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家《丁郎刻母》的传说
古时候,有个彝族妇女,年轻轻的就死去了丈夫,丢下一个儿子叫丁郎,这妇女决心不再改嫁,孤苦伶仃地带着丁郎过日子。她省吃俭用,让丁郎穿好吃好,自己却穿麻布衣,吃糠咽菜,过着艰苦的生活。
日月如梭,光阴如流水,慢慢地这寡妇老了,丁郎长成一个大小伙子。可是,丁郎从小娇生惯养,嫌母亲年老不中用,经常打骂母亲。母亲却依然疼爱丁郎,丁郎去做活后,母亲在家料理家务,给丁郎做饭。丁郎却不然,母亲给他送饭迟了,他拿起棍子就打母亲;送早了,也打母亲;天长日久;弄得老母左右为难,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有一天,丁郎在山上犁荞地,地边上有两窝雀,一窝地头的灌木丛里,是一窝还没有出窝的小雀;一窝在地尾的一棵小树上,窝里有一只瞎了眼睛的老雀。儿子犁地时,犁出些小虫子,一群山雀跟在他的犁头后啄吃小虫。他发现有一只大雀和一只小雀叼着虫子,来回地喂那窝小雀和瞎眼的老雀,从中受到了教育。他想:人也是这样,小时候要父母养;老的时候要儿女养,我连雀鸟也不如。他想到自己对母亲不好,非常后悔,于是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要学雀鸟一样,好好地瞻养老母亲。
这时丁郎已犁到地头,看见老母亲一歪一歪地送饭来;忙解下犁架,准备去接老母亲,他忘记放下手中的牛鞭子,就跑上前去迎接母亲,母亲看见丁郎拿着牛鞭子朝自已跑来,以为是饭送迟了,儿子又来打了,忙放下饭箩,掉头就往山林中跑去。丁郎在后面追着,她在前面跑着。母亲想到儿子对自己越来越不孝,活着遭罪受,不如死去算了。她钻过一蓬棠梨树,看见前边有一棵白花木,于是一头撞在树上面晕了。丁郎跑到时,母亲已气息奄奄,他把母亲抱在怀中,痛哭流涕地说:“阿妈,我错了,对不起你!今天我是来接你的呀!你快睁开眼睛!不等他说完,母亲看了他一眼就断气了。丁郎悔恨自己对母亲不孝,造下了今日的后果。他把母亲背回去后,用最隆重的礼节安葬了母亲。最后又到山中砍来了母亲撞死在上面的那棵白花木和一棵棠梨木,用白花木做了一个小木人,刻上眼,耳、鼻、嘴和心赃器官,分别在上面安上一粒银子,然后给小木人穿上一套新衣服,再用棠梨木做成靠板,把小木人绑在上面,最后把小木人供在灵堂上。每天吃饭时,先献小木人,然后才吃饭;天气冷了,给小木人烤火。太阳出了,把小木人背出屋外晒太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
这丁郎刻母成了二十四孝之一孝,在彝族群众中一代又一代地传了下来。凡是彝族家死了人,在举行隆重的安葬仪式之后,都要由阿毕领着大孝子到山中砍回一棵白花木,做一个小木人,供在灵堂里。彝族把这种活动叫做接祖。
漾濞腊罗支系彝族的“丁郎刻母”:就是请毕摩在坟前占卜“松卦”拔一把松毛,中间插一根草,以垂直方向放下,看中间草倒的方向,按卦示方向,寻找一枝白花树。孝子由毕摩带领将找到的白花树作父(母)亲。在树下点上香,毕摩设堂诵经后,把白桦树连根挖起,死者长子要将白桦树背回家,阿毕把白花树取一段做成一个约五寸长的小木人,给小木人刻上眉毛、眼睛、鼻子、嘴、耳朵,在小木人的胸口上抠一个小洞洞,作为心脏,装进一点银器。男高6.6寸,若女高6.2寸。木人做成后,又给他穿衣服和裤子。男的衣服有两件,一件黑的,一件白的,白的穿在里面,黑的穿在外面。裤子用黑布做,女的穿一花一蓝衣,黑围腰、黑包头,着蓝裤或黑裤,雕好偶像后,毕摩在家设香案,点八炷香、供升斗利市,纸钱、油灯、茶、酒各三杯及汤、饭等,利市钱三元六角、三十六元、三百六十元不等,看主人财力而定。毕摩将灵牌插入升斗,开始祭献,毕摩诵《安灵经》,孝子头顶升斗,(内插灵牌)在毕摩指引下,逆时针方向绕香案转九转,然后将灵牌按男左女右秩序安放在墙壁上历代祖宗洞里,按其辈分从左至右排列新故亡人的灵牌不能立即并拢祖公牌位,要放在旁边供奉三年,待三年烧孝以后才能并拢历代祖宗牌位一起祭拜。这就是漾濞彝族的“丁郎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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