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旭：彝文规范问题浅议
（引题：最近看到《彝族人网》上有人撰文批评规范彝文的文章，说不应该规范成800多字的表音文字。他可能对彝文的历史和现状不了解，本文就此谈一点感想。）
一、以史为鉴
彝文对彝族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作出了重大贡献。彝文文献和我国其他民族的文献一样是祖国宝贵文化遗产的一部分。彝文曾经被人说成是“奴隶主使用的工具”、“毕摩的秘密符号”而被打入冷宫差点永远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与此同时推行所谓的“新彝文”拼音文字。当时采用完全否定彝文的同时又创制所谓的“新彝文”。是民间无数群众在社会生活中无形中挽救了彝文。大家知道，老百姓不懂汉语和汉文，历来彝文在彝族地区老百姓可以无师自通花不了多少力气就可以掌握运用。民间从未中断使用彝文。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学习毛泽东语录和老三篇时，凉山美姑县彝族老百姓大部分不懂汉语和汉文，在“活学活用”时期用彝文给毛泽东语录和老三篇注音即一汉字下注一彝文字。当时《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记者到美姑县瓦里沟采访“农业学大寨”先进事迹，令记者惊讶的是不懂汉语和汉文的农民能熟读语录。后来发现是用彝文注音。除此之外，当时凉山农村很多地方记账、记工分用的是彝文。记者回到成都就把这件事情向当时的四川省革命委员会和四川省民族事务委员会作了汇报，认为彝文在彝族地区是很有用的。
彝族人民对世代流传的彝文是有深厚感情的，其实，一种文字所表现的意义除了作为记录语言的符号以外，文字是一个民族文明的重要象征。文字承载了很多的历史信息密码。文字也是维系一个民族认同和民族感情的重要纽带。文字与民族、文字与文化、文字与社会的关系错综复杂。
1980年国务院批准推行的《彝文规范方案》，经过30年的实践检验，证明了其在设计上科学合理，在实践中简单易学，在推行上行之有效。规范彝文不仅在四川地区得到卓有成效的推广，而且还扩散和传播至整个北部方言地区，如小凉山地区的云南省丽江地区、云南省昭通地区。在这些北部方言地区，规范彝文使用人口占彝族总人口的三分之一。规范彝文还成为各级党代会、人代会和全国性会议的八种工作语文之一，成为了彝族语言文字的一个代表和象征。
规范彝文推行普及以来，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文化教育成果和科学研究成果。目前有些大学、中专、中学、小学已经开设彝文课程。各地创办彝语文报刊，出版彝语文读物。凉山州在西昌创办了《凉山日报》彝文版和《凉山文艺》彝文版，省民委有《民族》彝文版，《西昌学院学报》和《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不定期增刊彝文版。在四川彝区出版了不少彝文教材和读物，如科普读物《几种主要农作物栽培方法》、《科普知识》等，在民间流传的《妈妈的女儿》、《玛木特衣》、《勒俄特衣》和其他民间故事、小说、诗歌、连环画等都有彝文版的正式出版物，共计两百多种、几十万册。还出版了不少彝文翻译作品。编写了彝文工具书《彝文检字法》、《彝汉词典》、《汉彝词汇》、《彝汉成语词典》、《彝文字典》、《彝语大辞典》。教材方面编写了中小学各科的彝文课本，大专院校都有彝语文专业使用的教材，如《彝语语音》、《彝语语法》、《现代彝语》、《彝语概论》等。凉山州、县语委及编译部门把中央和省、州、县的重要文件都译成彝文文件下达，使基层干部和群众及时学习和了解党的各项方针政策。
彝文广泛应用于影视新闻中。凉山州电影公司先后译制了186部彝语片，如《鸦片战争》、《邓小平》、《卓别林》、《毒品的危害》等，深受彝区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凉山民族影视译制发行中心面向本州和本省乃至全国开展电影、录像、录音和幻灯等彝语译制业务，发展了彝语片译制事业。四川省广播电台、凉山有线电视台及各县的有线电视都设有彝语节目。凉山电视台增设彝语频道。《凉山新闻》电视字幕中也有了彝文。
微软公司的Windows、Vista和Office2007办公软件全面支持彝文。实现了彝文打字录入、彝文排版处理、彝文电子邮件收发、彝文网站建设、彝文应用软件的开发、彝文课件的制作等。在彝区学校中已开始使用彝文制作PPT课件。北京远程教育华夏数码公司与教育部民族司合作，开发了少数民族语教学片，其中有小学彝语数学1—6年级教科书的FLASH动画片。
二、走出误区
彝文统一是民心所向，但彝文的规范必须尊重历史和现实。大家都清楚彝文的历史是怎样发展过来的，大家也清楚彝文的现实状况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有的学者不顾彝文的历史和彝文的现状提倡搞不切实际的“超方言表意彝文”，其结果可想而知只能是劳民伤财水中捞月。在讨论彝文规范过程中，有个别人提出搞表意字。认为彝文有一万字左右，并不是文字不够用，不应该只搞这八百多个字。说彝文规范成表音文字不仅要混淆词义，而且改变了彝文的性质。提出这些说法的除了对彝文的朴素的感情外，剩下的就是一种对文字和文字学方面的无知。无知也可以引起一些偏见和固执。
1984年7月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两位彝族学者印发了《关于彝文规范问题的意见》的油印册子。册子里还附有《彝文规范方案》字集，在《说明》中说：“本规范方案的彝字是从彝语东部方言的禄劝、武定、元谋、大方、威宁、赫章；东南部方言的路南、泸西、宜良、陆良、弥勒、华宁、建水、开远；南部方言的墨江、江城、新平、石屏、绿春、红河、元江、元阳、峨山、双柏；北部方言的四川凉山和云南宁蒗彝族自治县等地的彝文文献中经过反复对比研究选出2200字作为规范字。” 当时云南方面正在酝酿规范“超方言表意彝文”。这个册子可能是提供给云南方面而进行的准备工作。当时笔者也得到了一本。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2200个彝文字都是“哑巴字”。只有彝文和汉字注义，没有读音。因为它是“超方言表意彝文”，所以你不能注任何方言的读音。这种做法可以说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愚蠢行为。最简单的道理就是一种没有法定标准读音的文字怎么去推广去普及运用。
试想一下，没有读音的彝文只能通过汉文来了解一个个的彝文是什么词义，然后再根据汉文来猜这个字读什么音。如果不认识汉文的话，那就不知道这个彝文何音何义了，成了真正的天书。有时候美好的愿望与严酷的现实相距十万八千里。从另一角度来说，学彝文非要通过汉文作为媒介来学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学汉文就可以了，学彝文又有多大意义呢？
根据张廷献《谈彝族文字的统一问题》一文介绍：云南省少数民族语文指导工作委员会酝酿规范一套适用于各方言区的彝文， 1982年，云南省少数民族语文指导工作委员会专门召开了一次各地彝族干部和彝族知识分子座谈会，会上大家一致要求在古彝文的基础上，以求同存异，顾全大局的精神，共同搞一种表意为主，表意表音相结合的统一彝文。并把这种要求上报省政府。1983年经省政府批准专门成立了云南彝文规范领导小组。从1983年起，从各地抽调工作人员进行规范工作，到1985年规范出第一批表意文字1600个和一套表音方案。而且用这些字编写实验教材，到楚雄、红河两州，依靠当地民委进行实验教学。
云南省花费大量资金，动用上百人员规范出来的这一套适用于各彝语方言区的、以表意为主的超方言彝文方案，1987年2月经云南省政府批准试行，共有表意彝文字2258个。先后在云南省昆明、玉溪、红河、楚雄、思茅、文山等地州彝族聚居地区试点推广。据统计，八年共举办34期彝文师资培训班，学员1226人次。但是经过各种不同形式地实践证明已经宣告失败。现在这套规范彝文方案基本上已经被人遗忘无人问津。
朱建新《论“彝文规范方案”的完善与彝文的统一问题》（2002.9）一文比较全面深刻的论述了目前对彝文规范的有关问题。文中分析了表音文字和表意文字方面有关问题。该文中提出规范彝文方案则是不切实际的“表意加表音”的方案。说“超方言”表意文字和表音字合起来也就是2500 个左右。
笔者认为设想的这套方案与云南地区的那一套方案没有什么两样。可想而知其结果也会难逃失败的厄运。可以想想两种体系文字杂糅在一块怎么区分哪个是表意字哪个是表音字？这种设想可能受到日文和汉文混用的影响，而彝文也要表意和表音结合的话其结果可想而知更加混乱不堪。所以这种设想是根本行不通的。
三、求同存异
彝文规范问题，首先大家要统一认识民族文字的象征意义。再不尽快规范彝文的话，尤其在汉文的冲击下，彝文除了在民间记述家谱、记述指路经、记述毕摩经文外使用的频率越来越小。
汉文历史上，秦始皇“书同文”进行文字规范化是其为文字史留下的重要一笔，因为它带来了一种观念上的转移，它把文字发展推动到一个标准化的极致。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统一文字，“书同文，车同轨”。用一种文字代替其他六国文字。所用秦篆之所以被人们所接受，它的推出之所以会一度成功，正表明顺应了当时社会对文字正规化的理想追求。其标准是整齐、均衡、划一，这种“书同文”的趋势也给后世文化的发展带来了推动作用。
我们认为,文字和语言不同，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语言的词汇越丰富越好。文字是记录和传达语言的书写符号。能够运用表音位的为数不多的字母书写语言，这样的文字学习和使用最为便利。
首先，大家知道，汉文的“超方言”表意文字体系是靠形声字支撑起来的。表示什么意义依靠的是形旁，表示什么读音依靠的是声旁。“金、木、水、火、土”等形旁和声旁随时可以造出千千万万新字，方言不能通话但文字是相通的。而彝文基本上没有一个形声字。例如凉山彝语的ꑳyi一词，有“房子”“香烟”“痒”“爬行”等多个词义，四川规范彝文只用一字，表意彝文则需要一义一字。文字本身没有任何表示意义的特征，也就是没有形旁来支撑，而要靠人为地固定某字某义，不仅愚蠢而且徒劳。这个字义固定要靠汉文。其次，要把彝文规范为“表意文字”需要的字数将成千上万，设想一下到哪儿去找这么多字来满足交际的需要。彝文根据收集整理的情况来看，最多的地方也据说加上异体字也只有一万字左右。不说彝文本身根本不够用，即使够用也是字数庞大，无法满足日夜增多的新词术语。并且随着社会的发展，新词、术语也将不断增加，无疑记录语言的符号——文字也将随之增加。文字的数目将越来越多。而数目繁多的表意文字汉文之难学、难认、难写是人所共知的。彝文应该从方便群众学习、减轻群众的学习负担的方面着想。只要规范后的彝文正确完整地记录和传达彝语，那么原来的彝文多摈弃一些是应该的、正确的。至于说搞了表音文字会混淆词义。这种担忧是不必要的。说话、作文都有一定的环境。人们交流思想、传达语言决不会总是用孤零零的一个字。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文字是表音的，他们都可以利用它来记录和传达语言，把人们的思想表达得清清楚楚，这是人们共知的事实。可见“搞表音文字要混淆词义”的理论根据是不充分的。退一步讲，如果规范出来的一种“超方言表意彝文”或表意兼表音的彝文只是成为摆设不能用，最终的结果只能废弃。哪何必劳民伤财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彝文的“书同文”只能在四川《彝文规范方案》为基础统一规范为表音体系音节文字，将来各方言可以以此为标准应用于社会生活各个方面。文字只是人们用来交流思想的工具。彝语的方言土语众多，各地以自己的方言土语用统一的规范彝文记录书写自己方言的语言文化材料。
如果各地不愿把四川《彝文规范方案》作为基础进行统一规范的话，最后的结局就是有文字的各方言各搞一套。目前除北部方言大小凉山外，东部方言、东南部方言、南部方言都有彝文流传。如果各地语言文字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就不可能做到互相了解。不利于提高彝族人民的思想文化交流，不利于民族文化的发展和彝文的统一。同时也牵涉到国家机关招牌、大型会议民族文字用语问题。
四、方案设想
社会主义时期是民族语文繁荣发展的时期，是社会主义时期的各方面因素所决定的。民族语文政策是民族政策中重要组成部分。繁荣发展民族语文工作是团结各民族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需要。随着民族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工作的需要，民族语文工作越来越显示其作用；另一方面，双语教学中用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教学也越来越显示其优势，实践证明这是一条行之有效的好路子。另外，通过一些民族语文学术讨论会透露的情况来看，有些至今还没有文字的民族仍然要求有关部门给他们设制文字，有些民族有文字但未规范化的，则要求有关部门帮助进行统一规范。
全国彝文的规范，根据凉山彝文规范后的实践来看，是有可能和可行的。关键在于统一思想认识，统一步调。切忌在一些不是问题的问题上纠缠不清，以致贻误大事，例如关于彝文到底是表意文字还是表音文字的问题上，就应该正视目前各地彝文使用现状中已表音化的情况。
有不少专家学者一再呼吁尽快组织相关人员进行具体规范彝文工作，早日促成统一彝文普及工作。可以说，在彝语方言不统一的情况下，彝文是可以统一的。文字和语言不同，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语言的词汇越丰富越好。文字是记录和传达语言的书写符号。能够运用表音位的为数不多的字书写语言，文字虽然字数少但只要能记录语言就行。对彝文的规范整理，离开了彝文的历史和现状，是不科学的。科学是不断发展的，而且是无止境的。一个民族的文字，由于它产生的时代和所受的影响不同，文字的体系也往往不同。只要本民族利用这种文字能为社会生活服务，而其他任何先进的文字起不到这种作用，那么这种文字理所当然地就可以使用。
以北部方言为基础方言，以凉山喜德语音为标准音，以凉山《彝文规范字表》上的字为全国统一规范字。以凉山规范彝文为基础的规范字表增加音位，增加字，规范出表音体系的彝文音节文字。这样，在彝语方言分歧的情况下既照顾了各方言区当前实行彝语文普及教育工作的需要。文字首先统一使用一种，各地可以根据本地区本方言编写各种教材，翻译整理出版彝文古籍和民间文艺作品。特别是出版印刷方面就带来很多方便。对各地彝区文化普及教育和培养大、中、小学生等方面也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故此，我们认为全国彝文规范问题不能一拖再拖，有些同志应该排除头脑中存在的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和认识。实际上有些事要想理想化或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应尽快地组织有关从事彝语文工作者和有关专家学者拟出初步方案，补充和完善表音体系的全国彝文规范试行方案进行试点。
彝语各方言的声、韵、调情况，经过历次专业人员的调查和研究，其基本情况大概如下（东南西北中表示方言）：
辅音：北43东46南28西38中27东南36
元音：北10东9南16西13中17东南15
声调：北4东4南3西4中5东南5
辅音问题。辅音经过六个方言的比较以后，凉山《彝文规范字表》尚缺的辅音有东部方言的舌尖后音和西部方言的前塞音以及东南部方言的舌尖边音构成的复辅音。另外，彝语其他方言的一些不吐气的鼻冠浊塞音在东部方言的武定话中有吐气的现象。因其与其他方言有对应规律，而且其使用人口特别少，故未列入表中。
元音问题，元音经过六个方言的比较，其基本元音仍为凉山《彝文规范字表》上所列的8个。其中东南部方言的元音和紧喉和鼻化音。有用于现代汉语借词的7个双元音和7个紧喉和鼻化音。云南民族出版社1984年版路南《彝汉简明词典》上只有借现代汉语词中才用双元音，而且这些双元音的汉语借词读音不统一，不稳定，出现频率也小。更多的是用单元音代替借词中的双元音。故此，全国彝文规范字表上我们初步认为以凉山原有的八个基本的元音为基础设置。某些方言的用于汉语借词的双元音可以归并在相近的单元音中。以上相近元音的情况，其实在凉山没有推行规范彝文前也存在类似情况。例如所地话有双元音，义诺话中有舒唇音等（参见陈士林《彝语简志》，民族出版社，1985年版，第174页）。但是随着凉山规范彝文的普及，不同的成分越来越少，逐渐走向统一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其中包括声、韵调以及词汇等。
声调问题，声调在彝语六个方言中三个基本调（高平调、中平调、低降调）比较一致。各方言除了以上三个基本调以外，有些方言或有一个变调，或者有两个变调。东南部方言的撒尼话的变调44调和31调在《彝汉简明词典》中分别归入33调和21调，词条中不单独标注声调。彝语其他方言也和撒尼话一样，属于临时变调的情况比较多。31调与21调调值相近可以归并为21调。
增选字问题。全国规范彝文的字表需要增选的字，应尽量挑选同源字或同源异流字，选出来的最好是笔划少、好认、好写、好看的字。同时，选出来的字在字形上尽可能地和凉山规范出来的那一套保持一致。
字体书写问题。彝文“转位”写法和用法是与其它任何民族文字不一样的地方。这在世界文字中都是很少见的。即一个字可以向左转、向右转、上下转。某一字既可横书，也可侧书，既可正书，也可倒书。
例如凉山彝文 :
三种写法。四川地区在看的时候可以顺时针方向转90度再看。转位现象显示了古彝文的两种不同发展趋势，一种情况是转位是一种新的造字法。转位法创制新字是古彝文造字原则的又一特点，它是通过对一个字的书写位置的处理，从而通过赋予该字新的字音和字义。
据介绍，1999 年4 月14 日至16 日在成都召开的四省 (区) 彝文古籍第七次协作会，根据各省(区) 的一致要求，把彝文的统一规范问题列为会议的重要内容。会议就国务院于1980 年批准的《彝文规范方案》(下称“规范彝文”) 进一步推广使用和完善等问题进行了讨论。大家通过认真的讨论，形成了一致的意见。会议形成了“关于把国务院批准的《彝文规范方案》作为彝族规范文字的纪要”。会议一致同意，把国务院批准的《彝文规范方案》作为全国彝族的规范文字。会议认为，在推广使用和完善规范彝文时，要求同存异，逐步完善，共同发展。会议最后确定，由四川省民(语) 委牵头，云南、贵州、广西的民族和民族语文工作部门配合，共同组织专家学者，抓紧做好《彝文规范方案》的进一步完善工作。这个会议纪要的形成是各省区有关领导和部门及专家学者的多年努力探索的一个结果。所有关心本民族文化事业的发展和前途的彝族人来说一直在苦苦探索着这个问题，总想寻找出一种最佳的途径和方案来解决这个问题。据了解，目前云南红河州彝学会会议条幅彝文用的就是凉山规范彝文。
彝文作为彝族珍贵的文化遗产应该重视、利用、保护。一个民族的文化遗产，承载着这个民族的认同感和自豪感；一个国家的文化遗产，代表着这个国家悠久历史文化的“根”与“魂”。保护和传承文化遗产，就是守护民族和国家过去的辉煌、今天的资源、未来的希望。
参考书目
[1]马学良：试论彝文“书同文”问题[J]，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86（1）（2）
[2] 张廷献:谈统一彝文的方针和方法问题[J]，云南民族语文1995（2）
[3] 张启仁：对四省区彝文统一的几点看法[J]，云南民族语文1998（2）
[4] 朱建新：论“彝文规范方案”的完善与彝文的统一问题[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2(9)
[5] 孔祥卿：彝文规范的前景[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4 (4):126
[6] 李金发：凉山规范彝文实施成功对全国彝文统一的意义[J]，彝学网，2010年。
[7] 朱文旭：彝文的历史与现状[J]，中国文字研究，2011（15）
（朱文旭：中央民族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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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学专家朱文旭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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