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嘎阿鲁是彝族先民塑造的救世主
支嘎阿鲁是彝族的古代圣君,对彝族社会历史发展的影响十分重大。自古以来,在滇、川、黔、桂广大彝区,众多的彝人都认为支嘎阿鲁是万能的神人,是救世主。由于彝语方言的音变和翻译者未统一使用相应的汉字译音等原因,在四川称支格阿鲁、吉直嘎阿鲁、阿龙、支格阿尔、阿尔等;在黔西北称笃柱嘎阿鲁、支嘎阿鲁、直括阿鲁等;在云南称阿录、阿龙、阿罗、阿乐、阿洛等。目前在彝学界已经基本达成共识,通称为支嘎阿鲁。
支嘎阿鲁集部落盟主、君王、布摩、天文学家、历算家于一身。他的历史功绩占据了彝族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使他由历史人物变成了神化人物,成了无所不能的圣人。作为君长,他亲率族人战天斗地,治理洪灾,劝勉牧耕;作为布摩,他曾经统一规范使用过古老的彝文,创制过天文历法;作为神化人物,他具备箭射日月,修天补地,呼风驱雾,降魔伏妖的特异功能。乐于为民除害,倍受广大彝族人的崇拜,成了全体彝族人心目中的偶像。被彝族人当作救世主。
在黔西北赫章县、威宁县、水城县、纳雍县的彝族民间,支嘎阿鲁叫笃柱嘎阿鲁,这是全称,也是尊称。黔西北彝人因为是支嘎阿鲁的同乡而感到无比自豪。彝文典籍《彝族源流》、《西南彝志》、《彝族创世志》、《物始纪略》等记载:支嘎阿鲁的家族起源于最古老的彝族哎哺氏族,哎哺传鲁朵部族,鲁朵传武僰部族,武雅僰之后有:僰叟额、僰雅勒、僰阿迤、僰洪沓、僰雅蒙等武僰支系。比如彝族阿底、阿维、阿景、洛嘎等四大勾则是武僰部族中的第三支系,僰阿迤的后裔。支嘎阿鲁则属于武僰部族中的第二支系,僰雅勒的后裔。《彝族源流·支嘎阿鲁源流》载:“次为僰雅勒,一代僰雅勒,二代勒叟吾,三代叟吾爵,四代爵阿纣,五代纣阿直,六代直支嘎,七代支嘎阿鲁。支嘎阿鲁时代,天上策举祖,访地上天子,得支嘎阿鲁。”支嘎阿鲁之后又传九代:“一代支嘎阿鲁,二代阿鲁洪吐,三代洪吐洪那,四代洪那羿吾,五代羿吾阿欧,六代阿欧苦鲁,七代苦鲁输立,八代输立阿伍,九代阿伍葛鲁,十代葛鲁尼。”可见这些彝文文献一是客观地记录了支嘎阿鲁的氏族源流,二是主观地确定了他的王位是上天恩赐的。策举祖是彝族历史上公认的至高无上的主宰,他的地位相当于汉族历史上公认的天帝、天公、玉皇大帝之类。彝文古籍记录策举祖访地上天子,得支嘎阿鲁,旨在强调支嘎阿鲁的身份是天子。天子是古代帝王的代称,如周王即是周天子。这无非是强化说辞,神话而已。但是,贵州彝文文献记录的支嘎阿鲁则具有唯一性和权威性。只要从正面理解就不难看出:支嘎阿鲁是人而不是神,黔西北就是他的诞生地。
支嘎阿鲁诞生的年代,应该是夏朝初年,距今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彝族自古以来就生息繁衍在云贵高原,当时的彝族社会已经从原始社会过渡到奴隶社会。但是,由于当时能够利用的生产资料不多,生产工具非常简单,生产力极不发达,生产力的发展水平跟不上人口增长的需要。彝族人的生活资料因此非常匮乏。大家都生活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状况之下。再加上战争、饥饿、瘟疫和其他自然灾害接踵而至,生存环境十分恶劣。尽管那时世界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文明,比如在5500多年前,生活在北非尼罗河流域的古埃及人已经创造了埃及象形文字,创造了璀璨的古埃及文明。到了约公元前2670年,就在埃及开罗附近的吉萨高原建造了至今未解其建造方法的金字塔。这些文明为世界局部地区发展了生产力,人类创造的生活资料显然会相对丰富一些。只可惜这些文明远隔万里,无法传递到崇山峻岭中的云贵高原。人们只能望天叹息。基督教徒渴望耶稣基督(“基督”一词源于希伯来文弥赛亚—上帝派遣的救世主之意。)早日降临人间来振救他们那样,彝族人民也最需要有自己的救世主。他们通过不同途径,经过漫长的历史岁月,给支嘎阿鲁穿上了一层又一层神秘华丽的外衣,加上支嘎阿鲁自身特有的圣君魅力,一个日臻完善的,非常完美的救世主形象,终于在彝族人的心目中塑造出来了。
一、祖宗崇拜是塑造救世主的土壤
从名字的拆析来看,笃柱嘎阿鲁的“笃”,是贵州彝区的发音,有祖宗的含义;“笃”在四川彝区还记作“吉(吉支格尔)”、“居”,“笃”、或“吉”、“居”,都有祖宗的含义。如笃慕(米)的笃,就有祖宗的含义。“笃”是神圣的。譬如彝族人安放在僻静的悬崖上招入祖灵供奉的祖桶,彝语通常称之为“维补”,尊称为“笃补”。笃补即祖桶,是彝族人装祖宗灵位的特制木桶。名字里面含“笃”字,这就给支嘎阿鲁涂上了一层非常神圣的色彩。赋予其特殊的象征意义。其初衷就是标明支嘎阿鲁是彝族人家家户户都应该供奉的祖宗。
从宗教信仰的角度来看,彝族人认为万物有灵。彝族的宗教是多神教,祖宗崇拜是核心内容。在通常举行的各种祭祀仪式中,虽然多种神灵都得到供奉,但是祖宗崇拜才是彝族多神崇拜的核心,多神崇拜可以说是服从和服务于祖宗崇拜的。祖宗崇拜具有不可替代性,并且在神灵观中占据主导地位。总而言之,彝族人念念不忘祭祀祖宗,祭祀活动非常频繁。诸如定婚、结婚、生子、祝寿、修造、开业、商务活动、入学、远行、过节、丧葬等等,都要祭祀祖宗。这些都是平常素日举行的。除了婚嫁和丧葬时祭祀祖宗需要族人和亲戚朋友参与之外,其余都是家庭祭祀。程序简单易行,经历数千年而兴盛不衰。大量消耗人力、财力、物力的祭祖活动是三代一小祭,六代一中祭,九代一大祭。据彝文古籍记载,唐朝时期,水西阿哲家族祭祀其远祖洛纳阿克君长,盛况空前:“白子(白族)三百家,官员三百家,苗人六大队,腊革七部民,濮人十一部,阿武十二部,阿娜(卫队)十八万,云集祭场而献牲。打杀的牛牲堆如树上结的枇杷果,绵羊牲堆成白石山,猪牲犹如大堆鱼,鸡牲就像挖翻了的茅草坡,牲血流淌成大河。”清朝时期,水西安坤祭祖,规格更高,规模更大。吴三桂趁机诬称“安坤聚兵谋反”,并奏报清廷。清廷准其举兵剿灭了水西、乌撒、芒部等彝族土司政权,彝族的官方祭祖随之告终,只有民场祭祖流传至今。最大规模者也只有七八万人了。
在彝族的祖宗崇拜中,支嘎阿鲁的地位最高。避开嫡、旁支系的血统关系而言,从统治者的角度来看,支嘎阿鲁自然成了全体彝族人的祖宗。既具有广泛性,也具有特殊性。笃慕(米)在彝族历史上也是划时代的人物。生了六个儿子,在承上启下的父子联名谱中,他上可连接具体的三十代,《阿买尼谱》等多部彝文古籍还记载得更加详细:在笃慕之上尚有三百八十六代。笃慕之下又传承了八十多代,并且都是不间断的。彝族勾则(王国)以上王室世家的彝文谱牒大都如此,记载比较完整。但是就整个彝区而言,支嘎阿鲁的知名度永远超过了笃慕(米),各种彝文古籍的记录如此,民间口碑传承更是如此。尽管支嘎阿鲁的父子联名谱的下延代数没有笃慕(米)的多(见于史籍部分),但是他的历史业绩在彝区却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世代传扬。
二、天命是塑造救世主的保护伞
所谓天命,就是上天的安排,上天的旨意。纵观古代帝王的历史,不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都自认为是天之娇子。在外国,他们声称自己是先知,是上帝的使者。更有甚者,还说自己就是上帝的化身。在中国,他们自称为天子。为了充分展示自己的天子身份,许多帝王的出生经历都涂上了神密莫测的色彩。使很多底层社会的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敬畏感。特别是那些草根帝王更为突出。比如在鱼腹中剖出丹帛书“陈胜王”等等,早就司空见惯,屡见不鲜。
“天命”在不同的社会阶层中普遍存在。民众为了使圣君尽善尽美,总找出圣君神圣不可浸犯的出生经历,加以美化、神化。使这些圣君成为理想化的救世主。比如人文始祖伏羲,是一位“有大智”的思考者和发明创造者。在三皇五帝的世系中,伏羲位居三皇之首,百王之先。《左传》、《管子》、《周易》、《庄子》、《国语》等先秦典籍都有关于伏羲的记述。彝文古籍对伏羲的记述更多。著名彝学家龙正清先生查阅了大量的彝文古籍考证,伏羲是彝族人的始祖。其彝名全称“布包希弭遮”,即圣师希弭遮。由于不同地域的传说音变,录入汉文典籍的用字也就出现颇多异写:包牺、炮牺、庖牺、伏牺、密牺、伏羲等,以《易经》中的“包牺”较接近彝名(见龙正清《精气易发微》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2011年4月第一版)。在正史中,司马迁在其《史记·太史公自序第七十》里说:“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肯定了伏羲的历史地位。上个世纪以来,根据考古和对远古各部族可喜的研究成果,学术界对中华文明的起源有了新的认识。一般认为,中华民族早期血脉来自于华夏、东夷、苗蛮三大族群,到秦汉之际,形成中华民族的主体。炎黄二帝是华夏族的代表。伏羲是汉族和其他有些少数民族共同崇拜的先祖。生于成纪(今甘肃天水),都于陈(今河南淮阳),在位一百一十一年。
后人对伏羲身世的美化、神化,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传说,上古时代,华胥国有个叫华胥氏的姑娘,到一个叫雷泽的地方去游玩,偶尔看到一个巨大的脚印,便好奇地踩了一下,于是就有了身孕。十二年后生了一个儿子,人头蛇身,取名伏羲。晋皇甫谧《帝王世纪》说:“太昊帝庖牺氏,风姓也,燧人之世有巨人迹出于雷泽,华胥以足履之,有娠,生伏羲于成纪。”东晋王嘉《拾遗记》也说:“春皇者,庖牺之别号。所都之国有华胥之州,神母游其上,有青虹绕神母,久而方灭,即觉有娠,历十二年而生庖牺。”唐司马贞《补史记·三皇本记》还说:“太暤包牺氏,风姓,代燧人氏继天而王。母曰华胥,履大人迹于雷泽,而生庖牺于成纪。蛇身人首,有圣德。”
在彝族发展史上,同属于君的支嘎阿鲁与笃慕(米)的地位都有神权作支撑,在神权的支持下,他们的王权地位得到充分巩固 和强化,从根本上决定了这种地位的至高无上性和不可动摇性。笃慕(米)得到天帝的亲睐,他是古代蜀洪水灾害中的唯一幸存者。婚配三位仙女,生了六个儿子。人们在遇到灾害的危急关头,总是请他扬神威以相助。支嘎阿鲁的身世则更加令人惊叹。在抛开其正统的父子联名谱之后,人们看到了一圈又一圈神秘的光环。说支嘎阿鲁是日月或天女地郎、或鹤(君的符号)鹃(臣的符号)所生,是天帝留在地上的长子,因此,在他降生之后,桑树为之乳,神鹰为之护,及至成年,支嘎阿鲁终于修成大力神、智慧神。完成了天帝交给他的勘察大地,以九宫八卦划定方位,命名山川河流,分辨人、神、鬼、畜,收伏危害人间的恶魔等重大使命,更进一步表明了其“天之娇子,人间帝王”的正统地位。达到了王权与神权的完美结合。
三、文学作品是塑造救世主的交响乐
《诗经·大雅·生民》曰:“厥初生民,时维姜嫄……履帝武敏歆……居然生子。诞寘之隘巷,牛羊腓字之。诞寘之平林,会伐平林。诞寘之寒冰,鸟覆翼之。鸟乃去矣,后稷呱矣。实覃实訏,厥声载路……”这首古诗生动地记叙了周王朝的始祖后稷出生的神奇经历。语出《诗经》,其宣传鼓动力就不言而喻了。其可信度大概也就毋容置疑了。如前所述,数千年来,在中国这片辽阔的疆土上,不论是奴隶制还是封建制,凡称王称帝者,绝大多数的出生经历都带有神秘色彩。并且不乏雷同者。
根据彝文经书《鲁补鲁旺》和《曲谷》的记载,支嘎阿鲁的出生,有着与后稷相同或相似的经历。支嘎阿鲁的第一种出生传说是:“天上的男青年恒扎祝与他地上的女恋人啻阿媚相爱了九万九千年,山盟海誓,永不分离。终于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天地忽然抖了三下,电闪雷鸣之后,生下了支嘎阿鲁。这对世上的第一对恋人生下爱子之后,双双辞世。人们称这个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为巴若,即弃儿。又称斯若,意为天人神子。巴若大难不死,白日有马桑哺树乳,夜晚有神鹰展翅覆身。”第二种出生传说出自《曲谷·太阳姑娘》,传说太阳姑娘和月亮小伙相恋了三年,后来有一天“生了个娇儿,他若是才若(普通人),就留在身边;他若是巴若,就要送出去。横要送巴若,竖要送巴若,送到马桑下,白日麂子来哺乳,马桑来哺乳,哺马桑树苔,夜里群鸟覆,老鹰展翼覆。”《曲谷·白翅鹤姑娘》亦云:“白翅鹤姑娘与青羽鹃(杜鹃鸟,蜀王杜宇也有化为杜鹃鸟之传说)小伙相恋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一天生下了巴若,巴若降生了,没法养巴若,抱到马桑脚,白日桑来哺,夜晚鹰来覆。”第四种传说出自彝族创世史诗《勒俄特依》,支嘎阿鲁的母亲名蒲莫列依嫫,天上飞的神鹰滴血穿透了她的九层裙,因此怀孕生下了支嘎阿鲁。
作为天人神子的支嘎阿鲁在桑乳鹰覆期间,“由雾神抬着他,雨神扶着他,风神吹着他,下到名为勾濮匠侯(今贵州省威宁县的黑石、哲觉、麻乍、嘎利一带)的湖泊,黑水洗染了支嘎阿鲁,越洗越污染、越洗越加黑;接着又来到道峨芍嘎,设松柏神座,用牛马祭祀天地后,阿鲁心明眼亮,语惊四座。诸神又簇拥着他来到今贵州省威宁县境内乌江主要源头的茨吐德必湖,用马桑和艾蒿设神座,请来鹤鹃祭祀天地,湖水洁白如银,映白了阿鲁,洗白了阿鲁,支嘎阿鲁越洗越俊俏。他英俊胜过希米星、雄伟胜过洪鲁山,有修天之志,有回天之力;日月是他的眼睛,知识和智慧是他的头脑;龙虎是他的前胸,雄鹰是他的双臂,双龙是他的嘴唇,青红蛇为他垫脚;他炯炯的双目放射出先见之光;他皓洁的脸庞充溢着测量天地的豪情,他博大的心胸怀着治理乾坤的志向。”
支嘎阿鲁的故事与传说经久不衰。即使在电子信息畅通的今天,在彝族山寨,凡亲朋聚会,人们总是以说或唱的形式,不厌其详地叙述着支嘎阿鲁的故事。这还要感谢卷帙浩繁的彝文文献的记录,如属于谱牒类文献的《彝族源流》、《西南彝志》、《彝族族谱》、《彝族创世志》、《物始纪略》等;属于古籍长诗的《支嘎阿鲁王》、《支嘎阿鲁传》等;属于宗教信仰类文献的《丧祭经》、《祭祖经》、《消灾经》等;属于艺文类文献的《摩史苏》、《诺沤曲姐》等;还更依赖于主要以口碑为载体的《曲谷》(情歌)、《阿买恳》(嫁歌)、《陆外》(婚歌)、《恳洪》(丧歌)的记录与传承,以及民间世代口耳相传的故事。更加可喜的是,从二十世纪中叶开始,基于如此丰厚的文化资源,彝文翻译工作者分别整理翻译了《支嘎阿鲁传奇》等彝文古籍长诗,出版了《支嘎阿鲁王》,《支嘎阿鲁传》等翻译作品,原中共四川省委副书记、四川省政协主席冯元蔚也在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搜集、整理、翻译、出版了彝族民间文学:彝族创世史诗《勒俄特依》。昔日的布摩与当代的彝文工作者功不可没。他们用辛勤劳动的汗水浇灌了彝族人的精神支柱——支嘎阿鲁。
四、勤政爱民彰显了救世主的自身魅力
救世主之称在此不含贬义。救世主是人们寄美好愿望于其身的领袖人物。但是,救世主不是自封的,更不是乔装打扮出来的。在支嘎阿的身上有盟主、君长、帝王、文化人——布摩、史学者——摩史,领兵的统帅骂色、平民等身份的影子。他是古代彝族社会各个阶层的成员理想化的形象与行为代表。被塑造成社会各个阶层都能够接受的完美形象,这与他那无穷的能量和卓越的历史贡献分不开的。作为君王,他受天命而修天补地,这种天命应该就是广大民众的美好愿望。戴烙宏神帽,手持鹰龙权杖,策马于东西南北,最后在大地的中央,用九鲁补(九宫)和八鲁旺(八卦位)划定天地界限,划出四大方位,计算四大方位派生的五、六、八、九、十二、二十四、三十六、七十二等方位,打出天地标记;又以九星分野法推算出天下九地,对他所影响范围内的山脉、江河、平原进行命名,让百姓安居乐业。天地界限的划分,四方的确定,是古代彝族从野蛮蒙昧的时代进入文明社会的重要标志。九鲁补和八鲁旺的归纳、总结利用,更加充分地反映了彝族先民的知识文明,体现在天文、地理、数理、哲学等方面,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支嘎阿鲁带领人民战天斗地、疏导洪水、移山填水,造福人民。劝勉农耕、畜牧,解决人类生存和发展问题。作为平民、摩史(记史的学者)、汝卡(武士)、布摩(主持祭祀、传播传统文化、司教化、参政议政的学者)、慕戳(大臣)等的身份和形象时,处处都为人们的楷模。也正是这些身份与角色,为他提供了曾经规范和统一使用彝文这一古老文字的机会。古老彝文的统一使用,推动了彝族社会历史的发展与进步。他积极探索,观察天象、物候现象,积累总结前人的经验,号召彝族人民统一使用历法。即是后来汉朝采用至今的颛顼历,只是被易名为太初历罢了。现在通称为阴历或农历。支嘎阿鲁完善使用彝历,反映在《阿鲁天干占》、《阿鲁二十八星占》、《阿鲁失物占》、《阿鲁择日期》、《阿鲁命运预测》、《阿鲁竹卦经》等彝文文献中,也反映在“阿鲁磨刀节(雨水节)”等节气里。
支嘎阿鲁作为公平正义的化身,具备了一个圣君的远见卓识。他射日射月,战胜凶恶势力代表的雕王、虎王,铲除吃人的妖怪撮阻艾。面对威胁人类生存的妖魔鬼怪,支嘎阿鲁决不心慈手软,不会手下留情。他历尽千辛万苦,奋力拼搏,以大智大勇的气魄,爱憎分明的态度,除恶务尽的决心,斩杀了妖魔鬼怪。给广袤的中国西南带来了勃勃生机,为人们带来了安宁的生存环境。充分体现了支嘎阿鲁高大完美的圣人形象,同时也标明了支嘎阿鲁令人敬佩的圣君特质,不失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救世主。支嘎阿鲁是彝族人民心中永远不落的太阳。
本文原载于《赫章彝学网》 作者:陈忠文(阿底素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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