价值,以及在“彝族年”内在机制的运行过程中,找出研究彝族文化的独特理论模式,用文化遗产的方式保护和传承彝族传统节日文化。
参考文献
[1]四川省彝学会编 . 四川彝学研究(1)[M]. 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2:231.
[2]伍精忠著 . 凉山彝族风俗[M]. 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93:196.
[3]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R]. 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第三十二届会议,巴黎,2003-10-17.
(本文载《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10年第2期,原刊责任编辑:孙国英)
(作者吴桃系西南民族大学彝学学院讲师、博士;吉木哈学系西南民族大学社会学与心理学学院讲师、博士)
(文字来源:彝族公众号;主编巫达;推文编辑:邱运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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