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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海菜腔”生态研究

作者:​孟雷 发布时间:2024-08-04 原出处:​《民族音乐》2017年6期 点赞+(

摘要:海菜腔,又称“石屏腔”“曲子”“倒扳桨”等。“原生”于石屏县异龙湖畔罗色湾、狮子湾,南北东西辐射流传至牛街、龙朋、建水县曲江等地,形成“次生态”“再生态”乃至“新生态”等多种形态。2006年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
关键词:彝族;海菜腔;生态研究

通过彝-族-人-网,你可以阅尽千里彝乡,略万种风情,宣传彝族文化,从我们自身点滴做起。

随着现代化、信息化的发展、各种歌唱比赛及与电影、电视剧的联姻等,海菜腔展翅腾飞,乃至走向世界,获得国内外老百姓、专家学者的普遍喜爱。本文通过对“海菜腔”原生原貌的探究,并与“次生”“再生”等不同新异新貌的“海菜腔”对比,论述它们流变的原因及其规律,论述了它们可持续发展且行之有效的传承和利用模式。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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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菜腔的源地“原生态”

一、海菜腔的肇始时期及场合

海菜腔,又名“倒扳桨”,最早见于清代中后期石屏文人的诗文中,如:《石屏县志·艺文卷》中有石屏文人的胡瀛的《忆异龙湖》诗:“香稻花香玉露稠,明月渔话满船头。小蛮打桨幂蒙里,海菜腔尖醒睡鸥。”这是海菜腔见诸文字的记载。流传于石屏县的六七个乡镇,除彝族尼苏(花腰)聚居区外,分布极广。其发源地是异龙湖畔一带,并以此为中心,逐渐扩大,北上龙朋、高大等地,南下牛街,东渐建水、曲江等地。由于异龙湖中生长着一种名为“海菜”的可食用植物,人们在湖中打捞海菜时会不由自主地演唱调子来打破沉寂,消除疲劳,故人们就把它称为“海菜腔”。又因始于异龙湖畔,而使异龙湖畔成为“海菜腔”的发源地。在彝族群体中,通常只有彝族尼苏(三道红)演唱“海菜腔”。“三道红”的由来是因为该群体中,女性习惯在发辫上扎三道红头绳,故俗称“三道红”。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在异龙湖南岸坐落着10多个村寨,依山临水,景色十分秀丽。在当地村民的带领下,我爬到了罗色湾背靠的山顶,纵观全貌,即见五座山脉直伸湖里,形若五爪,故当地人称之为“五爪山”。山上有一坐庙,因民族英雄罗色而命名“罗色庙”。这座庙始建于清道光二十五年,坐南朝北,木结构穿斗式梁架,单檐硬山顶建筑。庙内正中,塑有一人物雕塑,是罗色的女婿抗敌英雄白马四爷,当地人称之为“老祖爷”。因其在当地民众心目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人们每到农历二月初十或是逢年过节就会到庙中祭拜、祈求,举行庙会。庙的3面墙壁上都画有壁画,绘制于道光二十六年,共9幅。全长23.86米,阔2米,内容分为“出师”“拒敌”“凯旋”3个部分。壁画是鸦片战争时期绘制的,体现了当地人民反抗强暴、振奋民族精神的形象,对研究明清时期异龙湖地区少数民族的政治经济状况以及民族服饰、礼制、武器等提供了不可多得的资料。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据当地老艺人彭海珍介绍,白马寺老祖爷有4个姑娘,小姑娘丈夫出征打仗没回来,只能靠自己打捞海菜,捕海鱼维持生活。每当她划船在异龙湖上劳作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哼着调子,抒发对丈夫的思念和牵挂。这时,听到歌声的人就会以唱歌的形式安慰她,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唱一和的对歌形式,他们那时对唱的调子就是“海菜腔”。在当地,因为彝族人民能歌善舞,故每年农历二月初十就要在“罗色庙”进行赛歌赛舞会,唱的就是海菜腔,跳的就是烟盒舞。由于流传范围很广,且参赛者都来自不同的村寨,所以海菜腔随地域不同产生了变化,使得异龙湖畔的海菜腔与牛街、龙朋等地的海菜腔产生了一定的差异。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而“海菜腔”的肇始场合有3种说法:异龙湖上的船上对歌、“吃火草烟”的玩场娱乐、农事中“蹲田埂”的劳逸结合。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二、 “海菜腔”的源地罗色湾 “原生态”

(一)“海菜腔”的题材内容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海菜腔”的主要演唱内容,体现在正曲部分,按演唱内容大致可分为:遇曲、试曲、夸曲、勾曲、恋曲、热曲、闲曲、扫曲、怨曲、离曲、挂曲。除此之外,当今“海菜腔”还有关于歌颂家乡、歌颂党的政策好、歌颂人民生活美好的内容。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二)“海菜腔”的歌词类别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歌词类别——正词(主要唱词)、闲词,衬词。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正词:主要唱词,见题材内容部分。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闲词:笔者把一些诙谐有趣、聋子打岔的唱词归为“闲词”。该唱词类似“白话”,与主题内容不相关,在演唱中,起到逗趣、娱乐的作用。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虚词、衬字:运用比较随意,正如俗语所说:“歌声出口,衬腔随之。”在罗色湾、狮子湾一带歌词中,常用的虚词、衬字如:哟、哦、咦、哎、啰、嚜、呢哟、哟咦哟、哟哦、哎哟等。虽然这些字、词没有实际意义,但它们成为演唱者表达情意的一种艺术手法。概括虚词、衬字运用的功能有:(1)扩大结构。(2)演唱者抒发情感的需要。(3)突出民族地方音乐风格。(4)增添词曲的连贯性、流畅性。(5)使节奏、节拍抑扬顿挫,富于变化。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三)歌词格式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我们从“海菜腔”的唱词中,可以感受到一种民族间互相赏识、互相礼让的人文精神。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拘腔:“拘”在这可理解为互相推辞、互相礼让,把对方看作是自己的师傅,觉得自己唱得不好,要跟师傅学唱。该部分唱词以演唱相互谦让、相互夸耀内容为主,没有固定格式。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正曲:该部分的唱词内容为全曲的中心内容,唱词内容按演唱者演唱内容进行分类。多以七言四句为主,也有少量的七言六句。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白话腔:也称款白话。款即:闲聊;白话即:生活性言语。内容多半为男女互相赞美、互相礼让,与拘腔的谦让唱词呼应;也常有诙谐逗趣的词句,受到当地人的喜爱。该部分唱词需遵循首尾押韵的原则,多为五字句。唱词可以“说”的形式出现,也可以“唱”的形式出现。若以唱的形式出现,需在首尾两句中间穿插“花点儿”。“花点儿”即插科打诨的语言,通常以偶数句的形式出现。最少是两句,最多可达一二十句,有句句韵和隔句韵两种,与白话词的内容,可以毫无关联。白话部分,可以随不同的活动而变换内容。如敬酒时唱敬酒白话,装烟时唱装烟白话,甚至在饭桌上盛(cheng)饭、捻菜都可以演唱,经常唱得大家哄堂大笑。它不仅是吃火草烟的一项重要内容,曲子的一个组成部分,同时也是彝族人民展示才能、才华的部分。在唱词中不难发现,虽然是用汉语演唱,但方言性较强,如:“今日”(方言读:几儿日)“不会嚜”“给会”“唱合克(忒)”“嚜说是”等,这些词的运用,加强了曲子的民族韵味。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四)“海菜腔”的音乐形态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海菜腔”音乐的整体结构。由拘腔、正曲、白话腔3个部分组成的套曲。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整个音乐都以拘腔开始的主题乐段为依据,依照唱词内容做变化发展。该部分通常双方需来回拘2~3次,若对方老拘都不唱,另一方就会“越拘越高”(即调高似爬坡一样渐次微升),直到对方以“哎嘎麦”( 即:呢个么,我先唱)方才结束拘腔,进入正曲。结构为四句式乐段,第四句较短,是贯穿于全曲的风格性终止句。第二句是第一句的上四度自由移位。乐汇成双出现,形成“双叠翠”旋法。第三乐句与第二乐句使用“顶针格”手法连接。旋律音型主要以“波浪型”或“曲折迂回型”的形式出现,如同异龙湖上荡起的小波浪,一个接一个。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正曲:该部分是曲子的核心部分。除领唱外,通常由舍腔、桠腔、空腔、舍空腔几个部分组成。中心唱词一般为七言四句,即28个字,须分配在七腔内唱完。七腔,即:类似音乐的七个乐句。我们把这种格式称为“点字眼”。在当地人认为,会不会唱海菜腔就取决于会不会点字眼,若不会点字眼或字眼点错位置,就不能说会唱海菜腔。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罗色湾、狮子湾一带的海菜腔,每句点字眼前,通常有一个固定唱词,即“说是嚜”,该唱词出现便预示开始“点字”。此地点字规律为“六一五二七三四”,这好比游戏原则。每一个“海菜腔”演唱者都必须遵循此原则。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白话腔部分:该部分是“海菜腔”的最后一个部分。抒咏性与喧叙性结合的演唱特点尤为突出。“花点儿”部分口语化节奏较为明显。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整体音乐有以下特征: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a.抒咏性与喧叙性相结合,旋律流畅。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b.旋律“缓急”法的运用。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c.旋律的跳进与级进相结合,音阶调式为“七声羽调式”,且原位fa音的运用比si音多。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d.风格典型终止式贯穿其中(段末固定终止于主音之后,再尾饰下滑至属音结束)。乐句末尾采用属音作为装饰性结尾的音乐构成方式,既起到了对主音一定的支撑作用,又给整个乐句造成了悬念,并为后面乐句的自由衔接创造了条件。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五)“海菜腔”的演唱形式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海菜腔”演唱的基本形式:男女对唱,众人和(帮)腔。帮腔又分为桠腔、舍腔、空腔等。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六)“海菜腔”演唱的基本特点: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a.大小嗓结合。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b.用汉语本地方言演唱。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c.抒咏性与喧叙性相结合。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七)“海菜腔”的生态现状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罗色湾一带地处县城边,交通便利,社会发展过快,故引起村寨生活方式的改变。在笔者对当地村民的拜访中发现,能完整演唱“海菜腔”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老年人由于年龄过高,身体不佳,嗓音沙哑已无法演唱“海菜腔”。中年人由于白天需务工、务农,晚上需料理家务、照管老人和孩子,几乎是没有时间演唱“海菜腔”,要唱也只能够小声哼唱拘腔部分旋律,且不完整。而年轻人由于对自己民族的传统文化认识淡漠、学唱“海菜腔”的人少之又少。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由于当地村委会就“海菜腔”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没有建立完善的保护制度,没有引起高度的重视,因而“海菜腔”存在以下几个问题:后继乏人,尤其是男性歌手几乎没有。没有传承人、没有传授者。旋律、唱词稍显质朴,润饰度不够。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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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菜腔的异地“次生态”

一、北上龙朋的 “次生态”

龙朋镇地处红河州西北部、石屏县北部,素有石屏县“北大门”之称。镇内居住着汉、彝、傣等10种民族。每年农历二月初十,都会有各方宾客集聚于异龙湖畔的罗色湾赶庙会,村民们载歌载舞,各方宾客不免会被“海菜腔”那高亢嘹亮的声音所吸引,便产生学习的念头,于是海菜腔就被流传出去。但由于龙朋镇地理位置比较特殊,东与建水县曲江镇、甸尾乡毗邻,南连新城乡,西与哨冲镇接壤,北接玉溪市通海县高大乡,故玩场上的伙伴来自四面八方。在彼此的学习和交流中,你听我的音乐好听就向我学,我觉得我的音乐好听就教给你,故龙朋一带的海菜腔在旋律、唱词等方面都显得格外灵活和生动。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一)“海菜腔”的题材内容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与“原生地”大致相似。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二)“海菜腔”的歌词类别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a.该地“海菜腔”歌词类别趣味性的说笑词更加丰富、更加形象生动。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b.歌词格式更加规范。如:白话腔部分,该部分唱词遵循首尾押韵的原则,多为五字句。“花点儿”部分严格以偶数句形式出现,句句字数相同,且幽默风趣。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三)“海菜腔”的音乐形态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拘腔,主题乐段有如下特征: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a.句末尾音:第一乐句结束在la上,第二乐句结束在mi上,第三乐句结束在do上,第四乐句结束在la上(如图)。la、do、mi三个音刚好构成E调的下属和弦。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b.词曲特征:出现“词曲交错”现象,即:曲结束了,词还没有完。在第二、三乐句中较为明显。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c.演唱完没有直接进入正曲,而加入了一段与拘腔内容相同,且趣味性较强的唱段。当地人把该唱段称为行腔或闲腔,唱完该腔,众人还唱舍腔。在行腔的演唱中,男方或众人在主唱者唱谦虚唱词时插入桠腔,与主唱声部形成二声部关系。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正曲,除以下两点,其余基本相似。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a.该地区的点字规律为:六一五二七三四。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b.在演唱过程中,桠腔的插入既可以与正腔形成尾部呼应关系,也可与正腔形成二声部形式。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白话腔这个部分可由多个唱段构成。速度加快,有新音乐材料的出现。桠腔的进入,声部可扩展为2~3声部的结合。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整体音乐有以下特征: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a.抒咏性与喧叙性相结合,旋律流畅。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b.旋律“缓急”法的运用。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c.旋律的跳进与级进相结合,音阶调式为“七声羽调式”,与“原生地”相比,fa音升高,即:#fa。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d.风格典型终止式贯穿其中(段末固定终止于主音之后,再尾饰下滑至属音结束)。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四)“海菜腔”的演唱形式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与“原生地”相似。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五)“海菜腔”的生态现状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龙朋镇是烟盒舞的发源地,也是海菜腔传承和发展较好的地方。由于龙朋人对海菜腔的酷爱,形成了传承人的生态群落,随着各种演出的日益增多,龙朋镇成为了“海菜腔”人才辈出之地。在传承人的带动下,学习海菜腔的人越来越多,使海菜腔的保护和传承取得显著成效。如民间艺人:后宝云、阿佳文、施万恒、李怀秀、李怀福。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龙朋镇党委、政府十分注重该地的文化建设,2010年划拨80多万资金将一幢占地6000多平方米的老建筑修缮一新,将文化站搬迁到这里。里面图书阅览室、文艺排练厅、练舞厅、美术展览室、书法展览室、民族文化展览室、服装道具保管室一应俱全。在民族文化展厅里,展示着龙朋近30年来地方歌舞的分布及发展,记录着民间艺人拓展当地文化及重要活动情况。由于政府的高度重视,学唱“海菜腔”的人日趋递增,学习热情高涨,能完整演唱“海菜腔”的人很多。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随着演出的日益增多,民间艺人更加注重对“海菜腔”进行艺术化处理,使该地的“海菜腔”达到了繁荣时期。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由于龙朋镇传承人生态群落的形成,自然生成的多数量传者、多倍量承者和再多倍量受容者及推动者存在,使海菜腔既保持原有的演唱风格,又具有以下鲜明的特色,从而使龙朋的海菜腔更具有代表性。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a.该地“海菜腔”的曲体结构、词格形式规整规范。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b.演唱者在演唱中,注重炫技、注重对音进行润饰化的效果处理。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c.该地唱词更加形象、更加生动。趣味说笑词比较多见,从而使内容更加丰富,更加诙谐有趣。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二、南下牛街的 “次生态”

街镇位于石屏县南部,距县城52千米。居住着彝、汉、哈尼、傣4个民族,是一个集民族、边远、贫困于一身的山区乡镇。扯直村隶属云南省红河州石屏县牛街镇,地处牛街镇东边,距镇政府所在地39千米,到镇道路为土路。由于地处山区,气候恶劣,外加交通不便,导致与外界隔离,大部分人民仍只会用彝语交流,过着贫穷艰苦的日子。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一)“海菜腔”的题材内容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与“原生地”大致相似。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二)“海菜腔”的歌词类别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正词、虚词、歌词格式与“原生地”相似。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闲词:该地“闲词”有以下特点,即:同句唱词重复出现。“叠词”运用较多生动形象。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三))“海菜腔”的音乐形态该地“海菜腔”结构不同于“原生地”及其他“次生地”。即由:拘腔、过渡(花点儿)、正腔、后文、点字眼、仁义高6个部分组成。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拘腔:节奏松紧变化与“原生地”相反。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过渡(花点儿):该部分结构类似〈白话腔〉部分。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正腔:该地区的点字规律为:六一五二七五二。在演唱过程中,桠腔的插入既可以与正腔形成尾部呼应关系,也可与正腔形成二声部形式。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后文:出现新材料,节奏规整,彝语演唱。通常男女双方对唱两次结束。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点字眼:六句体结构,五、六乐句是一、二乐句的变化重复。唱词原样重复正腔中的七言四句,即28个字。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仁义高:结构为单乐句变化重复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整体音乐有以下特征: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a.抒咏性与喧叙性相结合,旋律流畅。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b.旋律“急缓”法的运用。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c.旋律的跳进与级进相结合,音阶调式为“七声羽调式”,与“原生地”相比,fa音升高,即:#fa;do音升高,即:#do。在音乐中,原位fa及#fa,原位do及#do交替使用。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d.风格典型终止式贯穿其中。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四)“海菜腔”的演唱形式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该地“海菜腔”的基本演唱形式、演唱特点等与“原生地”大致相似。不同点为演唱语言,除用汉语本地方言外,还用彝语演唱。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五)“海菜腔”的生态现状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牛街地区因地处山区,交通条件差,故“海菜腔”受外文化影响较小,原始面貌保存完好。当地能够完整演唱“海菜腔”的人已为数不多。山区气候恶劣,资源缺乏,大部分年轻人,尤其年轻男子都选择出村务工。而留在家中务农的一般都是年长的老人以及妇女,他们每天除了务农以外,还得照看孩子。基本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学唱“海菜腔”。而原本会唱“海菜腔”的人因长时间在外务工没时间联系,故一唱就忘词或忘调。不会唱的人也没人教,自己也不想学。所以,当地的“海菜腔”传承已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笔者认为,该地“海菜腔”是受“外文化”影响最小的版本。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唱词方面:唯一一个汉语本地方言兼彝语演唱的版本。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曲体结构方面:唯一一个曲体结构较复杂的版本。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调式、调性方面:唯一一个兼有红河南岸音乐风格的版本。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三、东渐建水曲江的 “次生态”

现行的曲江镇是2003年7月行政区划调整由原来的曲江镇和东山坝乡合并而成的,曲江镇地处石屏县、通海县、华宁县3县交界处,交通十分便捷,区位优势优良,有建水县“北大门”之称。境内居住着汉、彝、回、傣等7万多勤劳、勇敢、智慧的人民,境内气候温和。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一)“海菜腔”的题材内容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与“原生地”大致相似。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二)“海菜腔”的歌词类别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正词、虚词、衬字及虚词、衬字的运用和其功能特色与“原生地”相似。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闲词:该地“闲词”多以歌颂政府、赞美美景胜地为主。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三)“海菜腔”的音乐形态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海菜腔”的结构与“次生地龙朋镇”相同。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四)“海菜腔”的演唱形式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与“原生地”相似。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五)“海菜腔”的生态现状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据当地村民沈桂芬介绍在全村(曲江镇王马寨村)能唱海菜腔的只有3人【沈桂芬(女)71岁,李成贞(女)72岁, 白自萍(女)68岁】,但由于年龄过高等诸多原因,已不能完整演唱。而在曲江镇他龙村中,曾以演唱海菜腔出名的老艺人白秀珍(女),也于2003年去世。现只有在曲江镇曲作冲下寨才能找到能够完整演唱“海菜腔”的歌手,被村里人公认演唱较好的有10人。其中,普玉香(女)44岁,普小芬(女)40岁,普小仙(女)45岁,施美芬(女)49岁,都是与建水县曲江镇接壤的石屏县龙朋镇嫁过来的。她们对产生于建水本土的“五山腔”“ 沙悠腔”的歌唱较为熟悉,而对于产生于石屏本土的海菜腔的演唱还不够熟练。在村里,相关部门更加重视对建水本土的“五山腔”“沙悠腔”的保护、传承。而随着“海菜腔”的出名度大增,备受人们关注。该地相关部门对“海菜腔”现也加以重视。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 海菜腔的联姻“再生态”

一、海菜腔与山药腔的联姻

在彝族尼苏民众聚集地区,人们把“海菜腔”“三腔”(山药腔)、“四腔”“五腔”(五山腔)称为“滇南彝族四大腔”。这四种腔不仅可以单独演唱,同时还可以结合演唱,形成“变体腔”。如民间流传的说法:“山药伴海菜”是两种腔的结合;“山药伴海菜,四腔摆啰卖”,是三种腔的结合;“山药伴海菜,四腔摆啰卖,五山腔在外”是四种腔的结合。由于三种腔结合、四种腔结合的形式较少见,故本文只涉及“海菜腔”与“山药腔”两种腔的结合。笔者认为,变体腔是一种联曲体形式,它是由单一的音乐形式转变为由两种音乐形式结合在一起的新形式,即:只是发生了量变,而没发生质变。换言之,在变体腔中,每种腔都保持着自己的风格特点、标识性音调及旋法特征。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在变体腔中,“海菜腔”的标识性音调与风格性终止式,仍以原貌出现,并没有因为“山药腔”的加入而发生改变、创新。“海菜腔”与“山药腔”之所以能够自然的衔接在一起,是因为二者有着太多相似之处。从结构和演唱程式上看: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一)演唱时,都通常用汉语演唱,且运用大、小嗓交替使用的歌唱手法;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二))音乐都建立于以la为主音的七声调式上,且七声调式及音列基本相似。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三)D拘腔部分,常由四句及四句以上的乐句组成,随后拘腔的某些旋律片段会原样再现或变化再现,贯穿于全曲中;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四)正曲部分,仍然要将28个字分散在7个腔里演唱,需点字眼。同时,在各腔之间和第7腔唱完后,都加入“舍腔”。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二、海菜腔与花腰歌舞联姻

花腰是云南彝族尼苏支系的一部分,花腰并非自称,是他称。因妇女们的服饰色彩艳丽,精美大方,被人们亲切地称为“花腰彝族”,俗称花腰彝。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在第12届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中,身着花腰服饰的李怀秀、李怀富姐弟俩以出色的演出,荣获原生态唱法金奖,使海菜腔在“滇南彝族四大腔”中备受关注,知名度大增。据石屏县文化馆原馆长何其祥老师介绍:从传统角度上说,尼苏“花腰”是不演唱“海菜腔”的,就因为他们姐弟俩身着花腰服饰演唱海菜腔,导致很多人将海菜腔与花腰歌舞混为一体,把身着花腰服的彝族认为是演唱海菜腔的彝族。就连在申报彝族花腰民歌时,有专家说:“儿子(海菜腔)申报成功,怎么老子(花腰歌舞)又来申报?”在他们认为花腰民歌是包括海菜腔的,故一直申报不成功。两种音乐虽都发源于石屏,但流传地区不同,演唱的群体不同,唱腔更不同。从创新角度看,两种音乐是虽然可以结合,但两者是属于不同形态的两种音乐。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李怀秀姐弟俩在青歌赛中演唱的并非是完整的海菜腔,他们将两种不同形态的音乐结合在一起,以一种创新的音乐形式呈现给大家。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用“海菜腔”的拘腔部分作为音乐的开腔,给人以悠长、高亢之感。李怀秀长达30秒的长音炫技,令人赞叹不已。该部分音乐缓慢悠长,与第二部分形成了对比。第二部分,律动性较强,给人以欢快活泼之感。该部分节奏规整,音乐轻快明朗。随着音乐情绪的平缓,音乐再次回到“海菜腔”部分。此时,既起到了首尾呼应的效果,同时给予听众有始有终的感觉。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之所以能将二者结合在一起,笔者归为以下几点原因: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a.“阿托撒莫尼”(思念调)与“海菜腔”同属情歌,内容相近。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b.演唱形式都运用大小嗓交替使用。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c.都是尼苏支系的音乐。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d.两个群体生活习俗、语言有相近之处。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笔者认为海菜腔与花腰歌舞的联姻是创新的一种手法,也是使海菜腔在发展中力求追求更好地保护及传承的一种方式,它既保留了“海菜腔”原有的音乐材料,同时又在原有音乐材料的基础上,注入了新的音乐元素,使之成为一种新的音乐形式。这种创新形式,是当今的一种流行趋势,同时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海菜腔”生态现状:笔者认为,以上两种组合形式可理解为“混搭”。它既是当今流行的一种趋势,也是发展和传承“海菜腔”的一种手段。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 海菜腔的艺术“新生态”

一、《花腰新娘》中的运用

将民族元素融入电影中,已成为当今的一种流行趋势。我们在《花腰新娘》影片中,不仅能看到独特的民族服饰,同时还能聆听到来自彝族村寨的民族音乐,品味彝族人民的风俗文化。该影片于2005年4月出品,该影片由孟家宗编剧,章家瑞导演主要讲述花腰彝族古老婚俗以及由其引发的一系列故事。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在影片中,不难发现,主要以尼苏花腰支系情歌贯穿于整部影片中,分别为:《阿哩》 《阿哩梅撒莫》 《底夺黑底夺》。但播放到中段时,我们被女演员“李怀秀”的一句高亢嘹亮的声音所震惊,即“海菜腔”。此音调仅仅出现了25秒,但她那悠长、高亢、嘹亮的声音,令人难以忘怀,为影片增添了不少色彩。“海菜腔”在影片中的运用是十分巧妙的。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1.虽然“海菜腔”不属于尼苏花腰支系的情歌,但它是彝族青年男女表达爱情的一种古老情歌。由于该影片是以彝族男女爱情为主题内容的影片,故在影片中加入了“海菜腔”。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2.“海菜腔”与“花腰情歌”虽然都属情歌,但属两种截然不同的音乐风格。“海菜腔”悠长、高亢、嘹亮而“花腰情歌”委婉、流畅、柔和,故在音色、风格、曲调、节奏等方面都可以形成对比。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3.影片场面基本都是以“唱跳”为主,而在“海菜腔”演唱这个部分,整个场面仿佛陷于静止状态,只有单一的一个女演员站于众人前方独自演唱。女演员声音刚落,又恢复到欢快愉悦的唱跳中,从而形成场面、演员情绪的反差对比。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4.演唱“海菜腔”的女演员是参加“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中的歌手李怀秀。虽然那时,她还没有去参加比赛,但她那天籁般的声音得到了众人的赞赏。笔者认为编导也想趁此机会,让李怀秀走出村寨、走上舞台,让更多的人领略到这来自彝族村寨的声音。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当今,“新民乐”的到来,受到了大部分人的喜爱、追求。本片就是采用了MTV式风格拍摄,拟请日本前卫音乐人精心打造,赋予了传统海菜腔新的另类元素。随着影片的成功上映,“海菜腔”也会随之流行起来,让更多的人对“海菜腔”这一民歌有所了解、认识,从而得到更好地传承,不让这种民歌随时间而消亡。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海菜腔”生态现状:笔者认为,在当今文化产业发展迅猛的时代,将“海菜腔”运用到演出及电影、电视剧中,是一种创新的体现、是一种传承、发展的手段。在舞台化、艺术化、商业化的追求下,给“海菜腔“披上华丽的外套必然成为一种难于遏制的趋势。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 结论

在科学技术、文化产业迅猛发展的时代,少数民族生活方式也随之发生了改变,原生态的海菜腔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变化。笔者通过对“源发地”“次生地”海菜腔的探索研究,寻找出各地方“海菜腔”的异同之处及现状,发现海菜腔的源发地罗色湾和牛街的民间传承艺人已寥寥无几,青黄不接,只具有历史研究价值;曲江镇的民间艺人则以老人为主,后继乏人;而龙朋镇“海菜腔”人才辈出,并已形成较广泛的传承人群和比较成熟的“生态群落”。由于龙朋传承人对海菜腔的艺术处理,使海菜腔既保持了原有的艺术风格,又使唱词更加丰富有趣,从而使龙朋的海菜腔达到了繁荣时期。龙朋镇已成为可持续发展、行之有效的“海菜腔”传承基地。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此次研究,只是用文字的方式进行研究,这是远远不够的。保护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除了需要理论上的研究、相关文字的记载外,还需要有更多的人去学唱、去传唱。只有理论和实践结合在一起,才能更好地传承和发展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RlM彝族人网(彝人网)- 彝族文化网络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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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何其祥主编.中国云南红河州石屏县民间歌曲.云南民族出版社 2010.
[2] 孙官生编.心肝妹 心肝郎.北京:民族出版社,2005.
[3] 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民族事务委员会、群众艺术馆编.彝族曲子舞曲选集.
[4] 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民族事务委员会,群众艺术馆编.彝族曲子舞曲选集.
[5] 何其祥主编.石屏县民间歌曲.云南民族出版社,2010.

作者:孟雷,昆明学院音乐学院 。
原载:《民族音乐》2017年6期;文字来源:参考网;图片来源:石屏县文化和旅游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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